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寒熱之氣逼出,奈何此時真力已散,力不從心。
那邊的二個惡魔,此時已慢慢安靜下來了,因為過度的疲倦,與毒性的發作,已使他再也不能動彈,而此時的二人,全身上下,鮮血淋淋,活像個剝了皮的猴子,形狀之慘,可謂目不忍睹。
這也是二魔平日殺戮過甚,惡貫滿盈的報應。
未幾,二人氣絕身死,屍體已慢慢在變色、由紅色、而青色,變成灰黑色,慢慢在腐爛了。
“崆峒毒魔”痛苦中,看到二人慘叫身死,面上現出一絲欣慰之色,心想:“你們二人到底死在我前面了哇!哈!只要我慢慢運把腹內寒熱之氣逼出,拚了廢掉一手一足,也可以挽救我的生命,到那時,還不依然可以利用這小子的遺寶,獨步武林。”
想到這裡,他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心念又是一轉。想道:“我也只聽‘長山屍魔’在講,這小子身上懷有無數珍珠、靈丹、武技寶笈,但畢竟沒有見過,觀在反正大敵已除,四下無人,我何不開啟先看看,究竟是些什麼東西,反正天也亮了,讓我起來。”
這時毒魔經運氣逼毒。全身業已輕鬆了許多,自己冒了生命的危險,設計害死三個武林絕頂高手,還要落個斷肢殘腿,先看看這些東西也好。
他這時利慾薰心,也顧不得疼痛,一步一拐,走到柳春帆破衣之處,看見小包裹仍在旁,心中一喜,慌忙上前一撲,將小包抓在手裡,拿起似乎重重的,他的手也有些抖了,莫名的緊張,使他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生怕被人搶了去似的,二手緊抱著它,口中不斷喃喃的說:“我勝利了,我終是得到了它!哈!我多高興……”
猛聽那邊“索落”一聲,慌得崆峒毒魔忙將小包往胸口,緊張的向四周看去,原來是隻小老鼠,正在牆角里竄過。
這才使他喘了口大氣,抹了抹頭上的冷汗,暗說一聲“慚愧!”接著自言自語說道:
“我今天怎麼這樣沉不住氣呢?管他!先看一下是什麼,就是死也甘心了。”
遂再從懷裡取出沉重的小包,帶著緊張的情緒開啟。
這包的傢伙真缺德,包得那麼緊,而且那麼多層。
崆峒毒魔要不是怕誤將寶物弄損壞了的話,他早就想將尋包的布片抓得稀爛,但萬一包裡的東西,受不了大力扯拉,損毀了豈不功虧一簣。
所以只得忍著,忍著。
打到最後一層了,崆峒毒魔迫不及待的開啟一看!
“啊!”
不由他氣昏了頭,向後一仰,昏了過去。
半晌才悠悠醒來,面色又是驟變,把小包裡的石頭拚命的一擲!“嗆啷”一陣,幾顆石子盡拋到廟外去了。
這時他正像個喪家之犬似的,沮喪異常,剛才的萬丈雄心,早就拋到九霄雲外。
氣得咬牙切齒,恨恨的罵道:“可惡的小輩!啊……”
不知是何處飛來一團爛泥,正巧擲在他嘴裡,—股腥臭味,燻得他直欲作嘔,忙用手挖口吐出。好容易弄完,正想破口大罵時,猛把頭一仰,只駭得他慌忙叫道:“打鬼!打鬼!
救命哪!有鬼哪!”
原來他在前面一字並排著三個人,二邊二個,一個形如妖怪,肥如水桶,一個則瘦如排骨,恍如毛猴,中間那個蓬頭散發,身穿百衲破袍,打著赤足,腰跨一口寶劍,正是昨天在酒樓裡所見到的少年書生,一下變成這模樣,當然他認為是來向自己索命的怨鬼了,而房大頭與小猴子,變成了鬼差。
本來房大頭與小猴子、柳春帆三人想好妙法,作弄三賊後,並沒有遠離,三人只是躲在廟後的小坡上,剛剛可把小廟內看得一清二楚。
首見毒魔來到,三人就知道魚已上鉤。
繼見二魔隨來,毒魔忽又不見,心知正有好戲上臺,遂更聚精會神的看著。
復見二魔爭奪假寶,那逼猴急之狀,看得三人幾乎笑出聲來。
未幾二魔反目,動手就打,絲毫不講客氣,看得三人直搖頭。柳春帆不覺低聲念道:
“古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果然不錯。”說著,又搖頭不止。
再稍停,情況突變,毒魔現身,似已受傷,二魔亦業已仆地作慘苦狀,看得三人也不禁心驚膽戰,暗說厲害不止。
及見毒魔發覺假包,那狼狽不堪,啼笑皆非之狀,三人笑得捧腹不已,心知此時業已無妨,遂躍身下來,正在門口,忽聽毒魔破口罵人,小猴子氣極,才抓了把爛泥打中老魔,並乘其挖泥時飄身至其面前。小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