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輕輕一按,飄身而退。
巴鳳歧臉色煞白,但是風度很好,轉身施禮:“九千歲,屬下技不如人。”
劉瑾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項剛手一擺:“勝敗乃兵家常事,不怪你,是我這個總教習沒教好。”
“謝總教習!”
項剛說的話,一如劉瑾,巴鳳歧躬身而退。
劉瑾怎麼好再怪巴鳳歧,怪巴鳳歧等於是怪項剛。
劉瑾斜了項剛一眼:“你倒挺會護徒弟的啊!”
項剛道:“我說的是實話,本來就是這麼回事。”
劉瑾道:“那麼你的徒弟你派吧,我不管了。”
項剛一笑,還沒說話。
一個森冷話聲傳了進來:“稟總教習,屬下討令。”
廳裡的人抬眼外望,只見一名二檔頭在廳外躬身。
項剛眉鋒一皺道:“你——”
劉瑾道:“進來。”
“是!”
那名二檔頭恭應一聲,低著頭,哈著腰,疾步進廳。
項剛望劉瑾:“您不是說不管了!”
劉瑾道:“我可能又想管了麼!”
妙,這位權傾當朝的奸官,在項剛面前,居然一點脾氣沒有,耍上賴了。
項剛道:“這是比武較量,可不是要傷人。”
劉瑾道:“他要真行,傷不了他,他要是不行,陰海空要他又有什麼用。”
項剛濃眉一軒,霍地轉臉望那名二檔頭:“勾萬春!”
“屬下在。”
“拳掌,巴鳳歧比過了,你的拳掌功夫遠不如巴鳳歧。”
“不敢瞞總教習,屬下想在暗器上較量。”
項剛兩眼威稜一閃,要說話。
花三郎道:“項爺,別瞧扁了人,我的暗器也不差。”
項剛沉聲道:“你知道不知道,他出身陰山百毒宮。”
花三郎“呃”地一聲,沒下文了。
項剛冷冷道:“你的暗器也不差?”
花三郎倏然一笑:“項爺,我不能聽見這五個字就認輸了,您說是不是?”
項剛一怔:“那你——”
花三郎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為我自己的前途,我不能不捨命陪君子。”
項剛道:“閣下,他的暗器,可都是滲過毒的啊!”
花三郎笑道:“九千歲說得好,我行,他傷不了我,我不行,西廠要我沒用,我活著又還有什麼意思。”
項剛深深一望:“你這個賭注,下得可不小啊!”
“項爺,談賭,我精,不下大注,贏得了大錢麼!”
項剛還待再說。
“項爺,您已經是很對得起朋友了。”
劉瑾道:“讓他們比!”
項剛道:“有人願意這麼賭,只好比了,花三郎,你用什麼暗器?”
花三郎道:“項爺,我打暗器的功夫不差,可是我生平不帶暗器,也不用暗器。”
“那好,為示公平,讓勾萬春借給你些暗器用。”
“項爺,恐怕您沒聽清楚,我生平不用暗器。”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他打,我躲,而且我身不離一丈方圓,不過得以三次為限。”
在場俱驚怔。
項剛霍地站起:“花三郎,你瘋了。”
“您看象麼?”
“您——”
“我就不懂,您為什麼這麼瞧不起我。”
“不是我瞧不起你,是我太瞭解勾萬春了。”
“那麼,等到比過之後,您也就瞭解我了。”
“怕只怕我沒有機會。”
“那麼我這個人也值不得您瞭解了,對不?”
劉瑾道:“項剛,你是瞭解他一點,他這個人的確很狂!”
“九千歲,”花三郎道:“有兩下子狂,比沒兩下子狂,能讓人容忍,您說是麼?”
“我能容你,但願勾萬春的暗器也能容你,勾萬春,比吧!”
“是。”
勾萬春抬起了頭,好陰狠的長相,瘦削的臉龐,凹睛隆淮,鷹鉤鼻,兩片嘴唇奇薄,還留了兩撇小鬍子。
他陰陰地看了花三郎一眼:“閣下,咱們——”
“別急,勾二檔頭!”花三郎道:“我有個條件,還沒說出來呢!”
“呃,你有條件?”
“勾二檔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