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大小為慶。”後主怒,下獄誅之。
(二)習鑿齒對諸葛亮的曲筆偏袒
習鑿齒(?…約383),字彥威。東晉史學家。習鑿齒生活的年代,權臣桓溫正把持東晉朝政,圖謀篡逆。習鑿齒看不慣桓溫的行為,但又敢怒而不敢言。只好在撰寫《漢晉春秋》時有意突出諸葛亮“權重且不篡逆”的品格,用以反襯和批評桓溫。他在敘述三國曆史時,以蜀漢劉備為正統,以曹魏為篡逆。由這樣的人來記述諸葛亮,自然少不了溢美之詞。
(《晉書。習鑿齒傳》:是時桓溫覬覦非望,習鑿齒在郡,著《漢晉春秋》以裁正之。起漢光武,終於晉愍帝。於三國之時,蜀以宗室為正,魏武雖受漢禪晉,尚為篡逆,至文帝平蜀乃為漢亡而晉始興焉。引世祖諱炎興而為禪受,明天心不可以勢力強也。)
撰寫歷史,需要的是公正和客觀,最忌諱的就是歷史學家的感情色彩。但習鑿齒卻是帶著感情色彩來寫《漢晉春秋》。
習鑿齒在《漢晉春秋》開篇不久,便說周瑜、魯肅是“小人也”,其理由便是周瑜、魯肅投靠了孫權。有人問:“諸葛亮投靠劉備的行為,與周瑜、魯肅投靠孫權又有何區別?何必讚美諸葛亮而詆譭周瑜和魯肅?”習鑿齒則回答道:“評論古今人物,應該先考察其行為的本質,跟蹤其思想的淵源。諸葛武侯龍蟠江南,以管仲、樂毅自比,有匡扶漢室之志向,內心中有宗有本。劉備是漢高祖的後代,以信義而聞名於當年,有光復漢室、繼覆宗廟的決心。我這樣評論有什麼不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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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篇 諸葛亮怎樣走上神壇?(3)
(《漢晉春秋。別周、魯通諸葛論》:客問曰﹕“周瑜、魯肅何人也?”主人曰﹕“小人也。”客曰﹕“周瑜、奇孫策於總角,定大計於一面,摧魏武百勝之鋒,開孫氏偏王之業,威震天下,名馳四海。魯肅一見孫權,建東帝之略。子謂之小人何也?”主人曰﹕“此乃真所以為小人也。夫君子之道,故將竭其忠直,佐扶帝宜,尊崇寧時,遠主名教。若乃力不能合,事與志違,躬耕南畝,遁跡當年,何由盡臣禮於孫氏,於漢室未亡之日邪?”客曰﹕“諸葛武侯翼戴玄德,與瑜、肅何異?而子重諸葛葛,毀瑜、肅,何其偏也!”主人曰﹕“夫論古今者,故宜先定其所為之本,跡其致用之源。諸葛武侯龍蟠江南,託好管、樂,有匡漢之望,是有宗本之心也。今玄德,漢高之正胄也,信義著於當年,將使漢室亡而更立,宗廟絕而復繼。誰雲不可哉!”)
正是出於對諸葛亮的敬仰之情,習鑿齒未加考察,便將很多不切實的資料納入了他的歷史著作之中。他不僅收錄了“七擒孟獲”這樣荒唐的故事,還引用了明顯是偽作的《後出師表》。後人在談及諸葛亮智慧時,言必稱“七擒孟獲”和《後出師表》中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些都是受了《漢晉春秋》的影響。
此外,習鑿齒對諸葛亮的評價也頗多主觀彩色。比如他說諸葛亮對於繆立、李嚴的懲處是“法行於不可不用,刑加乎自犯之罪,爵之而非私,誅之而不怒。”還說諸葛亮的善於用刑是“自秦漢以來未之有也。”而實際上,這是習鑿齒的猜測而已。繆立和李嚴不是未怒,不過是不敢怒而已。
(三)裴松之對諸葛亮的曲筆偏袒
裴松之(372—451),字世期,南朝宋河東聞喜(今山西聞喜)人。東晉時歷仕零陵內史、國子博士等。入宋後任中書侍郎。宋文帝以陳壽所著《三國志》記事過簡,命裴松之為其作補註。裴松之收集了三國時期的原始材料達一百五十多種,博引各家著作的原文,寫成《三國志注》(後人也稱之為《裴注三國志》),所註文字數約超過原文的三倍。
裴松之在記述諸葛亮時,也喜歡發表自己的評論。當然,他的評論多是些維護諸葛亮形象的內容。
《魏略》曾記載:諸葛亮遊學荊州時,好友孟公威思鄉心切,意欲北歸,諸葛亮便勸他說:“中原士大夫太多,做官何必回老家。”裴松之對此提出了自己的解釋,他說:第一,這句話是諸葛亮針對孟公威說的,並不是在說自己。第二,以諸葛亮之見識,豈能分辨不清這些東西?再看諸葛亮當初抱膝長嘯的那種豪情壯志,說明他心中早就有遠大志向了。第三,假如諸葛亮投靠了曹魏,就是司馬仲達所得的待遇也比不過諸葛亮,更何況別人呢。第四,諸葛亮雖然志向遠大,但他絕不投靠曹操,其原因在於,他想以微薄之力興復漢室。
裴松之的這番解釋,將諸葛亮描繪成了一個“輕功名而重道義”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