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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花芸深吸了口氣,“我想我也不必再多說什麼了,事實可以證明一切。”

“那我拭目以待。”

輕扯了一抹鄙夷的笑容,連凱就這麼步出大廳。遠遠地就聽他向下人吆喝著,“今天晚膳替我送到後院,沒事別來煩我。”

這些話實在刺耳,但花芸也只能勸自己別放心上,畢竟春雪兒這號人物並不是她現在才知道的呀!

雖然這麼想,可心底為何還會有酸楚的感覺呢?

揮去沾在睫上的淚,她還是去客房看看季公子的傷吧!

第七章

走出客房的門,花芸輕輕地將門掩上。

想著方才她在為季公子上藥時,他與阿梅之間那鶼鰈情深的模樣,對於他們,她也只有祝福了。

儘管他極可能是她的季哥哥,可他既已有了妻室她又怎能自私地前去相認?再說,他也不見得認得她,就像剛剛,他不也一直禮貌性地喊著她花姑娘嗎?

而且,說穿了,她心底有了連凱,再也放不下第二個男人,他不認得她也好。

可是,自從那天起,連凱便住進後苑。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蓄意避開她,但她心裡明明白白地感受到自己的失落……

就這麼的,她居然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後苑門外。

一思及那日春雪兒的咄咄逼人,她便無法再舉步前進,強迫自己收斂住一顆想他的心,轉身想往回走。

“站住!”

不知何時,連凱居然出現在她身後,以一股冷然的嗓音喊住了她。

花芸愣了下,隨即轉過頭,雙眼閃著興奮,“你……我還以為你不願意再見到我了呢……”

她眉眼間的笑意連凱並非看不出來,只不過,只要那個季孟赫待在府裡一天,他便無法冷靜地看待這件事。

更奇怪的是,對於花芸,他有的應該只是征服的慾望,可為何當他目睹她對那個姓季的男人殷殷關切時,便會不由自主地火冒三丈,心頭還有一股陌生的酸澀?

尤其這幾天來,他雖然日夜待在春雪兒身邊,可無論何時眼前都會浮現她的身影,甚至在睡夢中,也會夢見她和季孟赫一塊兒離開了!

但那天他對她說了狠話,話既已說出,要收回已非易事,要他開口向她道歉,說正格的,他辦不到!

因此,他只好在自己折磨自己的情況下度日,成天窩在後苑喝酒,連布行也管不了。

但又有誰知道,借酒消愁還當真是愁更愁呢!

有時,他會捫心自問,為什麼在得知極可能會失去她之後,心情會有這麼奇怪的轉變?以往的灑脫到哪裡去了?

“為什麼要見我?我又不是你的季哥哥。”他冷哼一聲,“再說,上回你被春雪兒奚落得還不夠嗎?現在居然又跑來她的地盤,到時被罵得體無完膚,可別說我沒勸你。”

連凱隱斂著心事,過去的嘻笑表情已不復見,留下的只是肅穆深沉,和滿心解釋不清的寂寥。

“我現在是在門外,可沒踏進她的地方,就算她現在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怕她。”

花芸在人間與精怪的世界裡往返了多年,什麼樣的人或妖沒見過?怎麼會怕一個春雪兒呢?

“算了,我看你還是快說正事吧!別以為光說想我,或給我灌灌迷湯,我就會原諒你。”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我來這兒的目的當真只有一個,那就是因為好久沒見著你,心裡掛念你,所以才在不知不覺地走來這兒瞧瞧。”

花芸眼神深幽地望著他,希望不再從他眼底看見嘲弄和鄙夷,但她還是失望了。

“我可是過得好得不得了,不需要你虛情假意的關懷,你還是把這份心拿去給那位季公子吧!”他背轉過身。

“你到底是怎麼搞的?為什麼季公子出現以後,你整個人就改變了?我不過是救了一個人而已,你何必老生我的氣呢?”

他可知道他的每一句譏諷,都像割在她肌膚上的殘酷的劍痕,痛得她渾身發麻。

他卻別開眼,不再說話。

“連凱,”花芸深嘆口氣,“你就這麼容不下我嗎?看見我就會激起你說出不合身份的調侃嗎?既然這樣,那我不會再來了。”

她正欲轉身,卻聽見春雪兒譏冷的諷笑,“哼!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賤丫頭。”

花芸立即回眸,瞪著春雪兒高傲的臉,“請你說話客氣點,難道你這麼諷刺別人,自己就會覺得很快樂?”

“挖苦別人的感覺我是不知道,但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