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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揉搓著更加喜歡:“走,還是我送你。”

鳳鸞淚水滴噠噠下來,等到房裡已是抽抽泣泣,哽哽咽咽。郭樸老實的不再惹她,也架著還要出去見父親和客人,他在房門口放開鳳鸞,飛快在她發上親一親,轉身交待丫頭們:“侍候少夫人好生歇著,讓她多歇著。”

丫頭們都忍笑,欠身子道:“是。”

在這答應聲中,鳳鸞一步邁進房裡,用力“砰砰”把兩扇房門闔上,撲到床前去哭。郭樸吃了閉門羹,滿在不乎的對房門看看,嘴裡嘀咕道:“這門結實,好不好踢?”

再用手指輕敲自己腦袋:“自己家的門何用去踢,喊一聲,夫人開門來,這就行了。”他邊嘀咕著邊去了。

二門外遇到周士元,他也是昨天聽到小夫妻高臥不起,今天見郭樸還不出來,他不放心地來看看。

見到女婿精精神神而來,周士元心裡雖然埋怨他貪歡貪的不是時候,但面上全是笑容。對於郭樸和鳳鸞,周士元自有一份內疚。

郭老爺子也說過他:“當父母的要為子女拿主意,你拿的是什麼主意?”但是郭老爺子也體諒:“就因為樸哥是個官兒,你就這樣亂猜疑?”

周士元站住腳,滿心歡喜地喊女婿:“你出來了?”郭樸對他不能有氣,三年之分的原因還是在虞臨棲身上,就是邱大人也是個前期分辨不清,只是後期不該隱瞞。

郭樸客客氣氣,規規矩矩行禮拜他:“岳父要進去?”周士元聽到這聲“岳父”,馬上體會到說書人嘴裡說的渾身發癢是什麼意思,這滋味兒是心頭喜跳,腳底下飄得要站不住,全身一百多斤的骨與肉,這就只有四兩重。

他嘴喜歡得咧著,雖然咧著也還想起來交待郭樸,他滿面笑容甚至接近諂媚,低聲下氣學著郭家的稱呼喊道:“樸哥,你身子要緊,你打仗的人,又受過重傷,來日方長,小心保養。”

郭樸笑逐顏開:“岳父,這不是想要孩子,岳父你要抱外孫,祖父要抱曾孫子。”周士元哦呵呵大笑幾聲,過於歡喜用力拍拍郭樸:“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翁婿二人前隙盡消。周士元餘下的羞愧還在,他拉著郭樸的手臂給他賠不是:“全是我不好,我聽信人言……”

郭樸打斷他,誠摯地道:“多謝你一路護持鳳鸞,鳳鸞有個好父親,我在外面也更放心。”見周士元還有不安,郭樸同他玩笑一下:“我不在家時,您好好幫我照顧鳳鸞,不再不信我,小婿感激不盡。”

周士元難為情一下:“哎,你這孩子,”又關切地問郭樸:“幾時還走?”做父親的心情全浮在他面上,周士元不好意思地道:“鳳鸞她肯定不想你走,可是你又是當官的人,身不由已。”

他心頭浮上來一句話,不要說當官的人身不由已,就是做生意的人,說一聲要走,也是身不由已。

翁婿由此融洽起來,郭樸對周士元嘿嘿:“我三年沒見鳳鸞,好不容易成親能不貪著些兒,請岳父對岳母說,請岳母幫忙對鳳鸞說說,要孩子是最要緊的事,凡事請鳳鸞多忍耐,我也溫存著呢。”

郭將軍嘻嘻笑:“我對鳳鸞說她不信我,父母之言,她理當從之。”原本是要勸郭樸注意旁人閒言閒話的周士元,完全站到郭樸的陣營中去,說了好幾個是以後,周士元笑呵呵和郭樸分開。

走上幾步見天還早,周士元拍拍腦袋:“這一次可不能再弄錯,得先準備停當再來。”他的大人女婿,完全得到老丈人的歡心。

而出去見父親的郭樸,回想這幾天裡鳳鸞說過岳父曾讓她不再嫁的話,郭樸也覺得這個岳父比京裡那前準岳父好上千倍萬倍。

至少他讓鳳鸞不嫁,而沒有同別的父親一樣,認為女兒是個棄婦,認為女兒要草草再嫁。

新房裡還有一般華麗裝扮著,這華麗中坐著苦惱的鳳鸞。沒哭多久顧氏來看她,這就哭也不能哭,顧氏要說她。

“哭什麼,你丈夫獨苗一個,他想什麼你不知道?”顧氏特意抽時間來看女兒,原本是為親戚們女兒受窘來勸解,到了這裡說出來的話,卻成這些。

鳳鸞用帕子抹淚水:“不管親戚們笑話,人家也身子痛。”顧氏只是笑:“沒事兒,成親過上幾天,你就不痛。”

母女正在說話,丫頭們回說:“親家老爺來了。”周士元手裡提著東西過來,顧氏笑話他:“你見女兒還拎東西?是給親家的,又太少此。”

“給鳳鸞的,”周士元笑容滿面交給顧氏,到底也有父女之羞:“給她補補。”顧氏還問他:“劉先生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