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小看她了!
對於感情,她別無所求,僅有“專一”兩字,如果他辦不到,她寧可捨棄今生的季哥哥,尋求下一輩子的再次相逢。
“你要裝作沒聽見也沒關係,不過我明白你心裡有數。”他緩緩走近她,大膽地搭住她的肩,“瞧見沒?這江水是如此之美,兩畔林花如此多嬌,咱們不要說一些破壞好心情的話,可以嗎?”
“我也沒跟你吵啊!是你老愛提那些讓人……讓人……”
“讓你臉紅耳臊的話,嗯?”他逼近她,望著她雙腮的紅暈,醉人極了。
“哼!誰會你臉紅?少臭美了!”她噘起小嘴,露出調皮的神采。
“哈……算我說錯話,這樣可以吧?”連凱將手搭在她肩上,怎麼也不肯放,而另一手則握住她的腰,拇指輕輕撫揉著她的腰窩。
“呃……你別這樣,讓宛兒看見了可不太好。”花芸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心裡不安極了。
“宛兒巴不得能有一個像你這樣的母親,所以我想她是樂見其成。”連凱絲毫不以為意道。
“可是……我不想成為你和春雪兒之間的破壞者。”話語中淺淺露出她心底的沉痛。
“你怎麼又來了?就算我現在沒有別的女人,等我娶了你後再四處風流還不是一樣?”他逼近她問:“你喜歡作假的我,還是現在就把一切公開地攤在你眼前的男人?”
“這——”花芸自知口才不佳,根本無法與他的舌璨蓮花相比,只好撇開臉兒不說話。
“怎麼?生氣了?”掬起她小巧的下顎,連凱眼露精光地望著她。
“我可以答應你常與宛兒為伴,但要我與別的女人分享你,我辦不到。”解釋清楚自己的想法,她便想離開,“我去找宛兒。”
“喂……你這是何苦呢?”連凱用力地將她拉回身畔,近距離地看著她,“別忘了你已是我的人。”
“你……”說起這個,她不覺委屈地濡溼了眼,“你以為你這麼做我不恨你嗎?”
“你會恨我嗎?我倒覺得你樂在其中。”他愈說愈讓人憤怒。
“那是因為我——”
“因為你愛我?”他五官俊美的臉龐貼近她,直瞅著她眼中跳躍的火花。
“你強詞奪理!”花芸聞言,已是怒眉高聳。
“是我強詞奪理嗎?如果說得更直接些,那是因為我有張與你季大哥相似的臉,所以你移情到我身上。”
連凱話語說得輕鬆,可心頭卻硬生生地梗了個死結。他發誓定要從她心中將“季哥哥”三個字摘除,從此只放得下他一個。
“你為什麼要說這麼無聊的話?我對他的感情比金石堅,若非你就是……”花芸住了口,差點兒又把天機給說溜了嘴。
唉……想她花芸修行了數百年,除了行醫做善事外,從不曾做過違背良心的事,為何老天就不會成全她這一點小小的心願呢?
讓他憶起從前吧!
“若非我如何?”他眼神一黯,話語帶刺,“若非我與他神似吧?還不承認我剛剛說的就是實情?”
“你走開!我不想理你了。”
明知與他的這段感情岌岌可危,只要一點點外力因素便可全盤瓦解,可她仍無法勉強自己為了擁有他而受任何委屈。
“唉……你這個小女人就是這麼彆扭,春雪兒就不會管我在外頭風花雪月的事。”他僵著臉,聲音十分冷鷙。
聞言,花芸的心被掏空了,“好,那你回去找她好了。”
“你!”他不禁火冒三丈,“你不要不識好歹,能讓我連凱看上是你的福氣,你懂不懂!”
本以為玩過她的身子,他就會對她失了興趣,卻沒想過品嚐過一次後,他反而對她割捨不下。所以他發誓,佔有她柔滑的處子身還不夠,他還要佔有她的心,等厭倦了,再一腳將她踢開!
“那麼很抱歉,算我不識好歹,就請你別再糾纏我了。”連凱的這番話夠狠,使她難過地踉蹌數步,下意識地捂胸口,轉身逃離……
“芸芸……”頓悟自己說錯了話,想換回已經太遲。
不過,依他自大的個性,絕不可能向她低頭認錯的。
算了,女人嘛!哄個幾句不就又會重回自己身邊了嗎?他頗有自信地笑了笑。
花芸走在船板上,看著另一頭的宛兒手拿著細棉繩操控著紙鳶,那景象仿似又回到了從前……
待夢醒了,才發現身邊的他已變了樣,一股無法排解的落寞浮上了心頭,讓花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