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退到書房,琢磨了幾分鐘,打電話給大江日報的副主編:“老劉啊,我是老烏,跟你打聽一個人……對,就是那個小朱,瞭解一下他的情況……喔,什麼,他是結婚了,他愛人剛生了孩子。” 烏爸爸一時覺得五雷轟頂,這,這算哪一齣啊?
懷著滿腔怒火衝到客廳,看著自己的妻子還和那個壞人談笑風聲,頭頂發熱。“小朱,你來,我問你一個事兒。”
朱思潭一看他的臉色,什麼都明白了,鬧了半天,啦啦根本就沒有擺平他家裡人,可是,這種情況叫他說什麼好呢?他站起身,看著他。
“小朱,我知道,你想當一名藝術家,我也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但是當一個藝術家,要有良心,要有起碼的良知,不然,他就成為不了一個藝術家,他的藝術就是壞了良心的藝術。”
這話說得,朱思潭面紅耳赤,誰沒良心了,誰要出名了,誰想巴結你了:“烏館長,你說得對,可是我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我還是有點良心的。”
“如果你還有良心的,我覺得第一件事,你就應該回去照顧你的妻子,而不是坐在這裡,勾引年輕無知的少女,欺騙她的家庭。”
朱思潭的面子已經被對面老男人的怒火中燒成了一塊紅通通的生鐵,快要熔掉了,為了不熔在烏家,他迅速把椅子一蹬,扭頭就走。
一桌子的菜,熱騰騰的。熱騰騰的肉丸子,熱騰騰的蒸魚塊,熱騰騰的燴豬肚,熱騰騰的小炒肉,熱騰騰的粉條,熱騰騰的豆苗,熱騰騰的羊肉火鍋,熱騰騰的烏媽媽親手包的白菜香油餃子,在他轉身的一剎那,一客廳熱騰騰的東西,全都,涼了。
下樓的時候,朱思潭聽到樓上呼啦呼啦一陣亂響,杯子碎了,碗碎了,花瓶碎了,玻璃臺碎了,好多東西都碎了吧!
朱思潭心痛得厲害,為什麼,為什麼又是這樣,自己怎麼這麼不是個東西,一走到哪兒,哪兒就亂成一團,媽媽的,爸爸的,程小東的,自己的,吉榕的,吉榕媽媽的,還有烏啦啦,烏爸爸的烏媽媽的。
高階公寓是沒法再住了,烏爸爸已經發話了,立即搬走,烏啦啦也不簡單,她由一個百事不理的大小姐迅速變成精明能幹的小主婦,看房子找房子搬家,三天之內,全部一手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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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比男人更高階的動物》24(2)
大年三十的晚上,朱思潭從吉榕家裡出來,小小的一室一廳擺得整整齊齊,沙發電視漱口杯一樣不少,居然桌子上居然是滿滿一方桌菜,咦,慢著,這隻方桌子不是桌子,原來是一隻大大的長虹電視紙箱。
“你拾的。”
“嗯,樓道里有人扔出來,我就拾了。”
“真不了起。”
十二點的鐘聲響過,小兩口洗漱上床,和和氣氣安安靜靜閒話家常:這房子怎麼不吵了,這房子不是臨街麼,我們第一次來時不是特別吵麼?”
“你糊塗啦,今天是大年夜啊,哪有車啊!”
“喔,是啊。”
“而且,你看窗戶上,我蒙了什麼?”
朱思潭一看,原來她把自己的厚棉毯給釘到了窗戶上,“想不到平時看嬌裡嬌氣的一個人,還蠻能吃苦的。”
“那當然……你知道我爸爸為什麼把我取名為烏啦啦嗎?”
“不知道。”
“我爸大學是日語的,當時日本有一匹賽馬叫HARUWURARA;用日語讀出來就是哈盧烏啦啦;據說馬主為這馬起的名字很有詩意,在日語中哈盧是春天的意思,而烏啦啦則是“晴朗的”、“風和日麗”、“天朗氣清”、“詞典上有”“豔陽天”的譯法,若寫俳句,這五個音節,剛好入詩。爸爸說這隻烏啦啦自出生那天起,命中註定就要把失敗當成家常便飯,它的過於矮小,就算練馬師用盡方法悉心照料,但是做為一隻屢敗屢戰的馬,可是烏啦啦每場比賽都用盡力氣去跑,永不言敗,日本人覺得這種精神很可貴,所以這隻馬也很出名,我爸爸給我取這個名字,就是希望遇到再多的困難,我也不退縮。”
“原來你的名字還有這個意思啊!”
“越是難,我越不怕。那麼多人說不要我和你在一起,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我現在口袋裡只有十五塊二毛錢,可是我一點兒也不怕。”
朱思潭笑了笑,“我口袋裡也只有一百來塊錢了,明天還要去買奶粉,可能一分錢也沒有了,你還是不怕嗎?”
“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朱思潭把她抱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