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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母親執意如此,我沒有辦法。不住帥府中,就是怕母親對公主說些言語。既見公主,索性把話說明!”郭樸左看右看找不到可以發洩的東西,從頭上取下束髮金簪。金性本柔韌,郭樸用足力氣,一掰兩段,捧於手心給公主看:“我若心思不明,有如此簪!”

這個年青人身子才好,額頭上青筋冒得嚇人。莊敬公主心裡疼愛他,見郭樸髮髻一時未落,取下自己頭上一枚瑪瑙鑲寶簪,親手給郭樸束上,柔聲道:“你在京裡多盤恆幾天,時常帶你母親來和我說話,不要猛地逆了她,傷了她的心。”

“是,母親疼愛我,她只有我一個孩子。”郭樸謝過簪子跪直,淚水又哆嗦出來:“本不該傷慈母心,可男兒不能立志,年華蹉跎而去,才更傷母親心。”

簪子在他頭上閃著光,莊敬公主想起來第一次見這簪子,那時候夫君正青年,頭上戴的就是這個簪子。

“厚朴,你這麼有志氣,不枉大帥看重你。”莊敬公主愛憐地道:“好孩子起來吧,心放寬,這些事情我來辦,只是你才好,回家再歇上幾個月,過年好好陪父母,再去軍中不遲。”

郭樸閃過一絲扭捏:“是,正好我要再成親,”莊敬公主稀罕地道:“還成親?”郭樸羞愧道:“就是三個裡面,只有一個好的。是我本城的姑娘,周氏鳳鸞。以前成親委屈她,回過父母親,再娶她一回。”

莊敬公主明白過來,也覺得應當:“這也應當,一定是個好姑娘。我賞她,給你備禮物。厚朴起來吧,地上冰,你也才好。”

郭樸淚流不止,再次叩頭求道:“請公主幫著開導母親,不從軍不足平我恨!從軍傷親恩!”

韋渾在外面不耐,這是自己辦公的地方,公主佔用一時半會兒還不走。見自己的同僚回來,也被公主家人攔下,韋渾只能亂猜測裡面在說什麼。

見公主出來,寧遠將軍也跟著出來,韋渾很不想理他,害自己少了二百兩銀子。見公主離去,韋渾正想主意收拾郭樸,見一張銀票送到面前,郭樸笑嘻嘻:“兄弟啊,大人,”再恭維道:“您看起來真年青。”

銀票直接塞到韋渾衣袖裡,這一手兒漂亮得韋渾身上作癢。對郭樸面上打量一眼,套個近乎:“你病才好是沒氣色,過上半年一年,你比我年青才對。”

郭樸就著杆子上來:“我今年二十整歲,大人貴庚?”韋渾哈哈一笑:“我大你兩歲,”他躊躇著下面的近乎應不應該,郭樸已經喊出來:“那是兄長,晚上西門外酒樓,請你喝酒去。”

兩個人站在院子裡說話,都是送過公主才回來。見兩個同伴過來,韋渾怕他們笑話知道,又打起官腔:“你這事情,等上一等再來說。”

縣官不如現管,小鬼遠比閻王難纏。郭樸出門來,只有這一句話在心裡。見母親關切迎上來問:“如何?”

郭樸先愣一下,才陪笑:“說了這麼久,朝廷有朝廷的法度。”郭夫人急了:“我去見他們。”郭樸趕快攔住:“您看這是兵部,哪有女眷往裡闖。女眷就是有事情,也不往兵部裡來。母親,您疼我我知道,可您闖去說,兒子以後哪有顏面?”

路上就是這些話盤住郭夫人,容郭樸單獨去見兵部大人。郭夫人此時心裡不妙之極,對兒子不錯眼睛看著,發狠道:“你要是不依我,我……我狠打你。”

“是是,”郭樸點頭哈腰,把母親送到車裡,去找房子的臨安也過來:“長平在客棧裡,我來接夫人公子過去。”

他們上車離開,虞臨棲的一個家人尾隨而至,尋到客棧外候上一時,往裡面來見郭樸,呈上貼子:“我家公子晚上備酒,請將軍親臨。”

一張大紅貼子,讓郭樸心裡翻騰不已。他不無眩惑,臨棲還是舊日模樣,他不去看自己,是另有原因。

虞臨棲的兩封信浮上心頭,郭樸清醒過來。見家人還候著,淡淡道:“我必去。”家人走後,郭夫人問他:“怎麼只有你?”

“在外面請客,沒有母親不要怪他。”郭樸有些招架不住,郭夫人眼眸犀利:“記得以前你說和他好?”

郭樸一臉好笑容:“自從退親哈,就再不好了。不好也不能不來往,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要見才是。”

“什麼!”郭夫人大怒起身,揚起手:“你找捱打不成?”郭樸自悔失言,趕快跪下來:“母親息怒,兒子回家陪伴父母,生意一定發揚光大。這京裡是遲早要來的,父母親從小教導,何必多得罪人。”想想虞臨棲的信,郭樸不無悽然:“兒子以前糊塗認錯人,以後再不敢這樣。”

郭夫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