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地低低徘徊在華欣園清冷個的空氣中。
一直以來的謀算心機呼之欲出,一切反而變得釋然般無關緊要。
這一路,姐妹兩個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自小,你瞭解我,我依賴你。年幼無憂的好時光裡,我們相互陪伴,互訴心事。何其慶幸,做姐妹可以做到這般美好,真是愜意而歡愉。
只是為什麼青春年少的好時光,情竇初開的兩個少女會愛上同一個出色偉岸的男子。
明明是我先遇見,為何你卻揹著我費盡心機參與其中,你不是一向疼惜我,謙讓我,為什麼這一次,像是積聚已久正待爆發一般竭盡全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彼時正值風華絕代的佳人原來心中自有一片廣闊乾坤,難得我卻一直未發覺。一定是習慣了你的照顧,習慣到一切習以為常,太過依賴,反而忽略了你的內心。是我的錯麼……
那麼,走到今日這一步,究竟是要怪我的粗心,抑或是要怪你的野心,還是要怪那個男子不該出現。
“喜貴妃,請。”
聽到景赤的聲音,喜貴妃才意識到已經走到了景陽宮。她疾走兩步,繼續跟在皇后身後進了景陽宮。
長興殿內,菊玉芊已經等在那,哭成了淚人。皇后看了她一眼,嘆息一聲道:“這父皇走得突然,你三個哥哥正打理緊一切。玉芊,你也不小了,要學著堅強。”
“是……母后,母后說的是,玉芊知道了。”菊玉芊聞言,強忍著淚水哽咽道,接著問道: “母后,父皇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啊,姐姐,皇上他……”
容貴妃跟著問道,只是說道“皇上”二字,便泣不成聲,這麼多年來,總歸是有情分在的。
皇后見了,沒有理會,只是對著菊玉芊說道:“你父皇的身體每況愈下,這次走得突然了。”看了眼容貴妃接著道:“本宮已經傳了御醫來,此時,咱們能做的唯有節哀順變。”
說到“節哀順變”四個字,皇后的聲音不禁低了下去,有些慼慼然。這麼多年下來,即使已變得心堅如石,不擇手段,又怎會心無絲毫動容。
秘而不宣(一)
容貴妃不住抽噎著,喜貴妃的面上透著些許悵然,看著此情此景,皇后的心境不由地有些悵惘。
景橙見了,忙走到皇后身邊道:“娘娘,景橙已按娘娘的吩咐,暫時安撫了其他妃嬪娘娘。廟堂上的事自然有太子和兩位殿下,娘娘,務必節哀。”
皇后心知景橙是在擔心自己,遂低聲道:“本宮沒事。”但仍不失威嚴。
“玉芊,出了這樣的事,你和仲清的事,只能先緩上一緩。”
“是,玉芊一切聽從母后安排。”
菊玉芊仍忍不住哽咽,容貴妃那也沒有停,皇后漸漸有些看不下去,拂袖擺手道:“你們先回去,本宮想靜一靜。”接著看著喜貴妃道:“千喜,你留下。”
菊玉芊本想堅持留下,但看到皇后不耐的面色,只得依言照做。
容桂妃有意待菊玉芊步出殿外道:“姐姐,妹妹有話想要問姐姐。”
“問本宮?本宮沒有問你話你就該偷笑,事到如今你還要問本宮?你先下去吧。”皇后不耐煩道。
“可是姐姐,皇上這次……”
“本宮心中有數,你先下去吧。”皇后立刻打斷容貴妃的話,聲音有一絲疲乏。
“可是……蘭妃的事,妹妹想向姐姐解釋一些……”容貴妃有些慌了。
“本宮已經說了,本宮心裡有數。”
皇后的聲音低低的,透著某種堅定。見容貴妃還站在原地,一臉的無所適從,遂提醒道:“你安安生生呆在自己的寢宮裡即可,旁的事,無需多想。”
容貴妃聞言,像是吃下去顆安心丸般立馬堆起笑容,看上去仿似喜極而泣,道:“姐姐,妹妹這就回去,不擾姐姐了。”說著便離開了長興殿。
“你們也都下去吧,我們姐妹倆說說話。”
待容貴妃離去,皇后看著喜貴妃幽幽說道。
景赤和景橙互望了一眼,“這……”猶疑著沒有動作。
“下去吧,我們姐妹倆要說說話。”皇后再一次說道。
這一次,景赤和景橙注意到,她說的是“我們”,而非“本宮”,應了聲“是”。這才帶著殿內的宮女和喜貴妃的近身宮女下去了。
“沒有外人了,只得我們姐妹兩個。”皇后幽幽開口道。
喜貴妃抬起臉看著自己的親姐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