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洩憤。你回去知會三弟妹一聲,免得仲秋之時父皇問道了,她一時驚慌出了什麼差子。”
他聞言點點頭,“大哥費心了。”
“不礙事。”菊久治有意頓了頓,喚站在不遠處的王蒙過來。
只見王蒙走近,將手中的一封信恭敬遞到菊久辰面前。
他詫異地接過信,見到上面海蘭的字跡瞬間瞭然,遂問道:“母后可是為難她了?”
“這倒多得容妃告了母后的那一狀,母后便順勢對父皇說,劉海蘭是她專程從民間請來樂師。”菊久治仍舊是一派風輕雲淡,像是置身事外一般。
他舒了口氣說道:“容妃這狀告地倒是讓人喜憂參半,不過好在劉海蘭沒事,但是日後保不準……”
“這我一早想到,所以在母后面前,你務必不要讓她老人家看出破綻,必要時候,我會借三弟妹來分散母后的注意力。”菊久治看著他沉思的臉,補充道:“權宜之計爾。”
他想了想,說道:“我並非不信任大哥,只是怕光兒多想,想先與她說一聲,免得到時候弄巧成拙。”
菊久治點頭說道:“到時你去會劉海蘭,我和三弟妹也好混淆母后的視聽。”
兩人又商議了一陣,直至傍晚才各自回府。
是夜,繾綣居內。
兩人就寢。他跟她大致說了容妃向皇上告狀和仲秋入宮要和海蘭見面的事,因著對他的信任,她沒有過多遲疑便點頭表示應下。
看出他的遲疑,她輕聲說道:“還有什麼事也一併說了吧。”
他想了想,才說道:“我與大哥一直瞞著母后在做這件事,故母后一直認為我對劉海蘭情根深種,所以,到時候怕是要委屈你了,如果大哥趁我去找她之時,與你在母后面前有什麼交流,純屬是為了讓母后分心,你切勿放在心上。”
她看出他的擔憂,善解人意地說道:“我明白,你放心去做,我亦會盡力配合。至於父皇那邊,只要我矢口否認,想來容妃也不過是自討沒趣。”
提及那個嫵媚的容妃,她接著想到二皇子菊久安。小桃的事雖然已經過去,但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小桃終日侍候在她身側,平時亦只是守在落花閣中,他們二人怎麼會在她眼皮底下有所交集,再加上二人云壤之別的身份,實在不能不讓人心存困惑。
他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誤會她是因為剛剛提到了菊久治便想起之前的事,不假思索地問道:“昨晚的事,你,是否後悔。”
她聞言,心知他是誤會了,但心底不禁黯然。為什麼不信我。
他見她轉身面向牆壁,拉了拉絲被,不言不語。立刻後悔脫口而出的話,只得貼近她背後柔聲說道:“千萬莫要生悶氣,我一時被莫名的妒忌心衝昏了頭,光兒要是氣的話,只管對著我大聲說出來。”
她並未轉過面來,只是低聲說道:“不怪你多心,畢竟曾經滄海難為水。”
他聽出她聲音有異,立即支起上半身,探頭看去,見到她眼角未乾的淚痕,心底頓時湧起一陣悔意,立即抱起她說道:“以後不會了,真的不會了,讓我們還像之前一樣彼此建立信心,彼此信任。”
她鼻頭泛紅,點點頭,接著解釋道:“剛剛只是想起了小桃,一時失了神。”
他緊緊抱著她柔聲說道:“我明白、也理解,以後再不會這樣。”邊說邊擦乾她眼角的淚痕,哄她入睡。
見她睡下,他這才放下心來,不禁在心中暗罵自己的大意和多疑。
她向來不是薄情之人,小桃雖然背叛了她,但兩人終歸是主僕一場,小桃對她也算得上是盡心盡力。加之小桃又是在皇宮中遇的難,提及仲秋進宮,她難免有所感觸,而自己竟像個市井妒夫般不問青紅皂白就亂吃她和親大哥的醋,實屬無事生非,太不應該。
他起身熄滅了桌上的燭火,看著窗外清冷的月光,在心中起誓:今後絕不再像今晚這樣被主觀的妒意矇蔽了自己的心智。
求子心切
接下來的幾日,他對那晚的事隻字不提。漸漸地她亦不再介懷,一心想著和他一起過好今後的日子。
某日清晨醒來,他將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摩挲著,她看著他出神的模樣心知他是在想孩子的事,輕聲說道:“爹爹給的藥方一直在用著。”
他聞言,想到她為了自己,每日還要喝難以下嚥的苦澀中藥,心中愧疚感更甚。遂抱緊懷中的她,貼近她的耳邊說道:“委屈你了。”
她只是搖搖頭,俏皮說道:“生一個我們的孩子,亦是我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