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麼 ?
不能離;那就往好的方面走吧!
朱思潭打點精神;努力討好;甚至多年沒拿過拖把的手也拿起了拖把。
可是吉榕不領情;白天倒是客客氣氣,我上班了啊吉榕,喔,好,我回家了吉榕,喔,好,今天在哪兒吃呀,跟同事吃,明天我們去逛北京路怎麼樣?喔不行,我明天要做版。
到了晚上,睡到一床,背對背,想伸出手去摟摟她,她總是一聲不吭地僵住身子,有時候,肯說話了,又哭個不停,問來問去都是那幾句老話,
先是軟的
“思潭,你到底有沒有和她上過床?”
“沒有”
“思潭,你不要騙我,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看在多年感情的份上,你不要騙我。”
“我沒有”
“思潭,你和她的關係到哪一步了,你告訴我,我不怪你!”
“真的沒有,小東為了你,把她調到文化部去了,我們真的沒有。”
再來硬的,
“朱思潭,你還算個男人嗎,你敢做不敢當嗎?”
“……”
“你真令我失望,真噁心。”
“……”
最後來一句的,
“我們還是離婚吧!嗚嗚嗚”
然後開始哭,幾乎夜夜如此。 朱思潭咬著牙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在黑暗裡數著自己的呼吸,夜像一塊溼抹布,死死貼住了鼻子,叫他沒法透氣,這日子怎麼過呀,可是事到如今,還能怎麼辦? 不能鬆口,不能鬆口,不能鬆口。一鬆口,以前的努力就全完了,那就真的不能挽回了 …… 這是過日子麼,這簡直是地獄呵!
程小東一看朱思潭皺著眉頭半天不語,又加緊叮囑了幾句:“今天是情人節,做一頓晚飯給她,總得花點時間,畢竟,這事你錯在先。”
朱思潭想想也是,哼哼哈哈應承了一番,
早早兒回了家,家裡又是冰涼的,朱思潭想哄就哄吧,不就是多做點家務多說點好聽的嗎?他給吉榕發了一個簡訊:回家吃飯吧!我在家等你。
繫上圍裙,好不容易找到米缸,淘米做飯,開啟冰箱,冰箱裡空空如也,是不是要去超市買點東西呢?上一次做飯好像在三年前,朱思潭琢磨了一下,難度還頗高。
簡訊響了:剛約了個作者,今天不回來吃了。吉榕
朱思潭火往上衝,“哐當”把高壓鍋往地下一扔,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呀。
朱思潭一路狂奔去了最近的湘村館,在小姐詫異的眼光裡點了一桌子菜,甚至匪夷所思地點了一個十個人也吃不完的最大盤的洞庭剁椒魚頭還有十支啤酒……他奶奶的, 情人節沒情人,至少我還有個大魚頭吧。
簡訊又響了,開啟一看,是她的。
師傅,你還好嗎?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階的動物》7(1)
烏啦啦走進來的時候,像一陣風,一陣彩色龍捲風,捲起無數目光,就算在素來以行為藝術裝修著稱的湘村館也引發低低的騷動。
小資們看到的是一個藍頭髮、白色低胸兔毛小抹胸、白色短外套、彩色超緊七分吊腳小花褲和粉白拖鞋的妖冶靚女衝了進來。
但在烏啦啦的心中這些看法都不到位,服裝怎麼能只用色彩來描述,她的每一樣裝束都師出有名:藍頭髮是在亞洲人阿JOE幫她親自打理的爆炸式,仿的是當年上山詩訥的妝。白色低胸小兔毛吊帶和小外套是友誼商店OASIS打八折時購下的,最適合廣州這種二月天。彩色超緊七分吊腳小花褲尤其得意,在世貿BENETTON童裝裡淘出來的,大朵大朵極放的熱帶大麗花,緊緊地貼在身上,合身不算,還沒有撞衫的可能。再說了,和可愛的小妹妹撞衫也粉可愛不是。粉白絲綢繡花拖鞋是驢友去尼泊爾旅行時給她帶回來的,上面用白色珠子繡了滿幫纏綿悱惻的繁複植物曲線,還綴滿滿幫的珠片。
朱思潭遠遠看著她搖曳而入,這樣的靚女,用日報記者最喜歡說的一句話:這也算是廣州街頭的又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吧,哈哈。
朱思潭是見怪不怪了,報社怪人多了去,還有一個四十好幾天天把自己打扮成日本娃娃的,天天彩色魚網襪鬆糕鞋兩條小辮,天天在你耳邊哼哼“你們男生、偶們女生、葛葛美美”那才真叫人吃不消。烏啦啦這種民族性感風到底還是叫人看了賞心悅目,人家身材擺在這裡,一米六八,34、23、36的身材你以為是人人有的。況且之前的六個月她已經給朱思潭同志上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