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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好叫丫鬟來打翻酒壺了。”

因為是來做客,大家帶的丫鬟都不多,許茂雲帶的丫鬟叫丹墨,聽了綺年的話就低聲道:“若這般說,這梅子餅也是後上的,姑娘也莫要吃了吧?”

綺年笑笑:“若是梅子餅裡有東西,就無需打翻酒壺了,無妨。”

丹墨心服口服:“周姑娘真是心思縝密。既這酒不能喝,我們車上帶了茶葉,我去取來沏了給姑娘送來。”總不能人家喝酒你乾坐著。

果然不一會兒剛才打翻酒壺的小丫鬟又上來了,戰戰兢兢換上兩壺酒。綺年故意拿掉壺蓋往裡看了看,果然見趙燕妤注意著她,臉上微微帶點冷笑,像是篤定她發現不了什麼。

綺年沒說話,拿起酒壺給自己斟酒,袖子落下來籠著小酒壺,手指伸進壺嘴裡去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個硬東西,大概是用絲線綁著塞在壺嘴處。根據綺年上輩子寫宅鬥文的經歷,大概可能也許――是顆巴豆。趙燕妤應該還沒有殺人的膽子,只是想讓她們出醜受罪罷了。

“壺嘴裡有東西。”綺年傾身過去給許茂雲斟酒,湊著她的耳朵低聲說了一句。那邊秦楓已經舉杯,於是綺年二人也裝模作樣地舉起酒杯,嘴唇在杯口掠了一下,酒就倒進了手帕裡。

趙燕妤眼看著兩人都把酒喝了,不疑有它,轉頭又與秦家姊妹說笑去了。許茂雲悄聲道:“一會兒她要是看我們沒事,一定會氣死。”

綺年也悄聲說:“我們不能讓她氣死。這次沒整到我們,說不定她會再接再厲,我們可沒那個精力跟她耗。最好讓她以為得逞了,這事大概也就過去了。”

許茂雲歪頭端詳綺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姐姐你這心是怎麼長的?七竅玲瓏!那我們怎麼辦才好?”

綺年也笑:“一會兒吃飽了就說去淨房,趁這機會我們也能看看園子。”

許茂雲欣然:“這主意好。”

阮語在旁邊聽著,細聲道:“我跟表姐和許姐姐一起去好不好?”

許茂云為難道:“你的酒裡又沒有下藥……”

阮語低頭不說話了。便聽那邊秦楓笑道:“這般幹吃酒也沒什麼意思,我們行個令如何?”

接著就有個女孩子笑起來:“秦姐姐又要行什麼四書呀詩詞的酒令了,總害我被罰酒。我還是逃席的好。”

這女孩子坐在金國秀下首的席面上,十一二歲的模樣,還帶幾分稚氣。同席的少女大約十四五歲,長相略有幾分相似,一看便知是姊妹。綺年問許茂雲:“那是誰?”

“說話的那個是永安侯的女兒孟涓。”許茂雲如數家珍,“雖然是庶出的,但是跟她的哥哥孟煊是龍鳳胎,很得永安侯夫人寵愛。孟夫人自己的女兒出嫁了,所以走到哪裡都帶著她。”

“旁邊是她的堂姐孟湘,是永安侯府二房的女兒,聽說是琴棋書畫皆精的,只是庶出的,孟二太太又多病,所以不常出來。”許茂雲說得興起,“永安侯府一共三房,聽說三房的姑娘孟瀅是最貌美的,但是也不常出來,見不到啊。”

綺年好笑:“你倒如登徒子一般……為什麼不常出來呢?”

“永安侯府三房是最不成器的,連個閒職也沒有,等閒這種宴請也不好登門的。”其實就是沒資格讓人請。

孟涓雖是庶出,但得永安侯夫人寵愛,秦楓也不敢怠慢,笑道:“既如此,我們不妨擊鼓傳花,得花者隨其所長,或詩或畫,講個笑話也成,只是若不好笑,可得罰酒。”

綺年見趙燕妤頻頻往自己這裡看,估摸著巴豆的藥效該發作了,便輕輕拉一下許茂雲,起身悄悄退席。剛走一步,便聽趙燕妤提高了聲音道:“兩位這是何意?莫非嫌棄秦家姐姐的酒令麼?”

小小年紀,如此刁鑽!綺年恨得牙根兒癢,但人家是縣主,無奈只好回身,滿臉歉意地道:“酒喝得急了有幾分頭暈,容我們去醒醒酒再來奉陪。”

趙燕妤面有得色,涼涼地道:“這才幾杯酒,怎麼就要避席了呢?”

形勢比人強,綺年只好忍了,面上露出一點難受,有幾分倉皇向秦楓道:“秦姑娘恕罪,我們去去就來。”拉著許茂雲就走,走出幾步,便聽趙燕妤在裡頭笑起來。

許茂雲啐了一口:“用些下道的招數,真不知郡王府的家教怎會如此。”

綺年不在意地道:“寵壞了。”看看許茂雲鼓鼓的臉頰,忽然一笑,“你要是咽不下這口氣,我把手絹兒丟在座上,讓丫鬟回去拿,把酒壺推倒。裡頭繫著巴豆的絲線我已然悄悄扯斷了,酒壺倒了,那巴豆自然隨著酒流出來,就讓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