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了,新章出來,給我出來~~
蘇幕遮
“梅妻鶴子,果然風雅。難怪翔之清舉疏朗不同凡響,原來有所本源。”程潛將手中的摺扇開啟又合上,笑著說道。
“鳳君只是一介俗人,說來慚愧,連他老人家的皮毛也未學到。” 我心下忐忑,卻也不敢看睿王的表情,只得硬著頭皮,端出恭謹的表情,儘量自然地回視程潛,把戲份做足。
程潛略挑眉,正待開口,卻聽睿王道:
“翔之既有隱衷,我們不問便是。”
我心裡長出一口氣,還好他來的及時,否則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搪塞程潛的連環攻擊。端起茶杯喝上一口讓自己鎮定,接下來還有屍體要驗。
“鳳大人真是神了!”不消半個時辰,就見到那位法曹握著一本冊子匆匆而來,簡單的行禮之後,馬上轉向我:“照著大人的指引,本官翻查了刑房清冊,竟真有這樣一名女子,就是城東那位豆腐西施李張氏。其夫與孃家,昨年仲秋月前來府衙報失,尋了十日之後仍不見蹤跡,便成懸案。這女子身高五尺九寸,報失之時,正是四十歲。”
他們幾個都看向我,我站起身,說道:“厲大人可曾派人告知苦主家人?”
“已派人去了,鳳大人神乎其技,本官不勝感佩。”厲大人急急追問道:“鳳大人究竟如何斷定這骸骨身份?”
“這……並非鳳君故弄玄虛,只是牽涉師門秘技,鳳君亦無可奈何。”有些東西,便是我說了,他們也未必能夠理解。對我而言,法醫學是科學,但是對其他人而言卻未必如此,如果法醫學被人當成古代社會里最令人畏懼,也最容易死人的“巫祝之術”,那我可真要欲哭無淚了。
“師尊之意,情有可原。厲大人不妨引我們再回屍房,讓翔之再行驗看。”許是看那厲大人的臉色不太好,程潛馬上出來幫我站臺。對方自然不好再說些什麼,又帶著我們重回停屍間。
此次再來,揚州府諸人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初見時那隱約的簡慢,王恆走過來,口氣中有極力壓抑,卻仍隱不住的興奮:
“師傅,這屍骸徒兒擺得可對?”
我看了一眼那骸骨,竟與我適才擺放的一絲不差。這王恆的記憶力果真了得。揚州刺史親自過來,說道:
“這女子究竟因何而死,還請鳳大人為本官等解惑。”
我連稱不敢當,走到那屍身前,揚州府的仵作幹活兒利索,將這屍身洗得幾乎一塵不染,我仔細觀察頸骨折斷處,頸骨發生分離,下方骨質發生粉碎性骨折,如何可以推斷,這兇徒這一擊的力量與速度,都非常驚人。根據骨頭對於酒精的反應,此處傷口是生前傷,想必這裡就是致命傷了。
只是疑點來了,我檢查了這具屍體的頭骨。發現右側清明一帶,有明顯的骨裂情況,還有兩頰顴骨皆有細小的劃痕,也都是生前傷。
我將頭骨放下,皺起了眉頭。四周一片安靜,我對著這具屍體,陷入了長考。
“鳳大人,鳳大人?”我抬起頭,便看到那位法曹厲大人看著我,他問道:
“這李張氏緣何身故,大人可有定論?”
“李張氏的家人可都來了?”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
“已經到了。”厲法曹點點頭。
“那就請府上差役多費心,莫要讓他們離開。能否勞煩大人,隨意之一名衙役,引鳳君去李張家以及豆腐坊附近查訪。”我說道。
那厲法曹看了一眼滕刺史,後者點點頭,說道:“如此,不妨便由厲大人親自陪同前往。”
程潛說道:“程潛也請附驥。看翔之的神色,想必心中已有計較。接下來正是精彩之處,豈能錯過?今日就待翔之大展長才。”
睿王站起身,一震袍袖,說道:“事不宜遲,厲法曹,前方帶路。”
“翔之為何不先問那女子的家人?”厲法曹被程潛三言兩語打發到前方開路,我們則騎在馬上,落在他身後。程潛先問到。
他可真是“十萬個為什麼”,居然比小正太還要著急。
“如今我直接這般去問,要問什麼?”我反問道:“若對方是蛇,我手上沒有制七寸之物,不敢貿然打草。”
“翔之的意思是,這婦人的相公亦有可疑?”
“是否可疑,鳳君不敢說。總要先去問了再說。”我說道。根據統計資料顯示,惡性家庭暴力犯罪,在整個犯罪的比例中,絕非小數。
這個案子的可疑之處,還不在此。
那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