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字朋友吧!”
這位大公主,說話倒是直率得很。
花三郎沒想到她會有這麼一句,一時倒難以作答。
只聽大公主又道:“聽說肖錚父女被人劫擄走了,是不是?”
“是啊!”
“你在偵辦這件案子上,這麼賣力,恐怕也不只是為答報他父女的幫忙吧!”
“這個——”
花三郎有心不承認,但是他知道,他跟肖家的關係,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這位公主整天在外頭跑,未必就會不知道,不承認反倒不好,而他又不能就這麼點頭直認。
大公主微微一笑道:“別的都是假的,朋友幫忙,也得你自己有真才實學,劉瑾不是個糊塗人,他不會只聽人兩句話,就聘你為東西兩廠的總教習,事實上,你的身手我也親眼看見過,說你是個高手,還委屈點,說你在當今武林中鮮有敵手,恐怕也不為過——”
“那公主是太錯看了。”
“不,我由來對我的眼光有自信,別忘了,我也是個練家子,而且還不弱。”
身為公主,有這麼高的自信,花三郎他還好說什麼,只有報以沉默了。
大公主美眸轉動,又深深地看了花三郎一眼:“而令我不解的是,象你這麼個人,應該是威震武林,名滿宇內,怎麼偏偏江南武林中,沒聽說過你這麼個人?”
花三郎心頭一震,道:“公主熟知武林事?”
“可以這麼說,我身邊的錦衣衛士,都是甄選自天下武林,我熟知武林事的程度,比之任何一個武林中人,毫不遜色。”
花三郎定了定神道:“那麼公主就該知道,天下武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還比一山高,象卑職這麼個人,無殊滄海之一粟,實在算不了什麼!”
“一般人都會推薦自己,沒想到你卻是自貶自己啊!”
“自己有多少,自己最清楚,怎麼敢當面欺瞞公主。”
“我又發現了你一宗長處,你很會說話。”
“那是公主誇獎。”
“儘管你再三貶自己,我倒是很看重你……”
“那是公主的恩典。”
“你認為這是恩典?”
“是的。”
“那我就好說話了,我表面上是喜歡玩樂,動不動就往宮外跑,而且還在宮外接有住處。其實,我無時無刻不在為朝廷延攬人才,我認為你是個少見的人才,我要延攪你,你願意嗎?”
花三郎作夢也沒有想到,這位公主會來這麼一著,一時真不知該如何作答,遲疑著道:“這個……”
大公主道:“別忘了,你剛說過,這是恩典。”
“是,”花三郎心念一轉,立即介面道:“卑職知道,這是無上的榮寵與恩典,只是卑職已身在兩廠,正在為朝廷效力。”
大公主微微點頭道:“你的確很會說話,也許你知道,也許你真不知道,你雖然任職兩廠,卻不能說你是為朝廷效力,只能說,你是為三廠效力,你是為劉瑾效力。”
花三郎暗暗一怔,索性裝了糊塗:“這卑職就不懂了,三廠不是朝廷之下的機關,九千歲難道不是聖上的臣工?”
“你可知道,九千歲是皇太后的皇兒幹殿下。”
“卑職聽說過。”
“這就是了,劉瑾他不是我父皇的臣工,三廠也等於只是他私人設定的機關。”
“但是,公主,卑職以為,天下百姓,莫非聖上的子民,朝廷文武,也無不是聖上的臣工,如果哪一個例外,他就不是大明朝的人。”
大公主美目深注道:“你這話很有道理,也簡直是至理,但世間事往往不能以至理概括,我說的是實情實話,你在三廠供職,只能說是為某一個人效力,你願意接受我的延攪,這才算是真正為朝廷效力。”
花三郎默然未語。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只聽大公主道:“你不願意?”
“不,是卑職的無上榮寵,卑職求之不得,怎麼會又怎麼敢不願意,只是怕只怕……”
“怕是怕劉瑾不放你?”
“這是卑職的顧慮之一。”
“這一點你放心,只要你願意,劉瑾那方面,自有我出面講話。”
“多謝公主厚愛,但是卑職目前還不能離開三廠。”
“目前不能,為什麼?”
“卑職負責協同項總教習偵辦這件案子,現在這件案子還毫無頭緒。”
“那不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