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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這是哪一位弟妹?”滕為洵忍不住笑,郭樸一娶三個,光看少夫人就要分不清。鳳鸞面上一紅,郭有銀滿面笑容:“這是周氏。”

滕為洵笑著進來,門簾子初打,第一眼就看到雕刻精美的大床上,睡著的那個人。這一刻,滕為洵陡然心酸了。

幾年前見到的意氣風發之人,一下子成了骨頭一把。聽郭樸虛弱地道:“滕兄,”滕為洵幾步走過來,伸出雙手小心翼翼握住郭樸的手,淚水迅速瀰漫他的眼睛,“吧嗒吧嗒”往下掉,他顫聲喊了一聲軍中人人喊的名字:“郭大少。”

郭樸本來不想哭,見他淚水如斷線珍珠一樣落下,也淚落了:“兄弟,”飲泣一聲,再流淚道:“兄弟我如今是個廢人。”

“不!你不要這樣說。”滕為洵和郭樸私交不多,是他的兄弟滕思明與郭樸交好。從京裡跑這一趟是為著滕思明,這一會兒親眼見到郭樸的樣子,滕為洵大為同情之心。

戰場上死不足惜,這樣不死不活最熬人。

滕為洵忘了郭樸的傷病,用力搖了搖郭樸的手:“你會好!”郭樸痛呼一聲,才把滕為洵提醒。

這樣的一幕,看得郭有銀又流淚。

回來是要說好事情,不能總在傷心上徘徊。郭有銀讓滕為洵坐下,對郭樸劈哩啪啦說起來:“京裡官司結了,那小畜生你猜躲在哪裡,虧他能躲,裝成乞丐躲在破廟裡。”

說到這裡對滕為洵感激地看上一眼,郭樸順著父親的眼光看去,心中明白是滕為洵出了不少力。他正感激地看著,郭有銀又接下去痛快地道:“把他逮住上了一遍刑就什麼都招了,你猜怎麼著?”

郭有銀咬牙切齒:“和曹氏有姦情!”郭樸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只有一片傷心和難過。再就是當著滕為洵的面,他面上無光面上發燒。

那快漲成豬肝色的面龐,滕為洵很是瞭然。他掏心掏肺地道:“咱們自己兄弟,沒有笑話這一說。”郭樸心中,這才提起對曹氏的一片痛恨。

病人不難堪,一輩子可能不好,也老老面皮過得去。當初娶三個妻子為出氣,現在這“氣”丟到京裡去。他艱難地問道:“盧家怎麼說?”

“盧大人後來就沒冒頭。”滕為洵年紀稍長老成得多,勸解道:“我特地來一回,為兄弟你解決這件事情,再者,我要來勸一勸你,與盧家的事,能解開就解開吧。”

郭樸嘴唇哆嗦個不停,看得滕為洵很不忍心。將心比心再想一想郭樸此時的境況,滕為洵嘆氣道:“我也莽撞了,你要記恨,就恨著吧。”

“先處置那賤人!”郭樸哆嗦來哆嗦去,最後冒出來這樣一句。郭有銀回來就心突突只想抓曹氏,得了兒子這一句話,頭也不回地就往外去。

到了外面廊下站定,鳳鸞過來見禮,郭有銀對她露一露笑臉:“你照顧樸哥辛苦。”平時往來的信中,郭老爺子和郭夫人都要誇一誇鳳鸞的相伴。

鳳鸞才回一句:“是我應當應分的。”就打一個寒噤。公公的笑臉已經不見,日頭底下看上去有幾分猙獰,理也不理自己,斷喝一聲:“請夫人回來,讓曹氏回來。”

這個時候,郭老爺子急步進門,見到兒子站在廊下威風凜凜,郭老爺子心中一寬,知道事情已了,哈哈大笑:“兒子,你今天很中我意。”一個性子綿軟的人,今天好似要咬人。

沒到一刻鐘,郭夫人帶著曹氏和汪氏一起進來,剛進院門對丈夫投去希冀思念的眼光,郭有銀大喝一聲:“捆了這個賤人!”

他的手,筆直指著曹氏。曹氏猝不及防被按倒,家人們用的是手指粗的麻繩捆上她,她才急急呼一聲:“我有何罪?”

☆、第七十七章,好心眼兒的鳳鸞

忽然起變故,鳳鸞嚇得後退好幾步撞到門板上“啪”地一聲;而素來膽子壯的汪氏“媽呀”尖叫了一聲,是驚魂未定!

院中桃花大放,薄薄的粉紅色有如蟬翼。在春風中,給地上帶來數點嫣紅落花。嫣紅落花旁,石子路上還有幾點紅色,是曹氏面上的胭脂碰擦在上面。

她一邊面龐按在地上,看上去有些扭曲,人雖然明白,卻還垂死掙扎:“為什麼這樣對我!”郭有銀冷笑,一直老實和氣的這個人冷笑。走進兩步,袖子取出一個東西抖開,原本想心平氣和說一句話,話到嘴邊成了大罵:“賤人,吃裡扒外,不守婦道的賤人!”

他氣得什麼也不會說,只會說這幾句。

曹氏不用看公公手中的狀紙,也明白程育康吃了大虧。她心一橫,大呼道:“汙我罪名,要有證有據,要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