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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鈞杖藍巒就已是無法闖得過的關口,再加上以為他們容讓的想法也完全破滅。”

他內心總隱隱感到這一屆的奪標者非王元度莫屬,所以他很替他憂慮這最後的一關。當下與孫、彭二人別過,回身出去。此時餘凡已設法遣散眾人,並且率手下在鏢局四周起獲無數硫磺火藥。任何人都估量得出這些火藥硫磺足足可以毀去整座鏢局,而在局內之人也很難僥倖逃生。

管中流在街上找到王元度,道:“現下沒事啦,咱們喝一杯去,兄弟有些話奉告,或者與你此次奪標之舉略有幫助。”

王元度對他甚是欽佩,兩人走到靠近江邊的一間酒家,找一副雅座,便對酌起來。

兩人靜靜一談之下,發覺對方都是學兼文武,脾性相投,因此談得極是歡洽,大有相見恨晚之概。

管中流邀他連幹三杯,才道:“這一屆若是賢弟奪得鰲頭,愚兄也可以略慰平生了。”

他們已經在口頭上結盟,互相改用兄弟稱呼。

王元度道:“小弟何德何能,膽敢覬覦這魁首寶座,只望能擠入前十名決賽圈內,於願已足了。”

管中流道:“賢弟說的雖是心中實話,但未免妄自菲薄,愚兄已許你為天下第一人,決計不錯,現在咱們商議一下,怎生過得這密室量才的一關。”

他苦澀地笑一下,道:“這一關武林中戲稱為不破關,顧名思議,可想而知。”

王元度聽他細細說出昔年經過,不由得皺起眉頭,道:“大哥不必費心啦,試想第一關既是比鬥內功,小弟即使贏得對方,定必耗去十之八九的內力,其時接踵而來的兩場比鬥決計擋不住。”

管中流道:“愚兄近年來時時思忖,越想越覺得無法過得此關,除非是本屆的金鰲大會愚兄參加量才之舉,恰好拈鬮得到把守第一號密室,如此賢弟就可以安然闖過,得以用全力去闖其餘兩室,然而我們如何能一定拈到第一號?即使如願,但假使藍塢主和武季重他們不肯放鬆,你闖得過第二室,也將筋疲力盡,決計過不了第三號密室無疑。”

王元度心中覺出還有許多障礙,比如他不想管中流徇情放行等,但這刻覺得無須說出來,因為形勢擺在眼前,顯示出縱然他徇私,也過不了這一關。

他們對飲了一會兒悶酒,管中流突然下了決心地拍一拍王元度的肩膀,說道:“賢弟放心,這件事包在愚兄身上,無論如何也得助你衝過密室量才一關,成為武林史上第一個武狀元。”

他說得那麼有把握,王元度不禁大感驚奇,問道:“大哥有什麼妙計,小弟可不可以聽聽?”

管中流道:“我帶你去請教一個人,據說他是當世之間最聰明最有智慧的人。”

王元度呵了一聲,道:“是不是住在嘉魚的?”

管中流大訝道:“奇了,你怎生知道?”

王元度便把一個月以前的遭遇通通說出,最後說道:“小弟本已決意不答允那柳兒姑娘,然而那位智者教給她的絕招真是最厲害不過,試想一個男子漢大丈夫豈能當著一位姑娘的面把小便尿在褲子裡,所以我只好屈服,求她解縛。”

管中流忍不住莞爾一笑,道:“你知道他的厲害就行啦,他姓宣名隱,乃是個不折不扣的隱逸之士,三十多年未曾出過大門一步,咱們這就去求見,請指點一條可行之路。”

王元度懷疑地道:“這位宣隱前輩雖是智計過人,可是這等事恐怕不是智謀能夠解決得了的。”

管中流道:“反正咱們最多空走一趟,沒有什麼損失,而且前赴日月塢也得經過該地,不會耽誤行程,你說是也不是?”

王元度見這位盟兄如此熱心,不便過拂其意,只好順從動身前往。

兩人買棹南下,第二日中午時分,才到達嘉魚地面。

管中流似是十分熟悉路途,命船家在一處河灣中靠泊,帶領王元度上岸,迅快奔去。

王元度見他不必尋找路徑,大為驚異,忍不住問道:“大哥以前拜謁過宣前輩麼?”

管中流搖頭道:“沒有,但我在這附近住過五年之久,所以熟知地形道路。”

王元度哦了一聲,又問道:“大哥本是河南人氏,怎會在此處居住了五載之久?”

管中流道:“愚兄幸蒙恩師收錄,傳以武功,一共相聚了五年,就住在西南方數里外的村莊內。唉,說出來慚愧得很,愚兄雖是隨侍恩師五年之久,但迄今仍然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姓名來歷。愚兄此後在江湖越久,經驗越豐,就更加發覺恩師他老人家一身所學,真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