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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上討起了饒來。

“呵呵,三弟,你還真是不會看準頭,”沈二爺把沈三爺拉回了座位上,擠眉弄眼了起來,“你都和三弟妹老夫老妻了,哪能懂得了人家老夫少妻蜜裡調過般的情意。”

沈二爺刻意將話說得不高不低,一些人跟著笑了起來。沈三爺心想,老子剛成婚的那會兒,也沒蜜裡調過。佟氏這個把月來,又將他趕了出來,說是他粗聲粗氣地驚壞了腹中的胎兒。

周嬅上前扯了沈二爺過去,又給他灌了幾杯酒,小手往他身上摸著,陳劉氏氣的幾乎將杯盞都砸了,託了句,身子不暢快,早早離了席。

沈二爺多喝了幾杯,刻意試探了起來:“看來明年府中是要樂呵了,三弟妹添了丁,就要輪到大哥和夫人了。”他已經改了口,撇去了胡雅小夫人的稱謂。

場上,沉悶了起來,胡雅紅著臉,低頭數著碗裡的蔥葉。碗中,卻多了塊魚肉,筷子分明是從沈老爺那邊伸過來的。

“吃菜,”沈老爺緩和著氣氛,廳堂裡一陣杯酒交錯,一頓年飯,吃得不冷不熱,有些人喝得昏頭昏腦,有些人喝得雖然多,卻越發清醒了。

飯後,沈少恬不知從何處搬出了一堆的煙花爆竹。離國的火藥工坊,每到了年關時節,都會製作出一些年爆竹,今年更是出了一批上等的煙火。

小孩兒在了過年時,除了吃得玩得穿新衣討利錢,就是煙花爆竹了。

沈府的這般小姐小少爺平日裡也不缺了吃得用得,就最盼著這些煙花爆竹,雖然家中的長輩也說了句,但都私下溜了出來。

各房的長輩也都是睜隻眼閉著眼,由著他們去了。

沈少恬的嗓門最大,又是院裡唯一的男丁,就扯著胡雅還有一眾的小表姐,跑到了“落鶩院”外。

沈老爺還和沈二爺,沈三爺說著事,胡雅偷著溜了出來,迎面正看著佟氏和沈四爺走在了前頭。

她本想閃著走過去,就聽著佟氏有些惱了,啐了一句,見了胡雅低著頭走了過去。

沈卿源還是一臉的怠慢,見了胡雅,只是點了點頭,那一日北廂房摟著她的男子,和那些水塘裡的浮冰一樣,化掉了。

“沈四爺,”胡雅鼓足了勇氣,叫了一句,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沈卿源回了頭,看著她眼裡欲說還休,彷彿又看到了趙瑤,世上的女子果然都是一樣的,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小夫人可是要和大哥。。。百年好合,”他說的很是諷刺,白首,她也配。

他轉身走開,留了身冷風給胡雅。

身後傳來了陣煙花爆竹燃放起的璀璨光芒,胡雅轉過身去,錯過了身後的另外一雙眼。

“查子,”周嬅擋住了沈查子的視線,他今夜喝了些酒,臉色很不好,“今晚。。。。”

“滾開,”沈查子一把推開了她,走得有些踉蹌,空中的煙花照得周嬅的臉失了真,沈二爺肥膩膩的身子湊了過來,嘴裡透著酒氣,“小美人,昨晚你服侍的爺我真個舒服,今夜。。。”

肥膩膩的嘴在了她的脖頸間拱來拱去,周嬅笑了起來,笑出來淚來,任由沈二爺的身子欺在了她的肩上,眼裡只剩下了片茫然。

新年本該是一家人團聚的日子,胡雅嘆了口氣,看著院落裡孩童們笑鬧成了一團,手中被塞了根香。

“胡雅,過來,”沈少恬蹦了出來,咧著嘴。

身後的沈府小小姐們見了,有些不滿意了,嘀咕著說道:“少恬哥哥,孃親說了,你該叫小夫人小娘的,”

沈少恬轉過了身去,很是不滿,“什麼大娘小娘,這又不是你們院裡,”先前說話的正是陳劉氏的大女,“我娘早就死了,你是咒胡雅死是不?”說罷,他揮了揮拳頭,嚇得那幾名女童都退了開去。

孩童的笑聲散落在院子裡,歲末之後,才是一年新的開始,亦是胡雅新的開始,而這一切,她這會兒卻通通不知,眼中只剩下了滿目的燦爛煙花。

☆、霸王之夜

沈府裡的這個規矩還是活的,凡是省城裡的奴僕都照例放著回去過年了。張媽的家是在省城裡的,胡雅就放著她回家過年去了。

留在了沈府裡的僕人,年紀大些的沒有守歲的心思,和主子說了吉利話,得了些利錢之後,就下去睡了。那些年紀輕些的,伺候了年夜飯後,也各自窩在了一起,或是磕著瓜果,或是開了個骰子桌,在除夕夜裡熱鬧一番。

沈老爺在旁看了一陣,煙花爆竹的味道太沖鼻了些,惹得他犯了咳,胡雅就勸他先歇下了。

見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