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之所以第一個就懷疑上了他,是因為他是這所有人中,唯一的左撇子!
古代的書,都是從右而向左翻動。那撕書之人的大拇指印,出現在攤開的名簿,那寫滿字跡的右頁,而非空白的左頁,且指尖向左上方,這足以證明,他是用右手拿著名簿,左手撕下那頁紙,而非像一般人一樣,用左手輔助,右手去撕那頁紙。
我清楚的記得,我們飲茶之事,他為我們添水之時用左手執壺,所以不小心,和岑夫子發生了碰撞。所以我對他的指印格外上心。
而事實證明,他拓印的指紋,無論是基本構成線還是小溝,小橋,分歧等細節特徵,都與那紙上的指印別無二致。
物證是不會說謊的,無論有多少的不可能,那兇刀上顯示,執刀之人就是慣用左手,且與他的所有指印特徵相合。
相比其他的不可能,我更相信的是鑑證科學。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啥,我很累很累很累,從週五到週日,我一共睡了不到8個小時,全靠著從龍那裡蹭來的普洱,支撐著我的神經線。本來想明兒再說,但是大家都在等,所以只好咬著牙寫完它。
如果這樣還bw,天理難容!!
糾錯了~~
一葉秋
“一派胡言,我為何要殺覺安?”那張生大叫道。
“你又如何解釋,這兇刀上偏偏是你的指印!”我同樣丟給他一個反問。
“鳳先生,雖則這兇刀柄上指印,確可認定這兇徒是慣用左手之人,然僅以此為斷,未免太過輕易。”謝溶臉色凝重,遲疑了一下,方才開口:“並非謝溶信不過先生。先生可有旁證,讓此惡徒心服口服?”
指紋之說他們不能接受,我也能夠理解,畢竟對於古人而言,他們的知識結構有所差異。我也很難讓他們相信,全世界生活著數十億人口,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的指紋,與他人重合。
好在雖然古代的科技條件有限,但是畢竟公堂不是法庭,沒有嚴格的程式法和律師,便是另一番景象。如今已經認定了兇徒,再去尋找可使他入罪的證據,這種構建“法律事實”的工作,較之現代,要簡單的多。
我最擅長的領域,還是屍體。所以再次蒐證,我選擇了以屍身為突破口。才走到前廳,只見岑夫子引著一個身穿綠色從六品官服的男子,迎面而來。這服色,來人想必就是江寧縣的父母官——縣令大人。
這北極書院是先皇御筆題過名的超級名門學校,坐鎮的是皇親國戚、碧落豪門中的豪門——謝家,來此就讀的,也都是江南貴胄之後。如今出了命案,想必不須幾日,便會“舉國震驚”。江寧縣又焉敢將這事交予別人處置!
所以,接下來那位縣令大人三步並作兩步“搶”過來,向謝溶施以大禮,滿口“參見”、“來遲”和“恕罪”,我都沒有半分驚訝。
謝溶顯然也並未將這位大人放在心上,表情冷淡微微一揖,非常有技巧地兼顧了“禮貌”和“矜貴”,那份“士族風範”,讓我再一次領教了,他與“那兩位”確實是有血緣關係的。
便是有了年歲,修養了心性,但是骨子裡的東西,是磨滅不了的。
“知縣大人!這位是我小女西席鳳先生,大人未至之時,我已將此案全權託付於她。如今已經有了些眉目,知縣大人來此,正可做個見證。”
謝溶為我們雙方引薦,我趨前一步,抱拳的動作到一半,方才想起身份已變,只好硬生生地拐成了福身,算是打過招呼。
那縣令也算涵養好了,雖然臉色有些青紅交加,但畢竟是謝溶得罪他在先——擅自做主,將探案之事交給我這樣的“小女子”,侵犯了他的許可權。他竟然還能綻開笑顏,點頭應是:
“既然是謝山長的吩咐,下官自然以鳳先生馬首是瞻。”
如果能尊重我的意見自然是好,只怕他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是和他眼中透露出來的神色一般,對我不以為然。
我一笑,道:“縣令大人見多識廣,自然明瞭,勘驗之事越早越好,稍有遲疑,只怕都會謬之千里。謝山長身為書院師長,責任重大,又知在下略通岐黃之術,方委託在下代為行權。在下若有唐突之處,還請大人原諒則個。”
那縣令臉色稍霽,連聲謙遜。我這才又說道:
“身為女子,拋頭露面多有不便。在下還有一不情之請,還望大人應允。”
“先生請說,下官無不從命。”
“北極書院位列四大書院,此案一經曝露,必震動江南,舉國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