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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東廂房中,胡雅端著湯藥,很是發愁地看著沈老爺,此刻她倒不懷疑沈老爺當真是沈少恬的親爹,兩人是如出一撤,一碗苦藥,足足哄了半個時辰,都不見少去。

“老爺,”胡雅哭著個臉,看著黑黝黝地湯藥,又要再熱一遍了。

“你先擱在一旁,我過會兒就喝了,”沈老爺已經能下床走動了,越是近了年關,待他核查的賬目也就越多,他見了三番五次送上來的苦藥,還是覺得看賬目更自在些。

“您在扯謊,”胡雅並不懈氣,讓張媽將藥再端了出去暖過一回,“您一定是想趁我不留神時,潑到了花盆裡或者是窗外。”

盆中的松木下,果然留著些藥渣,還有外頭的堆雪梅樹腳下,也留了些可疑的湯汁。

沈老爺的臉面有些掛不住了,還真是有些窘了,胡雅這些日來,也確實是住在了他的房裡頭,無論是夜間還是白日裡,只要是他稍一咳嗽,她就和得了醒的犬般,圍著他打轉。

腿腳剛利索那陣子,胡雅更是力排了一眾奴僕的阻攔,硬要攙著他在院中走動。

雪天路滑,她就陪在了他的身側,很是耐心地陪著,走了一圈又一圈。摔下馬後,他的腿腳就有些不利索了,胡雅時常會用著毛巾給他擦拭著有些萎縮了的腳肌,說是通經活絡,時常走動,會走得更加利索些。

“只要是捏著鼻子,嘴裡含著顆蜜糖果子,一口喝下去就是了,”胡雅剛回來時,還有些怏怏不快,這回已經回覆了常態,和春日裡枝頭的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地沒個完。

還真是,沒見過,哪戶的小姐是這個脾氣的,將來,她的夫家怕是要。。。沈老爺搖了搖頭,正在嘆息著,想到了夫家兩字上,又聽了耳邊:“老爺,你可是有聽到我在說話,”身旁的那個女子,臉上還帶著些小孩搶不得玩具時的賭氣樣,有些羞惱地看著他。

“聽著了,聽著了,”沈老爺無可奈何地接過了新送來的湯藥,才喝了一口,就止不住那陣子苦味。

嘴裡冷不丁被塞了顆蜜餞果,胡雅在旁看著發樂,一直催著他快些喝下去。哪能有這般淘氣的夫人,沈老爺擰著眉,一口氣喝了個精光,心底有些發暖。

如此的夫人,還真是。。。淘到了寶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算算啊,週一上肉篇,親們覺得會是胡雅和誰咩。書友群裡太孤單了點,貼這裡呼喚下,212806953,要看新文的進,敲門磚就報文名吧。

☆、年夜飯

今年的年飯和去年不同,因為沈老爺的身體抱恙,就推了外頭的要邀飯,在沈府設起了家宴來了。

家宴擺在了“壽松廳”裡,中間是正位,左右兩側擺放了些宴案,照著沈家幾位爺的次序擺上了座,再是“賓院”裡的幾名客人,包括老舉人,沈查子等人。

胡雅的位置本是和沈少恬擺在了一塊,哪知進了廳時,就見了落了座的沈老爺朝她擺了擺手。

一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這位小夫人身上。

出了年,胡雅就已經十五了,沈二爺和沈三爺互看了眼,冷哼了聲。

陳劉氏則是看著胡雅的一身裝扮,越發富貴了起來。周嬅吃著酒水,早早地喝紅了張臉,眼不時地看往了坐在了最下首的沈查子。

沈四爺身邊倒沒帶上他的那幾房妾氏,孑孑然一身,手中捧著杯,眼卻是不時地落在了佟氏越發大起來的肚皮上。

胡雅有些不情願地落了座,開席之後,她就低著頭,挑得眼都要直了,什麼蔥絲菜葉,沈少恬都是丁點不入口的,平日都是由下人幫忙挑揀的,今個兒沒了幫手,就由著胡雅來了。

這都哪來的壞習慣,胡雅氣得嘟嚷了起來,再看了眼身旁,沈老爺嘴裡就要灌下一杯酒,她眼都要看直了,連忙搶了過來。

小巧的杯盞到了她的手上,前來敬酒的沈三爺可是眼都看直了。

堂上的幾名賓院的客人也都看直了眼,胡雅也覺得有些不妥了,也是她反應快,一咬牙將酒喝了下去。

沈府的酒都是家釀的,入口時還是淡味的,一入了腹,就燎火燒了起來,面色紅彤了起來。

“好酒,”胡雅暗地裡打了個酒嗝,湊在了沈老爺耳邊咬著耳朵說:“大夫叮囑了說是不能沾酒水的。”

“過年就。。。;”沈老爺的老皮有些發紅,他號稱千杯不醉,今個兒才只聞了些酒氣,反倒上了面。

“您這是上樑不正下樑歪,”胡雅見胡老爺筷中挑撿,旁邊也堆起了些蔬菜蔥絲。沈老爺終究是抵不住了,只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