沒關係,我就站在這裡,你劃就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可是等會你不能喝這裡面的酒呀!”
二人好像天生是為練嘴皮子而生的,所謂“語不驚人,死不休”大概就是指這些人說的吧。
二個人像天才的演員、對白、表情,都恰得好處,在今天的集會里,好像是餘興的節目似的。
柳春帆與三位姑娘,雖然也成天在練嘴皮子,比起他們來,可算是大巫見小巫,四個人,在此場合,好像是天生的觀眾,連插嘴的餘地都沒有。
而且人家說,善於說笑話的人,最大的技術,就是要使自己不笑,房大頭與小猴子的功夫,可算是練到了家,非但不笑,而且該哭的時候,不必像舞臺上的戲子或者矯揉做作女人一樣,需要靠“辣椒水”,或“胡椒粉”,來幫助。
他們這席酒,從下午吃到四夏,始罷。
席中,柳春帆與房大頭小猴子在—邊,絮聚著別後經過。
李霞青、袁青娥與袁素月,也在一邊互訴著被擒後衷曲。
當晚,柳春帆已命店夥另開了二個房間,引導二人分別進房後,始各自安歇。
次日,眾人談起“天南幫”之事,雖知“天南幫”新增的助手,均不足慮,但賊子陰毒,暗箭難防,惟因離十日之約尚早,心想賊眾在此期內,諒不敢蠢動,故可放心郊遊。
另方面則由房大頭,小猴子暗中混進水寨探聽,見賊人好似有恃無恐地整日歡飲,眾人不解其故,但自負絕技,也不去理會。
誰知這一疏忽,幾乎使柳春帆一行人,全軍覆沒,埋身於清水寨。
離約定日期僅一天了。
店夥帶來一張大紅全帖,上寫:
恭請
“玉面神龍”柳小俠,暨各位於X年X月X日X時辰。
光臨敝寨
敬備菲酌相候。
天南幫總務堂主
內堂堂主暨清水寨全體同啟
外堂堂主月日
柳春帆忙問:“來人何在?”
店夥答道:“在外等候。”
柳春帆遂當時在帖上寫著:“屆時候教。”
另取出十兩銀子交與店夥,囑其送與來人。
這時,柳春帆等人,見賊人如此,雖明知其中必有重大陰謀,但一方面不願示弱,另方面自持武功超絕,並不把賊人放在心上。
因為既有明天之約,是日遊興索然,早些睡覺,以便有充分的休息。
次日晌午,清水寨又派頭目二人相迎,二人一式黑色勁裝打扮,皆橫眉豎目,滿臉橫肉的傢伙。見到柳春帆等人,忙上前拱手說道:“敝人奉梁堂主、葛堂主、田堂主之命,恭引各位光臨。”
柳春帆尚未答話,小猴子搶著就說:“別他媽的專講人話,不做人事啦,你們那一套還唬不到我們,就是媽的刀山油鍋,咱們也不皺眉,何必小家子氣幹嘛!”
二位小賊早巳領教過,這裡的一批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燈,當下堆笑臉說道:“小爺息怒,小人是奉命行事,身不由主,望小爺恕罪。”
所謂有棒不打笑臉,小猴子微哼一聲道:“小子的鬼門道倒不少,當心狗牙齒不要咬了狗舌頭。”
二個賊人被他說得啼笑皆非,但又不敢生氣,以致誤了大事。只得悶著,憋著。
柳春帆也不願把事弄僵,以致落人把柄,遂婉言向二人說道:“好!我們知道了,即時動身,二位如沒事,可請先走吧!”
二賊不敢再答腔,唯唯應諾的走了。
柳春帆等人收拾完畢,動身赴約去了。
沿途均有賊人派來明暗眼線,或明為接引,實為監視。柳春帆等一行,談笑自若,連正眼都不看他們一下。到了太湖畔,早就有一艘中型遊船在等待。船上有四個水手,其中一個像首領模樣的漢子,見到來人,忙迎上去,說道:“奉家主之命,恭請各位上船。”
眾人也不多講,絡續上船後起程就走了。
這時,豔陽迎空,雖時屬初秋,秋老虎的威勢仍脅人,碧空萬里,並無片雲,湖水映著碧波盪漾,遠遠風帆點點, “玉面神姑”葛婉儀,雖生長在賊窟,為老怪“南天一怪”的三徒,一身功力非凡,西為在賊窩裡也算得是一獨枝秀,故一向自視甚高,其師兄“追魂使者”與“奪魄郎君”雖曾有露骨表示求愛,但她都看不上眼,故雖芳年二九,仍小姑獨處。
自上次與九尾仙子、海外七絕的老三,老六,在貴池與“玉面神龍”見面後,其芳心探處,早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