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撒了謊。”
“你騙誰呢!?”
“真的。”
“那為什麼照片上沒有別人,只有一個女的。”
“拍了,拍了,在膠片機上呢,這姑娘非要拍套寫真,非要我拍,女網友就這樣,沒心沒肺的。”
“連著拍了五天,你們交情可夠好的。”
……
吉榕調整了一下語氣,再問“這女的是誰?”
“女網友呀。”朱思潭急中生智,這回答好,連自己都信了八成。
話音末落,吉榕號啕大哭,“到這個時候,你還在騙我。”
哈哈,以上對白多像電視劇本,所有的怨婦都是一樣的,連質問的臺詞都一式一樣。 可是,今天,我,我,都市晚報副刊頭版編輯吉榕吉老師;在報紙上天天教人如何應對愛情難題,穿哪款新裝才能體現女性魅力的吉榕老師竟然也淪落到這個地步,不是應該像書裡女主角一樣不發一言全身而退轉身就走嗎?怎麼會這麼憤怒這麼慌亂這麼不甘心呢?
。。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階的動物》2(2)
到底你和那女的是什麼關係?
……
你和那女的是什麼關係?
……
僵持半個小時,朱思潭坐下來,“算了,跟你老實交代吧!……這女的叫烏啦啦,是報社的實習生。她愛攝影,我教她……她爸爸是省美術館的黨委書記,我不是要開影展嗎? 找他爸爸幫忙,你知道,誰的位置好誰的位置差,都在他們館裡安排。”
“喔,原來你是另有目的呀?”吉榕冷笑。
“你要這麼說,也可以。” 朱思潭的臉有些掛不住了,他尋思著是不是反守為攻,猛發一通脾氣。
“你們上床了嗎?”吉榕平靜地問。
“……沒有……怎麼可能。”
說完又深深後悔,語氣怎麼這樣軟弱,要堅定一點嘛,要牛B一點嘛,怎麼這麼頂不住呢?
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那麼,自宮一下吧。
〃我就是一虛榮的勢利小人,你要把這件事定性,就是一個渴望出名的攝影記者想討好省美術館書記的女兒……”
“……我告訴你,我不信!”吉榕用巨大的分貝即時制止了他。
咦,原來自宮,也不一定成功。
“你和她到底什麼關係?!!!!”
“不是跟你說了嘛!”
“我不信,你和她到底什麼關係??”
“你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反正我是說實話了。”
……
反反覆覆,到最後,誰都沒有了力氣。
朱思潭不說話,抽菸。
吉榕躺在被子裡,她覺得很冷。
他肯定沒有說實話,也沒有完全說謊話,這裡頭有幾分真幾分假呢?就算弄清了有幾分真幾分假,又有什麼用呢? 他們十五年感情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呢?
半年前,她們單位有個四十來歲女同事,懷疑老公有外遇,想找吉榕認識的公安局朋友幫忙;監聽老公電話,她當時還勸:“姐姐啊;有沒有必要啊;查出來有這事兒,不用說,傷感情,。沒有,被你老公知道了更傷感情。與其去查他,不如乘現在調整調整你們的關係…… ”巴拉巴拉巴拉,振振有詞,說得真在理,可是,那是沒發生在自己身上——旦事情落到了自己身上,原來——她只有比女同事更加癲。
天快亮了,吉榕想得沒了力氣,哭得沒了力氣。
她走到朱思潭身邊,抱著他,“思潭,思潭” 。朱思潭心也亂了,他拍拍老婆的肩, “相信我,真的沒什麼。”
“思潭,我們怎麼辦?”
朱思潭愣了,他茫然地意識到,事情沒完,才剛剛開始。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階的動物》3(1)
朱思潭做了兩碗麵,像往常一樣,說:“我上班去了。”
出了單元門口,一抬頭,臉上打到幾顆碩大的雨水,他低頭看看自己;操,什麼都沒帶,這是個什麼倒黴的日子!低著頭往前走,雨點越來越大,啪啪,打得人生痛,朱思潭問自己:你現在要去哪裡?
去找烏啦啦嗎?
前天晚上才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咽,說好今生沒有緣分來世再在一起,還是做好同事,好師徒; 好朋友。今天被老婆趕出來了又去找人家,算個男人嗎,你!
回家?怎麼說?他長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