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揚名,方才受人注意,如此才有望被選人‘武學功術院’的‘俠少’名銜去!’
眾人都聽得眼睛裡充滿了希翼的神采。
壽英不禁問:“但是……我們該作些什麼事呢?”
劫飛劫笑道:“第一,我們先團結在一起,人多了,做事比較方便,做的事才比較大宗,所做的事才會惹人注意。”然後他又故意用那銳利的眼神掃視眾人,來顯出他那領袖群倫的儼然位置:“第二,要做行俠仗義的事,而且要揀轟動偉烈的做……比如……不出一個月,即可名震八方。”
眾人都不住點頭,覺得他所說有理,覺得前途充滿美景。劫飛劫心中也得意萬分,暗暗為自己叫絕,當日之時他遊說那兩個入世未深的秦焉橫和饒月半投靠他,也是靠這三寸不爛之舌。只要越多少俠支援他,他自然就是“俠少”了。這次再入“武學功術院”,少說也要撈個“俠少”名銜,還有望角逐“俠少”之冠:“牆主”,以償他這三年來落榜之辱。他想著想著,嘴裡便有一絲得意的笑容,卻聽徐鶴齡一聲嘆息,問:“最近武林太平,哪裡有什麼轟動天下的大事?”
蓋勝豪也喃喃道:“至於一幫一派一堂,又斷斷惹不來,江湖上還有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嘛?”
牛重山“碰”地捶了一記桌子,粗聲粗氣地:“若沒有事幹,結合起來管個屁用!”
秦焉橫怒道:“我老大要你們在一起,是看得起你……”
劫飛劫拍了拍他肩膀,秦焉橫便沒說下去:劫飛劫也不生氣,嘿嘿笑了兩聲,道:“我們三人,結義才一個月,在武林已有‘橫貫三俠’之稱,這比個人闖蕩江湖三個月,還要有成就——嘿嘿,至於做大事,這容易得很,若眼前沒有,只要你們聽我的,就會有。”
眾人都亮了眼睛,徐氏兄弟對視了一眼,都點了點頭,徐虛懷起身揖了一禮道,“打從今天起,我們既蒙劫兄不棄,就稱呼你為老大了。”當下連同徐鶴齡,向劫飛動揖了三揖。
壽英也不落人之後,也起來道,“劫兄既不嫌隙,我們事事差劫兄這麼一大截,自是以劫兄馬首是瞻了。”他用“我們”是連同諸人之意,乃是怕師父罪責下來,因何胡亂交朋結友時,便可推委是大家的意思。
牛重山魯鈍,蓋勝豪莽直,不知就裡,滕起義可清楚得緊,趕緊加了一句:“這杯酒我就先敬老大。”當下仰脖子幹了一杯。
劫飛劫哈哈一笑,外表不動聲色,心裡卻直樂了出來。眼看這幹傻小子都上鉤了,便大笑舉杯道:“這一杯,是我敬諸位兄弟的。”
眾人知道他的成名秘方,於是爽爽快快乾了,關貧賤也跟著他們舉杯,卻沒飲灑。他實在不明白這“少俠”,難道求名真的是那麼重要麼?
卻聽壽英一飲完杯中酒,即詢,“劫老大,不知有何妙計?”
劫飛劫放下酒杯,神秘地低聲道:“咱們既是兄弟,為兄當不相瞞。”忽然臉色一沉道:“這裡說話,多有不便,咱們回房說去。”
眾人在房間裡又擺了一個宴,並將其他人遣散。大家紛紛向劫飛劫敬酒,劫飛劫酒過三巡,再也不喝了,用手絹抹揩襟前的酒漬笑道:“再飲,就要胡言妄語了。”
壽英笑道:“大家兄弟自己人,說說瘋話又如何?”又待勸酒,劫飛劫正色道:“至於適才談到的短期成名之法麼……”
忽然住聲,舉杯喝了一口酒,不小心碰掉了一隻杯子,“叮”地一聲,杯瓷四碎,但沒有去撿:原來這時大家靜到了極點,劫飛劫眼角迅速地掃了全場一眼,笑了一笑道:“為兄剛才把那些隨徒都一一遣去,實因他們的武功低微,不足與講。”
徐虛懷道:“我等有幸聆取劫老大高見。”
劫飛劫笑了一笑,道:“我的計劃是……”
聲音拖長,忽又反問了一句,“你們想想看,最近作什麼事才能令武林轟動,又令人刮目相看,不得不承認諸位之地位的?”
“挑戰意思堂?”劫飛劫搖頭,“自創一派、獨立一門?”劫飛劫也搖首。眾人猜了七八樣,劫飛動搖首道:“不是。”
“那太小家子氣了。這也算樁事兒?”猜到了十六八件時,牛重山忍耐不住,粗氣喝道:“奶奶的,劫老大,你要說快說,不說拉倒,何必吊這個勁兒!”
劫飛劫笑道:“為兄確無意吊各位癮頭,只是諸位所想的,未免在江湖上叫人笑話了。”
蓋勝豪道:“我們都是蠢材!就因你聰明,所以才叫你做老大呀!”
眾人七嘴八舌振奮,劫飛劫笑著用手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