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法而已。
這時,他弟弟機警不下於他,立即截道:“這九死一生,便是武林中人,認為同蓋兄交手,只有‘九死一生’的份兒……”
劫飛劫等人這才明白,青城派的人也鬆了一口氣。
饒月半看看關貧賤和滕起義兩人,道:“這兩位是……”
滕起義知道自己乃是家僕之子,絕不可能與徐氏兄弟等並列,但又要面子,故道:“我是徐公子的書童,常得徐公子教導,江湖上給了我個名號,叫‘春天劍客’”。
這一來也等於捧了徐氏兄弟一下,並且也自高身份,徐氏兄弟聽得心裡高興,徐鶴齡道:“對對對,他雖是我們的奴僕,我們待他,始終如兄弟一般,他在湘西一帶,可大是有名。”
劫飛劫聽著暗自心驚,原來他們以為對方只是一樣無賴之徒,在武林中卻大有名氣,只是自己孤陋寡聞,不知道而已。三人都暗自慶幸,將自己的名頭說得甚響亮,否則這番可真教人瞧扁了。原來這三人中、只有劫飛劫真有綽號外,其他兩人,根本還未闖出萬兒來。
青城派的人,你給我“江湖人稱……”我給你”武林人謂……”的,輪到關貧賤,他覺得欺騙總是不太好,於是他道:“我叫關貧賤,他們都叫我‘小賤’”。
一時間,他們都怔住。壽英橫了關貧賤一眼,忙指了指他額頭部位道:“這人腦袋有些……那個”
劫飛劫等三人一齊明白地笑將起來。秦焉橫原來對關貧賤較好感,因為剛才曾反對壽英的暗狙,而今卻聽他自道姓名,原來是愣小子,好生失望。
劫飛劫這時笑道:“看來剛才的事,的確是一場誤會。”
徐虛懷也笑道:“的確是誤會……”
劫飛劫道:“幸好大家都沒受傷。”
這時圍觀的人見沒熱鬧可看,打鬥的人已握手言和,便紛紛散去。
徐虛懷、劫飛劫等便叫“燕子居”的僕婢過來打掃收拾,再重新整席飲酒。這些“燕子居”的奴僕們,對花大少爺的打打殺殺,早已司空見慣,所以剛才也沒報官。
這下劫飛劫站起來敬酒道:“剛才的事,多有誤會,來來來,我來敬大家一杯,算是賠罪。”眾人都說自己的不是,互相敬酒,關貧賤因不會喝酒,所以呆坐一旁。酒過三巡後,劫飛劫帶醉著問:“咱們不打不相識,現在酒後吐真言:敢問諸位兄臺,可是‘下山’來的麼?”
這“下山”二字,是當時的術語,指的便是在“武學功術院”裡圖個功名,再設法擠上“振眉師牆”當“俠少”的意思。這些青城劍客們都懂,劫飛劫這一問,他們都是噎住,但又不能瞞,只得答“是”。
只見劫飛劫三人臉上,都有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其實三人心裡都鬆了一口氣,心裡暗忖:原來對方,不論多大名氣,不過也跟自己一樣,還只是自封的“少俠”,還不是武林中公認的“俠少”。
六背叛師門
壽英為人最是機靈,他眼珠一轉,當即反問了一句:“不知三位,是否也為‘俠少’而來?”
劫飛劫、秦焉橫,饒月半三人臉上都閃過了一絲尷尬之色。
劫飛劫打了個於哈哈道:“不錯。不錯。咱們原來是同一道上的人,真是!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心知肚明,但又心照不宣,一齊笑了起來。
笑了一陣,劫飛劫又問道:“剛才我們闖入諸位席中時,這兩位兄臺好像正在爭執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青城派諸人知這“紅辣椒幹”果然非同小可,確實難惹,一方面也想向這老江湖的人請教,於是將事情大略說了,徐鶴齡愁眉苦臉地道:“咱們不怕打架,只怕沒架可打!這年頭……想出名真難。”
劫飛劫聽了,哈哈大笑,笑聲極為刺耳難聽。他笑了一會幾,斟酒自飲,然後又笑,如此一飲一笑:再飲再笑。青城派五人不禁心中羔怒,蓋勝豪“霍”地站起來,戳指道:“姓劫的,你取笑咱們!”
劫飛劫笑聲一歇,沉聲後道:“如果諸位兄合不介意,能相信在下,在下保管教諸位在短期間大大有名;”劫飛劫目光凌厲,電一般圓掃全場,將手往後面一十幾個人一引,道:“這些人都是來自各個不同的小門小派,但都是心甘情意,跟隨我的,卻是為何,你們可知道?”
他這幾句話,無疑吸住了全場,眾人都等待他說下去。劫飛劫故意停頓了半晌,才道:“實不相瞞,我劫某人跟大家一樣,都是未經‘武學功術院’認可的人。但我畢竟參加過三年‘俠少’,首先要在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