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卻覺得特別高興、特別興奮。”
春雪兒走向連凱,雙手摟緊他的肩,將腦袋輕輕擱在他的心窩,兩人親密的關係已超出了花芸能接受的程度。
花芸想漠視這種逐漸侵蝕心頭的疼,但眼睛的酸澀卻愈來愈嚴重,為避免淚水在他們面前淌落,她只想快快逃離!
腳步才剛跨出去,一股濃烈刺鼻的味道便突然傳來。她趕緊捂住鼻子,震驚地問:“那是什麼?”
連凱挑眉一聞,才道:“哦!可能是花匠正在後花園裡噴灑除草劑吧!”
聽他這麼說,花芸的腦子已愈來愈沉重,吸進鼻子的居然是會要她命的毒物!
不,她不能再留在這兒,這回她真的要走了!
“哼!這女人還真是沒用,才說她幾句就受不了,你有沒有瞧見她剛剛那副樣子,好像快死了呢!”
春雪兒忽而掩嘴大笑,可連凱壓根沒將她的話聽進耳裡,因為他已感受到花芸方才的不正常了。
她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臉色突然變得那麼蒼白?就是就算是聽了春雪兒這些話也不至於這樣啊!
難道……她對那些除草劑的味道適應不過來?
他是不是該過去看看她?可過去一瞧,不就擺明了自己的心態嗎?
兩種念頭在心底僵持不下,搞得他神經緊繃,好像張滿了弓弦,就快要崩斷了似的。
偏偏他身旁的春雪兒又嘲謔地揚起秀眉,譏刺地說:“那種女人就會裝模作樣,瞧她剛剛逃開的樣子還真像西施捧心呢!真是噁心極了。”
她可是對花芸有著非常深的敵意,自從知道前些日子連凱遊江沒帶她去,反而帶著花芸。她便一肚子不舒服,為此事還跟連凱大吵一架呢!
還好連凱告訴她,帶那女人去只是為了滿足宛兒,這才讓她放寬心。
“你說夠了沒?嘴巴就非得這麼毒辣嗎?當初收你進府是因為看你乖巧伶俐,也頗能善解心意,可現在你獨霸欲這麼強,只會讓人反感!”
他的心情已經夠亂了,耳邊還要聽她這種尖銳的言語,更是惹得他火氣上揚。
春雪兒愣了下,望向他那閃著點點火光的幽黯雙眸,這才試問:“我說的都是實話,你跟我生什麼氣?難道你喜歡那個賤女人?好啊!那你去找她,別來找我了。”她猛地哭了出來。
依她的經驗,每每只要使出這招便屢試不爽,連凱接著定會摟住她,軟語安撫她。
可這回連凱卻張大了一雙眸子瞪著她,“你能不能多留點口德?再這麼跋扈囂張,小心我會把你趕出府,所以你最好剋制一些!”說著,他便快步離開了後苑。
當他慢慢朝花芸的房門口接近時,竟發現裡頭散發出陣陣的玫瑰花香!
連凱詫異地揚起眉,他是知道她身上帶有一股香味,卻從沒感覺那麼濃烈過,難道房間裡頭插滿了花兒?
他伸手想開啟房門,卻又聽見花芸傳來脆弱虛軟的聲音,“別進來……求你別進來……”
連凱身軀一震,直訝異她怎麼知道他正要來看她?
“芸芸,你怎麼了?”他站在門口喊。
“沒……沒什麼,我好像病了,所以你別進來,我怕我會傳染給你。”
躲在床上的花芸身形已經漸漸消逸,就快要轉為一朵粉色的玫瑰花了,就算她施以最大的力氣,也剋制不住形體的轉變。
“你撐一下,我待會兒就請大夫過來看看你。”
“不用……不用了,我只要好好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花芸哽著氣,不停調勻體內混亂的氣息。
只可惜她不會功夫,無法迅速奏效,就怕她還沒有轉為人形,他已衝了進來。
“可你這樣支撐得住嗎?”他心底漲滿了不安,“我還是進去看看吧!”
“不——求你千萬不要……不要進來,否則……否則我真的會走,走得遠遠得。”花芸氣喘吁吁地說。
“為什麼?不,不看看我不放心。”
“不行……”她哽了聲,表情已是痛苦不堪,“我現在全身發疹,變得好醜……我不想讓你看見。”
“我不在意。”他要開門,卻發覺她居然將門上了鎖。
“可我……我討厭你,就算病死,我也不要見到你!”為了阻止他,她強忍著心痛說出這種話。
聞言,連凱身軀猛然一緊,眯起眸子對著門板,“你……你居然這麼說?”
“對,你趕快滾——”花瓣無力地落下一瓣,就像她戰慄不止的心逐漸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