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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室的。盞心心裡暗想著,心裡也藏了幾分猶豫,在旁服侍時,止不住就問了出來。

“這是哪人亂費了口舌,”胡雅有些惱了,她回府才是幾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又是惹了誰的眼了。

“小夫人,”盞心手裡利索著,替胡雅收好了那些叮噹配飾,又替她放下了髻,正想著要梳什麼樣的髮式。“現在四爺是府裡的當家人,哪有人敢搬弄是非。事情是前幾日,幾位爺在‘壽松院’飲宴時,商量的。”

商量,為何沒人和她商量,胡雅有些急了,也不顧梳了發樣,站起了身來,就要去東廂房找沈少恬問問。

盞心本要跟上,後想想,小夫人如今去東廂房,也不知是不是說些私密話,她若是跟上了,也進不得屋,索性留在了南廂房裡。

時值金秋,滿院子的爍黃落紅。落葉金燦,獨獨遮了行人目,胡雅走了幾步,迎面正碰上了沈查子。她剛要開口招呼一聲,卻見他別開了眼去。

這人,又是鬧什麼彆扭,胡雅暗中咬了咬牙,將話語吞了回去。想來他也是聽了府中的閒言碎語,也認為她是個貪慕榮華的膚淺女子。

一片飛葉從了廊簷下,似翩翩金蝶停在了胡雅肩頭。沈查子稍一側目,眼神凝在了胡雅的發上。

髮間突地一緊,胡雅停下了腳步來,她的發被沈查子收在了手中。

“你這般披頭散髮的,也不怕失了禮儀,”沈查子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

發凌亂而眼迷離,在了秋風中顯得佳人愈發蕭瑟。

“女子披髮,本是夫妻閨房之秘,又哪能容得他人窺探。”沈查子嘆了一口,府中已是蜚短流長,她這般模樣隨意衝入了東廂房,也不怕惹了閒話。

烏雲青絲一瀉而下,沈查子解開了自個兒的發巾,綿紅色的綢緞子似新婚喜帕,轉身到了胡雅的身後。

無木梳,無妝鏡,他用了一雙素手,兩腔情目,在胡雅的發上流連。

幽幽的清香,伴隨著葉落花殘的聲音,點綴著一院秋色。

回神之時,身後只留了楓泥暗香,胡雅摸了摸腦後,鬆鬆垮垮,已是一個服帖的髻。

他,又來招惹她做什麼,胡雅跺了跺腳,踢飛了幾片上前湊熱鬧的葉。

沈少恬並不在東廂房內,聽小廝說,他一早就外出拜訪族中長輩了。

小廝答話之時,神情也是古怪,看著胡雅的眼神帶了幾分輕賤。

胡雅才轉身離開,就聽了東廂房外的幾名小廝嘀咕著:“你說那什麼打虎村出來的,可都是這般不要臉的貨色,什麼虎村,還不一個個都是如叫春的夜貓子一般不要臉。”

說是嘀咕,卻又刻意讓胡雅聽在了耳裡,她憋下了那一肚子的火,消了回南廂房的念頭,既然沈府有了做主人,那還是找他更妥帖些。

聽人通報胡雅來求見時,沈卿源並無多少意外,也該是她出聲的時候了,他原本以為,一回了沈府,她就該有所動靜的。哪知聽了在“落鶩院”監看的人傳來的話卻只是說她只出了一趟門,還是由著佟氏請去的。

忍了三日,已經是不錯了。胡雅由人引進去時,沈卿源滿臉的愜意,坐在了秋楓下,閉著目,手指叩動,正聽著一名樂姬彈琴弄樂。

清音饒耳,倒沒讓人有多少安靜。一旁的樂姬又是張新面孔。

“四爺,”胡雅耐著性子,詢了一句。那名生了張異域臉的樂姬也似不懂離國話語般,顧自彈琴。沈四爺睜開了眼,口中比指,示意她噤聲。

好一個皇帝急,太監不急。若是聽琴還不如聽了沈查子的,胡雅腦中蹦出了方才的情景,忙是晃了晃腦,“男人都是禍水。”

“四爺,”她又詢了一句,依舊是琴音,無人語。

“崩”得一聲,似水琴音抽刀斷,兩雙玉手疊疊而放,胡雅兩手壓在了那架製造無謂“噪音”的琴上。那名樂姬受了驚,眼神如弱兔般,當真是惹人垂憐,只可惜,這破了和睦賞樂景象的人,並不見半點憐惜。

“小夫人,還真是急性子,”沈卿源哼了聲,那名樂姬則是一臉的奚落。

“我只是前來問四爺一句,要將我胡雅如何處置?”她昂著頭,迎著看向比她高了一個頭多的沈卿源。

“如何處置?”沈卿源走到了琴旁,扶起了那名樂姬,一陣摩挲愛語,逗得樂姬花枝亂顫,早沒了方才的可憐樣,“小雅,你倒是和小夫人說說,我是如何處置不聽話的人的。”

“咯咯,”那名樂姬,雖是生了個異域面孔,卻說得一口綿耳的呢噥音,“姐姐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