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了,剛才扯著胡雅多說了幾句,倒是忘記問了。”
聽了她的回答,沈查子方才還是僵硬著的雙肩,鬆懈了下來,又成了那個不經事的少年兒郎的模樣。
“我聽說,”佟氏聽著內室孩童的哭聲,靠在了沈查子的膛上,吐氣若蘭,“三爺請了你搬到院裡來,你婉拒了,這又是為什麼,在院裡,不是更好?”她有心試探,想知道,沈查子一年前的離去和方才的失態,是否真的是為了胡雅。
沈查子這般九竅俱通的人,對了女子的心事,又是揣摩的極細,他猿臂一探,將她環在了身前,在她耳邊挲語:“你何時學起了陳劉氏的疑心腸了,”他手中輕捏,探入了她的衣中,房中的嬰孩的哭鬧聲,惹得佟氏胸口直髮漲,經他這般一揉捏,汁液就流了出來,“我的心思,你還不清楚,我可是隻留了骨血在你身上,”他手中輕旋,佟氏站也不是,軟在了他身上。
她口中哼著,急不可耐地褪去了上裳,“真是個冤家,這雙賊手,總是惹得奴家坐立難安,”桃心處,汁水滴滴答答,溼了沈查子的手心,他低下頭去,含住了一邊,用了牙尖淺咬。佟氏更是麵皮發紅,渾身輕顫不已,她熬著,顫聲問道:“你莫要兜了圈子,那為何你獨留在了那死鬼老頭的院裡頭?”
孩童的搖籃轉了個頭,沈查子扯下了簾帳,“還不是為了沈沐的秘寶。”佟氏沒了聲,春宵帳暖,可憐了孩童在旁啼哭無人憐。
待到日落時分,沈三爺回了院中時,就見佟氏一臉的春光,坐在了堂上,哄勸著孩童。他剛想伸手抱過孩童,就被佟氏一手拍開,口中罵道:“一身的汗臭煙塵味,也不怕髒了孩子。”
對於這名院中唯一的男丁,沈三爺也不敢怠慢,佟氏也幾乎是將他寵上了天去的,連兩名小姐妹前來看看,都要被孃親喝到了一旁。
沈三爺洗淨了手,又換了身衣服,又探到了一旁,“鼻子眉眼長得可真俊,”沈三爺在旁搓著手。“幸好,不像我。”他也是有自知之名的。
“呸,就你一張鳥嘴,”佟氏止不住數落道:“兩名閨女有五分像你,都不知將來要託付了什麼樣的人家。”佟氏的那雙女兒,一個八歲,一個十歲,都和沈三爺一樣,生了個闊口獅子鼻,看著活脫脫的“沈三爺再世”。
“話可不能這麼說,”沈三爺口頭上也不肯落了下風,“我們沈府的風水,可是上好的,算命先生都說了,是出龍造鳳的宅運。再說了,你看看,小夫人剛入門時,不也是被你和二嫂嫌棄著說是面貌醜,見不得人麼,這會兒,不也是青蔥蔥一人兒。”
“青蔥蔥一人兒,”佟氏給嬰孩餵了食,然後抱給了一旁的奶孃,胸口才舒坦了些。“你當官沒幾日,到學會說場面話了。你倒說說胡雅怎麼個青蔥法了。”
“我們男人看女人,和你們女人不同,”沈三爺平日就惱火佟氏不拿正眼看他,今個兒得了機會,也是要評頭論足一番:“你們女人看著,不外乎眼鼻口長得是否周正。男人看女人,可是看得氣量,體態,再是面貌,三者渾然一體者,才是上乘。”
“哦,”佟氏心底想著,回憶著白日胡雅的姿態,她言談舉止之間,淡如雲,行走之間,宛若流水,和一般女子還真是不同。
“普通女子,坐在了席間,聽了男人的話語,沒個幾句,就是呵欠連連,小。。。胡雅則是神情自若,談笑自如,氣質儀態走了上乘,相貌也就退於其次了,”沈三爺說得興起,“照我說,四弟和少恬誰娶了都不合適,畢竟胡雅早前來時是冠了小夫人的名的。”
“那倒也是,”佟氏聽了沈三爺的這麼一番分析,也是覺得在理,再想起沈查子先前雖是和她歡好著,但動作之間,比平日多了幾分拘束。胡雅擱在了沈府,就如魚骨哽在了她的喉中,隱隱欲發作。
“還不如,給她一份嫁妝,早點送了出去,”佟氏笑盈盈地說道,極其稀罕地往沈三爺口中送了一顆雕花李,那顆李先是甜著,到了後頭竟是苦的發酸了。
☆、斷情之掌
“少恬或是沈四爺?”胡雅剛解□上的配飾,聽了剛上門的盞心的話,手間一顫,那朵鑲著金珠的香花跌在了地上。
“府裡都傳開了,”盞心被胡雅召到了底下辦事,心裡本也是歡喜的,她早幾月,因為替周嬅通風報訊,得罪了陳劉氏,而新來的小姨娘又嫌她經了陳劉氏和周嬅兩任主子,並不貼心,也懶得搭理她,所以她一聽說小夫人回了府,就求了個差事。
說來也是晦氣,盞心前後跟得這兩位年輕的主子,早一個是水性楊花命,難不成這一個又是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