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吁嘆了口聲。
“芸阿姨,你和我爹說完話了呀?”
眼尖的宛兒立刻朝花芸跑了過來,拉著她的手,眼底滿是希冀,“你們談得怎麼樣了?”
“呃……什麼談得怎麼樣了?”面對人小鬼大的宛兒,花芸只好裝傻。
“你肯不肯當我娘啊?”宛兒帶著笑說。
“什麼?”她沒料到這個小傢伙居然會問得那麼直接。
“芸阿姨,你當我娘嘛!”宛兒小小聲地懇求著,這可讓花芸不知所措、進退兩難。
就在這時候,林管家來替她解了圍,“花芸姑娘、小小姐,船已靠了岸,少爺說這附近風景不錯,可以下船走走看看。”
“宛兒,想去嗎?”花芸笑著問她。
“好,我要去,還想撲蝴蝶玩呢!”興奮的事一來,小小年紀的她馬上就忘了另外一件事
“那就快去吧!”
只要能讓這小丫頭忘了剛才的話題,要她做什麼都行,何況只是撲蝶呢?再說她便是朵粉玫瑰,最容易誘蝶上鉤的。
下了船後,花芸左右張望了下,卻不見連凱的蹤影。
奇怪,他不下船玩,會去哪兒呢?
她不得不暗罵自己,明明說好不想他、不念他,可轉瞬間又在尋找他的身影,見不到他,她的心頭還會有點失落呢!
“芸阿姨,來這邊,這裡有好多粉玫瑰喔!”宛兒興奮的嗓音從遠方飄了過來。
花芸拎著裙襬走了過去,果真看見她的“同類”整片在江邊坡地上綻放,真是美極了!
“咦?我發覺這些粉玫瑰的香味與阿姨的好像喔!”宛兒先是嗅了嗅花兒,又往花芸身上聞了聞。
“呃……可能我姓花,所以帶著點兒花香吧!”她牽強地一笑。
“嗯,我想也是。”宛兒天真地信以為真。
“你不是想撲蝶嗎?那兒有兩隻在飛耶!”花芸對於蜂、蝶一向有著敏銳的觀察力,不一會兒,便發現不遠處有兩隻結伴飛舞的彩蝶。
“哇……好美,我們快去看看。”宛兒拉著她的手便往前走,可突然在半路聽見一陣陣男人的呻吟聲。
“阿姨……”宛兒嚇得抱住她。
“別怕,我們去瞧瞧。”花芸將宛兒拉到身後,慢慢朝發聲處走近。驀地,她發現一個男子全身是血躺在一處溝壑中。
“這位……這位公子,你怎麼了?”花芸秉持著醫者的義務,鼓起勇氣上前問道。
“我剛才不注意……從上面滾了下來。”男子掙扎著想爬起來。
“那麼高啊!”宛兒聞言往上一瞧,“難怪你會流那麼多血。”
“來,我幫你。”花芸上前幫忙攙扶他站起,“你跟我回船上吧!這傷一定得上藥才行。”
“不了,我得去找我妻子,她在上面一定快急壞了。”他著急地說:“我得快點兒去找她……”
“你傷得那麼重,不可以走動。我看這樣吧!你隨我們上船,通知你妻子的事我會再請人去處理。”花芸苦口婆心地勸,實在是他的傷太重,已不能再亂動了。
“那……怎麼好意思……”男子道。
“沒關係,我也可以叫我爹幫忙喔!”就連宛兒也聰明地沒開口道。
“謝謝兩位姑娘……”像是放了心,男子道完謝便昏厥了過去。
得知花芸和宛兒將那個受傷的陌生男子給送上畫舫,立刻引起了連凱的不悅。
未經他的同意把傷患送回船上就算了,她居然還自作主張地請林管家到山上尋這個男子的親人?!她當他是普渡眾生的菩薩嗎?
見花芸不眠不休地待在那人身旁照料著,更是覺得煩鬱不已,可為了自己的形象,他又不能驅趕那人下船。
哼!還真是嘔啊!
“咳咳……”
好不容易,那個男子終於清醒了,他一張開眼,嘴裡立刻喊著“小梅”。
這可能是她妻子的名字吧?花芸連忙出聲安慰,“公子,我們已派人去找你的妻子了,你放心,她一定很快就會回到你身邊的。”
在一旁聽見“妻子”兩字的連凱這才放寬心,原來對方早有妻室,這麼說來,是他杞人憂天了。
男子這才忽然想起他滑下山坡,被眼前的這位姑娘搭救的一切。於是感激地道:“真是謝謝姑娘,不知姑娘的尊姓大名,在下季孟赫將永記於心,獎來定當回報。”
當他將“季孟赫”三個字說出口時,花芸不禁怔楞住了。她啞著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