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審視的眸子盯住雪雁,一字一句說道道:“你若句句屬實,本宮自然不會偏袒自己的皇兒,畢竟綺光已是本宮的兒媳,本宮早就視她如己出,跟玉芊沒兩樣。”
雪雁聽了,低頭說道:“雪雁說的絕對句句屬實。”
皇后坐回上座,示意宮女扶淼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淼淼沒有拒絕,她還沒有理清自己身處的境地,暫時決定走一步是一步,好探個究竟。看著眼前的皇后也頗有要為自己出頭的架勢,但試問有哪個母親不是向著自己的孩子,思及此,也唯有靜觀其變。
“景赤。”皇后喚道。
只見其中一個宮女對著雪雁說道:“把你知道的都據實說給娘娘聽。”
雪雁得令,便開口講起:
“三殿下與小姐成親那晚,賓客基本都走走散散,照規矩,新郎倌應該在洞房之前摘下新娘子的蓋頭,然後一起喝了合巹酒。可是三殿下入了房內,只是跟小姐說晚上不與小姐同住,說是為著小姐是女子著想,先培養感情再圓房。
第二日,照規矩一對新人要一起入宮拜見皇上皇后,但三殿下天未亮就出府去了,只是託人交代了小姐幾句話。這之後就三日未見人,就在第三日,小姐吃過晚飯後說不舒服要先睡下,遣了屋外的人說是不想讓任何人吵著她。”
說到這,雪雁頓了頓,哽咽道:“誰知第二日,我們進去服侍小姐起身,卻發現小姐不見了,床上的被褥根本沒動過。奴婢第一時間告訴了劉總管,劉總管說要先稟明三殿下。誰知,三殿下讓劉總管告訴府內的人,對外一致說小姐身體不適需謹遵醫囑在府中養病,不能隨意外出。這之後的幾日,奴婢也不時地找過劉總管,可是劉總管說他也找不到三殿下,奴婢就一直等到現在。”
淼淼聽完雪雁的訴說,僵直著上半身坐在在椅子上。終於明白為什麼辰公子與自己在落花閣見過幾次都認不得自己,原來司徒綺光不過是個新婚棄婦。再抬眼看看皇后緊繃的面容,想來心情並未比自己又好多好。
皇后的口氣讓人聽不出喜怒,“你說的話,本宮自然心中有數。”接著對著另一個宮女吩咐道:“景橙,先帶這婢子下去,好生安置。”
雪雁的臉“刷”地一下慘白,趕忙磕頭道:“皇后娘娘饒命,還請皇后娘娘您饒了雪雁這條賤命,奴婢所說的句句屬實,還請皇后娘娘明鑑。”一時哭得稀里嘩啦。
“本宮要你的命做什麼,只是安排個地方好等著你家小姐罷了。”皇后不耐煩地說道。
雪雁聽了立刻鬆了一口氣,忙叩頭謝恩。“多謝皇后娘娘。”
那名被喚做景橙的宮女走到雪雁身邊,雪雁趕忙站起身跟著她離開這殿內。
皇后看著淼淼,開口道:“她剛才說的事,你可是有印象?”
淼淼誠實地搖了搖頭,說道:“綺光並不知情。”
“怎麼會這樣?”皇后吃驚地問道:“難道一點也不記得?”
淼淼只是搖頭,臉上的無奈與落寞沒有逃過那對精明的鳳目。
淼淼的眼對上皇后正對著她的眼,不禁失神,治長得原來是像皇后娘娘,難怪那樣俊美異常。思及此,心中禁不住一陣傷感。
皇后只是以為她想到自己這大半月來的遭遇,臉上跟著動容,憐惜道:“本宮聽探子說,你之前是青樓的舞姬,號稱賣藝不賣身,可是?”
淼淼點點頭道:“當日我被落花閣老鴇的公子從灩色湖救起,被他帶了回去,醒來的時候已然什麼也不記得,但是聽他講從我身上的衣衫看得出是生在大戶人家。我一時沒有去路,就在那待下了,但身處那樣的地方,綺光並不想與之同流合汙,故以只賣藝不賣身為條件留在那,等著家中人來尋。”她隻字不提遇到自己新婚相公的事。
皇后聽了,面上微微波動了一下道:“綺光,你和治是……”
“只是機緣巧合之下的偶遇罷了。太子看綺光可憐,故給了綺光一個住所。”淼淼努力壓抑著內心的難捨。
“你可知那個住所……”皇后試探著問道。
“綺光只覺得,那只是個住所罷了。之前綺光與太子本就相識不久,還請母后明鑑,綺光與太子並未有任何逾越之舉。”
皇后只是不動聲色地看住她清澈的眸子,忽而慈祥地笑笑:“本宮相信你是個懂事的孩子,至於太子,自然也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永遠不能做,這點本宮還是放心的,不然皇上又怎麼會讓治兒坐這太子之位呢。辰兒與治兒皆為我所出,又一直支援著治兒,本宮希望綺光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