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多大能耐?”
這些人一邊喝著、說著,可把躲在暗處的房大頭與小猴子,眼睛裡看出火來,他們恨不得上去擒過一壺酒來,解解饞。聽到眾賊講到“玉面神龍”,與“天南幫”的事,他們可格外注意了,小猴子心生—計,忙囑房大頭仍監視眾賊,自己則輕如捷狸,翻上屋頂走了。
不多時,小猴子已手持一壺回來,口內酒氣直噴,房大頭心中一喜,連啥都忘了,正想起身去接,心中一想,此是賊窟,怎可大意。
等小猴子來後,房大頭急不耐待,一把搶過,拿下壺蓋,一直脖子,就灌將下肚,小猴子遂暗中告訴房大頭些話以後,一人潛身翻上大梁,在賊人酒席頂上坐著。
眾賊正在開懷暢飲之時,當然不慮及此,一時杯觥交錯,匙箸齊飛,好不熱鬧。
半晌,賊眾帶著酒意,有一賊子說道:“二位前輩,我們何不把這小妞問問,那姓柳小子的一切,我們也好早作難備。”
那上首的老者說:“對!我們先來問清楚也好!來!把那小妞嘴裡塞的東西拉出來,待我們問問話。”
這時,旁邊待酒的取下袁素月嘴裡布卷,可憐素月自小嬌生貫養,那受過這般的苦。
自被擒來水寨,穴道雖解,但全身被捆得結實,嘴裡正罵著,又被塞進布卷。又氣又急,現在早就昏過去了。
眾賊見她久不開口,心中奇怪,有一賊上前一看,駭了一跳。見她粉面血紅,口吐白沫,知是昏厥,遂迅即取過一大碗冷水,迎面潑去,一會兒,她始悠悠醒來。
猛見身上溼淋淋的像只落蕩鴨似的。手足仍被緊捆,賊眾齊注目看她,不覺益發生氣破口罵道:“不要臉的賊子,將姑娘擒來,要殺要剮任便,何不快些動手,要是姑娘不死,小心就是,死強盜狗強盜,老王八旦……”
罵人本是女人特有的本能,尤其潑婆罵街,連串的可以罵出幾十種不同的名目來。
眾賊本想問口供,萬沒想到姑娘的不絕罵聲,竟使他們插不下口,那下橫上坐的兇臉大漢,不覺怒氣頓生,拿過一皮鞭,正向姑娘身上抽去,猛聽窗外“卟嗵!”一聲巨響,隨那一陣嘶啞難聽的腔調哼道:“各位兒子,孫子、奴才、狗頭、兔崽子、忘八……啊!老爺有三天沒有飯吃啦!你們這些逆子逆孫要不快些孝敬,餓死了老爺子可不得了,哪!閻王要捉你,雷要劈死你……”
這油腔怪調,聲聲如同悶雷,震得眾賊大驚,這時的翻江虎,也忘記了抽打姑娘,見一妖怪似的人,正在大搖大擺,從大廳正面走來,一面嘴裡不乾淨的話亂說,氣得他大聲喝道:
“你們都是死人嗎?怎放進這臭化子來?快些把他捉住,別讓進來!”
門口十多個黑衣勁裝大漢,聽見吩咐,早就一哄而上,想捉住他,誰知他像泥鰍似的,一滑一拐,早就進入廳內。鼻子不住的嗅著,眯著一雙小眼說道:“真孝順,我說沒有白費心機養活你們這班子,知道我老人家來了,酒菜都預備好啦!啊真乖。”
自說自話的說著,趁眾賊一怔之際,早就闖到席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一把酒壺,蓋子一丟,張口就灌,另一隻手也不停的直向菜裡插去,抓起一把菜往嘴裡就塞。
眾賊一見,齊皆大怒,舉起拳頭就打,但說也奇怪,這“太湖五霸”,“天山二傑”,皆成名人物,每一拳至少也有七八百斤力量,誰知打到房大頭身上,直如不知,他依然二手,抓酒、抓菜吃,一面還說道:“對!正中我老人家的胃口,乖!我老人家喝酒時,就喜歡叫小孫替我捶背,喂!老小子,怎麼沒有勁?用力些。”
眾賊見狀,也不覺大吃一驚,乾脆不打了,惡煞星不由大怒罵道:“那裡來的醜鬼?到此來搗蛋,我‘天山二傑’面前豈容你撒野得的嗎?”
房大頭搖著大腦袋,裂著小嘴說道:“別嫌我醜,要我去招女婿是比較差勁些,要把我供起來當祖宗,可不醜呢?現在啊!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別看小白臉美,心地可壞呢?我大頭人雖醜,心可不壞呢?”
氣得眾賊齊聲冷笑,“太湖五霸”早忍耐不住,拔出兵刃,上前就砍,房大頭身形一閃,早滑到—邊,嘴裡可不停的嚷道:“不得了啦!真殺人哪?孽畜,連祖宗還要殺哪!快救人哪!”
四賊心急氣浮,更不答話,老大翻江虎,手拿皮鞭,老二橫江龍,舉起撲刀,老三雙頭鮫,執三級棍,老五分水獸用鵝眉刺。由四個不同方向,飛撲過來,但見他神色自若,當兵刃將身之際,猛然身形一幌,如風擺殘荷似的,腳下蹌踉一滑,早走老大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