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面走著、談著、笑著,倒也頗不寂莫。
轉瞬已到午刻,一輪旭日當空,回首身後,山深菁密,古樹參天,昨夜歇腳的山神廟,早被拋在遙遠的山腳。
這正是山腰的谷地,溪流潺潺,碧草如茵,找了塊靠陰的石塊,喘了喘氣,喝些泉水,用些剩飯,略一休息,即刻動身。
黃昏到了,趕了整天的路,三個的腳都痠軟得很,疲乏拉住了他們的腳步。
“阿帆、打一個地方歇歇吧?”
小猴子瞪大了眼,伸了伸舌頭,抹去頭上的汗珠問著。
房大頭渾身被汗水溼透了,拖著沉重的腳步,直喘著大氣。
柳春帆滿臉油泥,被汗水泡透,抹去汗水,顯露出原來俊秀的臉,俊臉也脹得紅紅的,指著一株虯松亂石旁的石洞說:“好吧!今天我們就在此洞歇一夜,明天再動身。”
三個人進了洞,找了塊平坦之地,放下東西,忙著弄點吃的食物,好在他們的需求單純,一下子就弄好吃了。
山下炊煙裊裊,西天一抹晚霞,照耀得幽黑的石洞也滿洞鮮紅,未幾,金烏西墜,玉駒東昇,山風拂處,霧籠遠山,雖有如畫美景,三個人也無心觀賞。
臨睡,深恐有蛇蟲猛獸侵入,三個人合力抬了幾塊大石,封住洞口。
如此,在窮山荒林中攀山越嶺,走了五天,見那曾經散放異光的峰頂,已在身前,是夜夜半,三個人特地起身,注目遙望峰頂,俾可確定目標,進行深入。
說也奇怪,空等了幾晚,那峰頂迄未透露彩虹。
“奇怪,這幾天我們的目標並沒有弄錯呀!昨天夜半我還特別注意方向,怎麼今天就看不到呢?”
小猴子詫異地說:“是呀!真怪。會不會白跑一道?”
房大頭也湊著說:“不!絕對不會,可能這裡面另有原因,我們既已到了此地,好歹也要弄個水落石出的真相。”
柳春帆斬釘截鐵似堅決地回答:“天也快亮了,反正睡不著,我們不如早些弄飯,吃了好早些動身。”
隨著小猴子與房大頭忙著生火、煮飯。
柳春帆雖然閒著無事,此時的心情卻非常沉重,信步走出石洞,只見東方尚未發白,殘月孤零零的掛在松樹頂,柳春帆邊走,邊想:“米快完了,目的地雖在目前,但可是銀虹未現,再過幾天吃什麼?如果真的找不到目標,怎麼辦?”柳春帆面臨這疑慮的考驗,不禁也一籌莫展起來。
黎明前的黑暗,較深夜為甚,柳春帆一腳高,一腳低,漫無目的地想著、走著,離開石洞已有十多丈了。
猛然叢草深處,傳來晰索的聲音,經驗告訴他。一定有什麼東西向他爬來,可能是蛇,化子跟蛇是結了不解緣的,當然不會恐懼。今天他有些神不守舍,精神恍惚。剎那間,從草叢裡躍出一條很細的黑影,黑影頭上嵌著兩點藍光,像箭般朝著他面門射來。
雖然在這晨霧裡看不清楚是什麼,但在意識上也可以知道必然是一種毒蛇,奇怪的是這條毒蛇僅有指頭粗細,卻非常長,“呼!”的一聲,那條東西把柳春帆的小身子纏個結實,那發藍光的頭,向面部伸來,柳春帆有三年化子的經驗,對付弄蛇這一套,芋常熟悉,忙把右手一伸,巧巧把蛇頭捏住。
那蛇被他捏住頭,咬也咬不到,一陣掙扎,尾部倒捲回來,把柳春的右臂連身子都密密地纏緊,別看這條蛇那麼細,力量卻是非常大,直把柳春帆勒得幾乎透不過氣來。
柳春帆感到右臂一緊,捏住蛇頭的手指幾乎鬆開,忙一奮力,把蛇頭拉到嘴邊,然後對準蛇的七寸子猛噬,並吸起那蛇血來,蛇被一陣吸血,抽抽搐搐,竟血盡而死,但是,百中之蟲死而不僵,蛇身仍牢牢繞著柳春帆的身子,只剩頭部和一條右臂還可活動,一時間要想脫困確也非易,隨即喘息著高聲喊:“小猴子,房大頭,快來呀……”
那時小猴子與房大頭正忙著弄飯,一旋身,不見柳春帆,知其不會遠離,倒也並不慌張。
猛然聽得柳春帆在大聲呼叫,心知不妙,二個人急忙各提一根打狗棒,躍步循聲而來,時天已微明,故瞬間即找到,只見柳春帆乏力地靠著株樹幹,渾身都被一條細長金色碧眼的蛇纏住,又見他滿口鮮血,只當已經被咬。
小猴子驟然心頭一緊張,急躥一步上前。
“阿帆,阿帆,怎麼啦!被蛇咬了嗎?”
房大頭視力較差,猛聽柳春帆被蛇咬,也不禁一陣緊張,急問:“咬到什麼地方?有沒有關係?阿帆!”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