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股寒鳳打出,竟如驚濤駭浪般直向北海神鳩撲去,這砭骨的寒氣,連崆峒毒魔魔也有些索索發抖,一股涼意,直逼肌膚。
北海神鳩一見掌勢洶洶,也不敢怠慢,立地一沉身,雙眼似噴出火光,桀桀狂笑一聲道:
“來得好!”
一遞掌,立有一股掌風,挾著灼熱的浪潮,向來勢捲去,只聽兩下掌風一觸,“蓬”的一聲巨震後。北海神鳩與冰山一鶴,同時蹌踉各退一步,始站穩身形。
而且把二人同時駭得一楞,可把北海神鳩的兇性激得大發起來,怒喝道:“好個冰玄神掌,果然名不虛傳,再吃我一掌!”
說罷,腳上一斜步,早雙掌齊揮,向冰山一鶴連連攻去,冰山一鶴自不甘示弱,雙掌翻飛,挾著陰寒進骨的勁風迎上。
二人以全力相拆,一以“赤煞掌”,一以“冰玄功”,剛是冷熱不容,互相剋制,而且二人的內功,又皆功力悉敵,不分上下。
拚鬥了十多回合,只見方圓之內,冷熱之氣互蕩,燻得樑上人早就忍受不住,毒魔見時間也差不多了,遂借勢飄身下來,大喝一聲道:“住手。”
聲如霹靂,果然把二人震得住手。二人一見是崆峒毒魔,心中的怒氣,立時上升,齊喝一聲,備舉雙掌,正想圍攻,慌得毒魔連連搖手說道:“霍兄、顧兄,都是自己人,何必動手呢?有話可以慢慢說呀!”
北海神鳩這時氣得發眉倒立,怒吼道:“誰跟你稱兄道弟來,算我是了瞎了眼睛,認識你們這般見利忘義的朋友。”
冰山一鶴也怒氣衝衝道:“老霍,嘴裡乾淨些,別亂罵人啊!溫恆!我問你,你做這樣的事,可對得起朋友?”
崆峒毒魔早已穩操勝算,只要稍延時間,二個敵人,就會自動倒斃,故犯不與他們正面衝突。陰惻惻的一笑道:“顧兄何出此言,倒叫老夫昕不明白?”
北海神鳩早就“哼”聲道:“嘿!裝得怪像,可惜口是心非的傢伙,真人面前不必說假話,你把‘玉面神龍’的寶劍拿到那裡去了,拿出來讓我們看看,也好開開跟界呀!”
這句話,可把陰險狠毒的毒魔問倒了,氣得他怪眼亂睜,怒吼道:“你別血口噴人哪!
誰看到什麼柳春帆的寶劍呢?你是誠心找碴是吧!”
冰山一鶴聽他還在抵賴,不由怒道:“溫恆,少廢話,你說拿不拿出來?你要有種,看我不劈了你才怪。”
崆峒毒魔見二人苦苦相逼,不覺怒火中燒,再也忍受不住,知道愈辯愈糟,遂把心一橫,陰惻惻的一陣狂笑道:“好個不講理的傢伙,行將就木,還要這麼橫,老夫豈是怕事之輩,老夫的‘七步斷魂’要不是二位功力深厚,恐怕早就發作了,還敢向老夫耀武揚威……啊……
無知死囚,死到臨頭,尚敢偷襲老夫。”
冰山一鶴與北海神鳩,聽說自己二人,業已中了毒魔的“七步斷魂”心頭一懍,果覺四肢業已有些麻木,二人心頭大駭,但心知此身已無救,不如與之同歸於盡,也好洩心中之恨。
二人心意相似,不約而同的齊皆出掌,一冷一熱的掌風,捷如勁風,乘毒魔話未說完,早就發掌猛攻。
崆峒毒魔倉卒之中,那會想到二人動手,早就捱了二下,一邊是凜烈的寒氣,半邊的牙齒格格作響,一邊是純陽的烈火,半邊的身子灼熱如同火焚,幸而這時的二魔,由於剛才的拚鬥,真力已衰,尤以中毒時久,其力更大打折扣,否則還有命在?
饒是這樣,也使他立足不穩,蹌踉的倒退十多步,始立定腳跟。
而這時的冰山一鶴與北海神鳩,情形更慘,原本中了毒後,因二人體質特殊,一時發作較慢,但二人不合為互爭寶物,各運內功力求勝敵,已使毒性迴圈增快,復因真力互拚,更益加速,但此時未知業已中毒,真力不散,故尚可支援些時。
及至經崆峒毒魔說出,無異是火上加油,真力一洩,四肢業已麻痺,又復奪其餘力一擊,故全身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再也無力支援。
而且由內臟心肺,噴出一股辛熱之氣,使二人渾身火辣辣的,說不出難受,沒奈何,二人只得到在地上亂滾,而且雙手拚命亂抓,將身上衣服,抓得稀爛,猶不滿足,全身的面板,亦抓爛了,嘴裡的舌頭也咬得寸斷,哀叫之聲,令人不忍卒聞。
這時的毒魔看了,依然無動於衷,而且他自己的身上,也正不好受呢?一冷一熱的滋味,在他全身激盪,使他好像成為陰陽人似的,雖然他自己所帶各式靈藥,拚命的吃,但一無用處,又想以內功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