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骨損,右臂雖廢,卻不妨命;拍醒轉來,放他逃命。那兩個女人齊嚷道:“這賊裝著假虎,欺負咱們,現犯著斬頭瀝血的罪,怎便容易放去?咱們丈夫回來,須不干休!”素臣睜圓兩眼,大喝道:“只我便是京中下來姓文的死囚!寺裡賊禿,今日倒運,撞著我,殺得非傷即死,火工道人約莫殺死百十個;你們的丈夫想也只在數內!你丈夫不過寺裡一道人,狗一般賤的,便敢無法無天,欺壓村坊;你這兩個賤人,口舌利便,狐假虎威,應得此報!初時認不得假虎,落後怕不知是個人,怎不大聲叫喊,任憑他淫汙?還敢說拳頭上立得人,臂膊上跑得馬?那一個我已殺死,這一個已作廢人,便饒他一死,亦不為過!”颼的一聲,掣起寶刀,喝道:“你們再敢放一個屁兒,便吃我一刀!”唬得女人重複發抖,連連磕頭道:“但憑爺爺,只求饒命!”素臣問假虎:“寶音寺離這裡還有多少路?”假虎道:“只這正東上四五里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