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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張仲平當然誰也不想傷害,可事到如今該怎麼辦呢?不知道。那就冷處理吧。什麼叫冷處理?如果唐雯真的就那樣被你糊弄過去了,在她那裡,等於問題暫時還沒有暴露,也就談不上冷呀熱的,更加小心謹慎一點就行了。事情出在曾真這一邊,那就先涼一涼她吧,也讓她想一想兩個人的真實處境,想一想她的任性給你添了多少麻煩。一個男人在兩個女人之間踩鋼絲已經是很難的了,你以為不要一點水平呀,你再大呼小叫地分散注意力,未必不怕他掉下來?你如果無所顧忌地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萬一把另外一個女人驚動了,再拉拉扯扯起來,那個男人還有得活呀?

劉若英唱道,“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的那樣地愛我,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那樣為愛痴狂”。這是曾真最愛唱的歌。曾真還喜歡唱劉若英的《後來》:“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逝在人海。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曾真動不動就問他:“老公你愛不愛我?”張仲平的回答也總是千篇一律,說:“愛,我愛死你了。”曾真又問他:“老公,你會不會永遠愛我?”張仲平說:“當然不會。”曾真說:“為什麼不會?”張仲平說:“因為我不知道生活中會不會出現兩種情況。”曾真說:“哪兩種情況?”張仲平說:“桃樹上結蘋果,大海里長水稻。”曾真說:“我掐你,我咬你,我真的愛死你了。我真的想從你身邊跑掉,不理你了,看你怎麼辦?”張仲平說:“你會嗎?”曾真說:“你這麼討厭,我怎麼不會?”張仲平說:“我認為可能性不是很大。為什麼呢?因為我想過了,桃樹上長魚是有可能的,大海里種葡萄也是可能的,要讓這兩個地方分別結蘋果和長水稻,難度比較大。”

馬上就快到家了,前面一拐,就要拐進進入小區的那條馬路了。張仲平將車子越開越慢。整整一天,曾真沒有跟他打電話發資訊。十幾個小時了,她怎麼樣了?她吃了東西嗎?她的嬌弱之軀經受得了昨天的折騰嗎?她會怎麼想你這個拂袖而去的老男人?曾真為什麼願意跟你在一起?她是圖你的財嗎?她是圖你的貌嗎?一個比她大了二十歲的老男人談什麼貌,談什麼英俊瀟灑?圖財?她曾幾何時向你要過一星半點東西?你又給過她什麼東西?曾真說:“我真的覺得自己好沒出息的,不知道怎麼會對你這麼著迷。你到底有什麼嘛,差傢伙。”張仲平認為曾真的這些想法反而是真實可信的。其實,不將曾真跟自己過去交往的女人做比較是不可能的。張仲平喜歡那些曾與他肌膚相親的女人,正是她們在不同的時期為他的生活增添了五彩繽紛的色彩,讓他作為男人的虛榮心得到了充分的滿足,他把對那些女人的勝利,當著是對夏雨背棄他的一種報復,他從她們身上找到了平衡。但是,張仲平對曾真的感情好像完全是兩碼事。他從她那兒感受到的快樂是那樣奇異而真實,不管是肉體的快感還是精神的歡娛,都讓他覺得踏踏實實。剛開始,張仲平還以為這也僅僅是因為夏雨,曾真只是幫他喚醒了對夏雨的想像和幻覺。慢慢地,曾真以她自己真實的存在,遮蔽了他生活中出現過的女人所有的光芒。曾真說:“仲平你知道我是怎麼愛你的嗎?”張仲平說:“我老了,弦也調不準了,哪裡會知道一個傻姑娘的想法?”曾真說:“我是真的傻,傻得無可救藥,明明知道是個火坑是個泥潭,還往裡面跳。”張仲平說:“我有心臟病,你不要嚇我。你不是說你先跳下去,然後也把我拉下火坑拖下水吧?”曾真拼命地搖頭,說:“不是不是,我不會拉你也不會拖你,我只是希望你自己主動跳下來陪我。”張仲平說:“你傻呀妹子,你不知道男人有多壞呀?就像我,我要是不跳呢?你怎麼辦?真的搭上一條小命呀?”曾真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可能,也許,說不定只要你在上面看著我,就是真的只有死路一條,我也會心甘情願吧。反正我覺得自己已經爬不出來了。怎麼,你就真的只是看著我,不拉我一把呀?”張仲平說:“唉!你叫我說你什麼好呢?面對此情此景我不禁要大喝一聲,危險呀,同志,現在懸崖勒馬……也來不及了,那就這樣吧。你堅持一會兒,我去叫警察叔叔。”曾真說這些話的時候有沒有做秀的成份?也許只有曾真本人才知道吧。但是,即使略有誇張,曾真仍然是率真的。她的主觀故意不過是為了打動你,讓你注意到她的那顆心在為你而跳動。曾真就曾經說過,一個女人要打動一個男人,不是要求他做什麼,而是什麼事都心甘情願地替他做,讓這個男人老覺得虧欠她的,要用他的一生一世去還。曾真想到什麼就跟你說什麼。而你每當這樣的時候,總是採取一種戲謔的方式來對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