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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色陰沉不定,命郭樸起來,坐下來總是不定心,對兒子看,料想他另有心思也不會說。要是容他再去從軍,郭家只有這一條根,不能答應!

她心思一動有了主意,淡淡道:“我不過白問問,想著既是世家的公子,又和你好過,見到我來怎麼不請。既然不請,也罷了,晚上你去少吃幾杯,託他為你說句好話,把官辭了吧。”

郭樸躬身答應,郭夫人命他去歇著,一個人出過神,讓人取郭樸和自己的乾淨衣服出來:“預備著待客,指不定就有人來。”

家人們答應著準備好,來京裡一共帶著七、八個家人,還有褚敬齋。晚上郭樸去飲酒,他一出門,郭夫人只帶著一個家人說出門看京裡繁華。叫上一輛車,吩咐道:“去廖大帥府上。”

郭樸步步看著郭夫人,郭夫人也步步看著兒子。看來看去,母子都不能滿意。郭夫人對於郭樸路上答應得雖好,總是心不定。

見車在大帥府外停下,會了車錢,郭夫人來拜莊敬公主,打算把自己的心思私下裡對公主表白。

膝下只有這一條根,不能送他再去那刀光劍影的地方。

虞臨棲請客在胭脂樓,顧名思義,樓上多脂粉。夜晚上來華燈幾處透出,在暗影裡的虞臨棲一襲藍衣,更顯瀟灑。

陰曆九月的天氣已經涼爽,夜風轉為小北風呼呼地颳著。虞臨棲愛俏,會武的身子雖然瘦卻健壯,悠然在風口兒裡夾衣飄飄,嘴角兒微上揚甚至有幾分自得。

見兩個胖子絲綿衣服而來不說,還戴著暖耳。虞臨棲沉沉一笑,這是酒色淘淥了身子,豈有此理的怕冷法!

見一輛馬車的的而來,就是京裡尋常僱車。車外是郭樸的一個小廝,臨安打起車簾,一隻手上前攙下郭樸。

虞臨棲微笑下視,郭樸感受到往上抬眸。黑夜燭光交織中,他們的眸子都熠熠,壓過天上星星多矣。

郭樸上樓,臨安開路推開兩個嘻笑而來的小娘,帶路的小二撩起門簾,一手接過臨安賞錢;“虞公子客到!”

虞臨棲轉過身,手上握著蒼翠欲滴的鼻菸壺,才從鼻前拿開,一笑中的燦爛如煙花一閃而過,餘下的笑容看似亙古不變,可郭樸知道,這個人變了。

雖然當天見面當天就請自己,雖然他笑容如煙花後留下的光彩……郭樸不易覺察的心頭低嘆,見裡面除虞臨棲外再無別人,他命臨安:“外面侍候。”

臨安躬身退出,放下門簾子拉好。虞臨棲的家人上前攏住他肩頭:“咱們也吃飯去。”

兩個主人獨在房中,虞臨棲不失主人模樣,先一笑:“坐。”桌上才只有冷菜按酒,有一盤子鹿肉是郭樸最愛,他不客氣地抄起筷子就吃:“好,什麼酒!”

小二適時地手捧大托盤進來:“您的菜來了。”八葷八素鋪排下,還有一隻自斟壺。虞臨棲坐下:“你能喝嗎?”

“把你小子灌趴下!”郭樸筷子啪地一放,覺得自己隱然動氣。對面的臨棲還是秀氣,還是親切,這中間的一年多,你在哪裡?

虞臨棲大笑起來,看上去兩個人和以前沒有不同。在郭樸的堅持下,全用大酒盞。旁邊燭臺上五枝紅燭高燃,清楚照見兩隻酒盞碰在一起:“當!”

酒液四濺中,郭樸一飲而盡,虞臨棲一飲而盡,他大樂:“好!”厚朴果然是好了。沒有人說別的,只有喝酒倒酒。

三碗一過,郭樸覺得自己還是適度的好,對面的臨棲是什麼心情全然不知,這酒不能再喝。他抹抹嘴唇:“我像是不行了,病了,和以前不一樣。”

虞臨棲手扶自斟壺關切:“京中有良醫……”郭樸老實不客氣的抬手阻止他的話:“我自有醫生,不是他我好不了。”

燭光暈紅搖搖,郭樸想起來鳳鸞。鳳鸞也是功不可沒,不僅是醫生。

虞臨棲恰好在說這事,三碗酒猛下去的他微有酡紅,不知道真有酒意假有酒意,反正半帶醉意:“我給你的信,你都認真看過沒有?”他手指著郭樸,桌子長他手也長,離郭樸鼻尖不過一尺:“一個字一個字的看!”

郭樸的酒全醒了!

對面的臨棲很是認真,郭樸不能再認真下去,那就變成頂真。他默然坐著,不去看鼻尖前的手指。雖然不看,眼角也注意到那手指修得精潔,是虞臨棲一慣風格。

“你,快把我氣死!”虞臨棲帶著苦口婆心:“我聽到你退親,我足地氣了三天三夜。”郭樸面上浮出苦笑,心底是冷笑,自己氣了一年多,直到現在想起來還生氣。當然沒有被氣死,是後來有了鳳鸞。就是現在想到盧小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