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8部分

象過半人半馬的怪物,早期中世紀使它成了歐洲的主人。

評註

〔評註1〕

中國史上,戰車時期是明顯地可以劃分出來的——“趙武靈王胡服騎射”之前。

胡,顯然是匈奴。匈奴什麼時候成為騎士,不可考。也許他們的手工藝製作不了車輛或戰車,自然而然逼迫他們成為騎者。不過有鞍的騎者和無鞍的騎者還不相同,其間變化之跡,若能考查,也是有趣味的。

史載李廣的武藝,盛稱其射,沒有談到馬上白刃戰。那麼,中國用馬鐙,以及利用馬鐙充分發展騎兵的威力,在什麼時候?

又,歐洲騎士的盔甲,從圖片上可知,加重到箭簡直傷害不了他的程度。唯有在這個時候,白刃戰中的武勇,才是決定的因素。中國的盔甲,將軍們自然是裝備齊全的,騎兵呢?

中世紀歐洲的騎士軍的軍制,我們知道得太少。騎士人自為戰,每一個騎士都帶一個扈從,那麼,他們編成佇列嗎?有營連排班的編制嗎?戰鬥中怎樣?行軍宿營中怎樣?

也許,典型的騎士軍,只不過是十字軍,其後諸騎士團(Templers Hospitalitie,日耳曼“向東推進”的諸騎士團,紅鬍子腓特烈建立日耳曼人神聖羅馬帝國的騎士團,也許《尼伯龍根之歌》所表現的就是紅鬍子的騎士團),其存在時期也不過二三個世紀。反正,17世紀英國革命,我們只見到騎兵,見不到騎士軍了,從技術上說來,只要用上了火器,騎士軍就完蛋了。

不過,騎士精神比騎士軍活得更長久。

愈深入到歷史的細節,我們可以發現,某種歐洲兵制連同其意識形態,即使在其形成過程,也受到生產力-生產關係的決定性的影響,不過,一旦這種上層建築凝固成型了,僅僅新的生產力一個因素,對兵制簡直起不了變革的作用,對社會經濟也同樣如此。它甚至可以頑固的拒絕這種生產力。明末引入的紅夷大炮,與傳統武器之間的差異,比之馬鐙的應用,真是一在天上,一在地下。可是紅夷大炮擋不住清兵進關;進關以後的清兵,對紅夷大炮所代表的新技術也還是無動於衷。甚至鴉片戰爭中中國人發現的堅船利炮,也還延遲了七八十年之久,才真正產生了某些影響呢。

〔評註2〕

說神秘莫測,中國人不會理解。多少技術發明始於中國,周知的有火藥、指南針、印刷術、造紙,但是沒有引起某種新文明的興起。

〔評註3〕

作者的眼光過分集中於歐洲了。他考證出來了馬鐙是從亞洲傳到西歐的,又作者所說的亞洲,顯然是伊斯蘭的亞洲(我們記得,穆罕默德興起於7世紀),那麼,馬鐙對阿拉伯征服起了什麼作用?馬鐙在西歐引起了軍事—社會的—系列改革,為何同等的社會改革未見於阿拉伯世界?

這當然是“題目”的限制。不過,考察的範圍寬廣了,他的“同等程度”的結論也許就不妥當了。恐怕改革的原因,根本還在社會因素之上吧!

〔評註4〕

世俗文明一騎士文明,教會文明—教士文明,這二者同時並行,確實是歐洲中世紀的特色。

〔評註5〕

這一點說得很對,可惜作者沒有充分加以強調。

〔評註6〕

騎士軍制和騎士文明,不可能在拜占庭和伊斯蘭的諸哈利發國內發達起來。這是因為,在那裡,盛行著傳統的東方專制主義(巴比倫、古埃及、古波斯都一樣,它們比希臘還要古老),強大的王權及其發達的官僚機構,不僅足以徵集稅款,手工業也是一開始(?)就作為王家手工業才發展起來的。

作者沒有把西歐和中國作比較,我們的興趣自然集中於中國。我們知道:

1、從殷王朝開始,手工業就是王家手工業。

2、我們的官僚機構發達得很早。周成王時代的金文,有“卿士寮”,有繁複的朝廷官制。《周禮》——周官制,雖然是秦、漢、戰國諸國官制的雜湊,但顯然也包含著周官制的某些成分在內。

3、也許周代的官僚機構,也還力不足以徵集“王畿”的稅款,所以王畿之內也有卿士采邑(據說不是世襲的),至於王畿以外,當然只好交給諸侯了。正是因為管理技術不夠發達,所以我們的封建制來得很早,戰車時代就有“×乘之家”、“×乘之國”。但這裡的關係,僅僅是管理技術;還有,戰爭的緊迫性還不太厲害。戰國時代征戰頻仍,戰爭逼迫郡縣化和集權化,官僚機構愈趨發達,到秦時,地處關中的秦政府已在管著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