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雁看著淼淼出神的模樣,走上前去輕聲道:“小姐切莫太過悲傷。”
淼淼聞言,轉臉看著雪雁問道:“雪雁,你聽到這訊息,心中作何感想?”
雪雁不解地看著淼淼,小心翼翼地答道:“雪雁身為小姐的婢女,自然是怕小姐太過悲傷傷了身子。”
“雪雁是擔心我更甚於皇上是因為你不曾與皇上有過交集,我也一樣,悲傷自然談不上,只是太過震驚。”
雪雁聞言,大驚,忙走到房門口開啟門來探出頭張望了一番,見沒有旁的人,這才放心的關上門走淼淼身邊。
“小姐,皇宮內院,雪雁真怕隔牆有耳。”
淼淼不置可否,她關心的是,“雪雁,皇上駕崩,必然會有新帝登基,這光華園還有必要繼續住下去麼?還要再住到幾時……”
雪雁擔憂地看著淼淼,“這光華園小姐怕是很快就可以帶著雪雁離開了。皇上駕崩,小姐身懷皇家的血脈,未免衝突白事,雪雁想皇后娘娘會盡快安排小姐回辰王府。”
雪雁語畢之時淼淼已陷入沉思之中,皇上既已駕崩,皇后之前的心機不就沒有必要,但是她若是一意孤行,勢必難賭悠悠眾口,所以在這個時候,關鍵要看太子怎麼想怎麼做……
她突然想到事出必有因,便對吩咐道:“雪雁,皇上駕崩是怎麼一回事,你試著打聽一下是怎麼一回事。”這事實在來得突然,難免讓人覺得蹊蹺。
“雪雁這就向園子裡的宮女姐姐套套話去。”
見淼淼點了點頭,雪雁便下去了。
淼淼看著雪雁離去,獨自一人之際想到菊久辰,一些日子不見,不是不想念他的,不禁在心裡慼慼地問:你什麼時候來帶我回去?
華欣園內,皇后鳳目凌厲,眼中恨意難泯,定定瞪視著跪在地上的海蘭,怒火中燒。聽海蘭的貼身婢女說海蘭暗地裡偷偷給皇上服用催情的藥,不禁咬牙切齒道:“賤婢!”
海蘭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雙手緊握,指節處泛著白,即使不斷地在心中告誡自己要鎮定卻還是驚慌不已。她顫顫巍巍的開口道:“姐姐,蘭兒……”
“啪!”清脆的巴掌聲應聲響起,景赤的一巴掌毫無預警地落在了海蘭嬌嫩白皙的臉上。
原來在海蘭正欲開口之際,皇后便以眼神示意站在海蘭身旁的景赤給她一巴掌。
“你這個謀逆皇上的賤婢!‘姐姐’也是你叫的。本宮聽著就犯惡心。”皇后眼中、口中盡是對海蘭的厭惡。她隱忍太久,終於到了爆發的一刻。
海蘭剛欲張口辯解,景赤的巴掌再次落了下來。
“現在知道害怕了!這個時候本宮要教你一件事,管好你自己的嘴巴!”接著看著守在房門口的人吩咐道:“去看看他們準備好了沒有。”
站在門口的宮女得令出去,她很快回來,身後跟著三個宮女,兩個人抬著裝著碳的盆子,一個人手上拿著鉗子走了進來。
海蘭驚恐地看著皇后,淒厲地喊著“不——不——”
在場的人通通置若罔聞,冷眼旁觀。海蘭見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開始盡全力掙扎,無奈受雙臂被翻轉著鉗制於背後,掙脫不得。
皇后也不去看她,只是不屑地冷聲道:“本宮不想再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你們該怎麼做吧。”說罷拂袖離去。
景赤見狀忙跟在皇后身後,踏出門口前,皇后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切弄完了,你們就先好好地陪著‘蘭妃娘娘’幾日。想要進來華欣園的,除出本宮派來的人,誰也不準放進來。”
“是。”
房內的宮女齊齊應聲。
皇后嘴角噙著一絲冷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喜貴妃趕來華欣園的時候,剛巧與皇后打了個照面。她緩下不寧的心緒,施施然走到皇后面前喚了聲“姐姐”,一臉的波瀾不驚。
皇后望住她半響,低低道:“千喜,你怎麼來了。”
“千喜擔心姐姐,被蘭妃氣到身子。”喜貴妃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
皇后望向她身後,徑自嘆了口氣,道:“為什麼你偏偏要來。”
喜貴妃聞言,明顯一怔,接著低垂的面上竟有了些許慘淡的笑意。“千喜說了,是擔心姐姐。”
“罷了,罷了,你不必進去了,直接隨我回景陽宮吧。”皇后的臉上,失望一閃而過,馬上又是一副國母的威嚴神色。
喜貴妃亦步亦趨地跟在皇后的身後離開了華欣園,背後隱約傳來的壓抑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