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雨,又聽結末一段,覺著毛骨悚然;及被素臣責到自己身上,口口不孝,說是無面目見先人,一時痛憤,忽然大叫一聲,拔出佩刀,就往喉管上勒去。虧著一席而坐,素臣拔刀隔住,鐵丐一手扳住臂膊,沒有受傷,虎臣忙跑出位奪去佩刀。紅須客一個噁心,口吐鮮血,噴滿地下。素臣懊悔道:“這是我不是了!竟忘他血性利害,受不住這些重話!”
紅須客道:“文爺怎這般說?俺自恨禽獸不如,生不如死,敢怪著文爺嗎?”素臣道:“如此,便更不是了!不娶還是斷絕祖宗氣脈,輕生便是戕害父母遺體,罪愈加重,如何使得?吾兄既知悔恨,便該惜身重命,反邪歸正,急急的想娶妻室,為生男育女,承接宗祧之計,怎又尋短見起來?”紅須忙出位拜伏,痛哭道:“俺知罪了!”
素臣忙扯起來。紅須道:“不瞞文爺說,俺非人種也;先母做閨女時,遇疾風暴雨,被龍氣感觸,懷胎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