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
他忽然將她壓在身下,待她會過意,他細碎的吻已經落了下來。她用雙手抵著他的胸膛,趁他吻上她頸間的空隙,提醒道:“你還要進宮,先……不要這樣。”
他只是急促回道:“不礙事。”
她剛欲開口,便被他吞下了未出口的話,無奈周身被他壓著,雙手也與他交纏相握。她無力地掙扎了一陣,他卻不為所動,最後她索性聽之任之,遵從感官,與他沉浸在歡愉之中……
他一味地溫柔索取,看著如初生嬰兒般呈現的她在他身下綻放,不斷失控。他自問一向不是縱情之人,但碰著她,便總是身不由己。
午膳過後,他才進宮。
皇后見著他,如他所遇見的笑臉相迎。“本來派了人去接你,見你沒來,問了才知是因為你與綺光還未起身,辰兒,你如此為著大局著想,母后甚感欣慰。”
他只是沉聲說道:“兒臣有一事想要與母后商量。”
皇后見菊久辰一臉正色,微微不悅道:“如果是那個劉海蘭的事,那便不必說了。”
他趁勢說道:“那我們就先不說這事,我要講的,是關於綺光的事。”
皇后聽了,詢問道:“綺光?她有何事?”
只聽菊久辰煞有介事地說道:“兒臣是想,綺光若是能順利產下一子,不如,母后找個名目讓兒臣帶她南下,免得今後節外生枝,畢竟這事關係重大。”
皇后眉稍微挑,想了想說道:“辰兒想得周到,的確如此,到時本宮自會和皇上商議,你放心。”接著,像是不放心似的叮囑道:“這件事,務必要對任何人守口如瓶,若是透露出一絲一毫,你父王那裡必然沒法交代,你兄弟二人的地位怕是岌岌可危。”
菊久辰順從地應了聲“是”,但還是提出:“既然事已至此,還望母后不要為難海蘭。”
皇后聞言只是點了點頭說道:“此女琴藝應是不俗,千喜很是喜歡聽她撫琴,偶爾會叫她過去。臨近仲秋,本宮自然無暇顧及她。只要綺光有喜,你和她的事,也便好談了。”
菊久辰聞言,故作踟躕,說道:“兒臣先行退下。”
皇后見他並未堅持要見劉海蘭,便也放下些心來,揮了下衣袖,“不愧為本宮所出。回去好生待綺光,劉海蘭本宮自然會給你好好留著。”
菊久辰拱手退下,眼底變得幽深。開始自亂陣腳,已經按捺不住了麼?
辰王府,繾綣居內。
淼淼喝下那碗澀澀的墨色湯藥,眉頭緊鎖,一如既往地不言不語,隱忍著口中的苦澀。她輕輕放下碗,雪雁沒有像往常一般直接端起空碗退下,而是看著淼淼試探問道:“小姐,是否要雪雁去找個大夫來為小姐請脈?”
她緩下一口氣,沒有抬頭,淡淡說道:“沒有必要,這些事,從來也不是咱們操心的事。”
她徑自輕嘆一口氣,見雪雁還站在原地,抬起頭又低下,只是輕聲說道:“我乏了。”
雪雁聽她說出這話,心知自己再多說亦是無益,反而讓淼淼生厭,便轉身走出門外。
她聽到房門合上的聲響,身子不禁放鬆,聳下肩頭,支起一隻手臂抵著桌子上輕託香腮,另一隻手在桌面上輕輕划著筆畫。
並非有意忽略雪雁的提議,她只是不想他空歡喜一場。更何況,皇后對這事上心過其他人,自有盤算。想到如若自己真的有了孩子,又恰巧是男孩……她不禁黯然,並不想他捲入皇室爭鬥的漩渦之中。但若是女孩,他又不好向皇上皇后交代,唯有聽天由命。
長興殿內。
皇后在原地看著菊久辰離去的背影良久。突然,她轉頭看向景赤問道:“本宮這樣做,可是過分了?”眼中盡是深不見底的迷惑,往日的犀利早已不見。
景赤唯有安慰道:“娘娘一心為皇上分憂,辰殿下終有一日會明白娘娘您的苦心。”
皇后想了想,又問道:“你看,辰兒對綺光可算是有一絲情感?”
景赤沒有立即回答,思索了一番說道:“辰殿下既然為著大局主動提出要帶著皇妃南下,想來並非一點感情都無,畢竟朝夕相對,難免會滋生些情愫。”
皇后聽了,臉上的神色已變得明朗,“嫁進皇家的女子,為皇室的未來做出些犧牲亦是無可厚非,只是綺光現在太過年輕,我擔心她不明就裡。”
景赤聞言,附和道:“娘娘說的極是。皇妃不過剛過二八年華,心性未定,又是出身商賈之家,對權謀之事難免婦人之仁。景赤認為,娘娘這樣做亦是出於愛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