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房間,反而把他的情婦留在他的床上。說不定他們此刻正——喔,他大可以下地獄去!
“是刀刺的,公主。”舍基在摸摸床單和床鋪上的破洞後道。
“不錯。”
“我去叫迪凡過來。”
“別麻煩了。他會認為是我刺的。我叫你來,是因為我需要有人相信我真的不是作了夢,並進而採取應該的措施。我睡到半夜時,一個聲音吵醒了我。我馬上伸手去拿刀,但我的動作仍是稍嫌慢了。那人用我的枕頭壓住我的臉,想悶死我。我想一定是我那一刀刺中了那人的一臂——”
“床單上的血是他的?”
“不是。”丹雅迸出齒間。“然後他才放開枕頭。我立刻向旁邊滾。由於房內很暗,他很可能不曉得我已經滾離原來的位置,甚至已掉到床下。從床上的痕跡判斷,他顯然在那時想用刀刺我,而如果我沒有發出叫聲,他很可能在發覺我已不在床上時,再度向我攻擊。”
“你被他這一刀傷著了?”
丹雅真希望他別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那個紅印上。“沒有,沒有。”
“那這是誰的血?”
“我的。”她暗暗默禱他會以為那是經血而自動收住。
“我不明白——”倏地,他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可是他所想到的跟她所希望他以為的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我們搜過整幢房子後,迪凡回來過。”
那不是問句。再加上舍基一定會向迪凡提起此事,“是。”丹雅回答。
“發現你是處女,他很憤怒吧?”
他為什麼一定要打破沙鍋?“他沒注意到。他那時候什麼都沒有注意到。”
舍基的臉更紅了。“我去叫他。他必須看——”
“你省省吧。”丹雅冷哼。“我今晚不想再面對他的臭脾氣,謝謝你。而且我不在乎他怎麼想,所以,拜託你,就當作你沒看見,行不行?你現在只需告訴我你信不信有人想殺了我?”
“信。”
她嘆了口氣。“我還有什麼仇人是你們沒告訴我的?”
“我想不出有誰會要將你置於死地。那些有動機的人,已全部死了呀。”
“有沒有人是不樂意見到我嫁給迪凡,不樂意到想除去我的?”
“這個不是不可能,可是知道這樁婚事,並仍記得的人不多,知道你仍活著的人更少。絕大多數的人都以為你已經死了。”
“多好。”
她的語氣惹得舍基失笑。“在那些史泰洛福餘孽仍未肅清之前,讓人們那麼以為對事情的本身有利無弊。不過我在想桑德不會在迪凡把你帶至他面前之前,就把你仍活在人世的事隨便洩露出去。”
“看來我們是別想推測出那人是何許人,動機是什麼。告訴我,為什麼他明明有帶刀,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用刀,反而想用枕頭悶死我?”
“也許他是不想追蹤到他身上。”
“什麼意思?”
“如果讓你看起來好像是在睡夢中死去——”
“我這麼健康!”
“由於某種不明白的原因。那麼,事情一量追究下來,就不會追查到他的頭上。”
“那他便可以逍遙法外。”
“然而殺死你一定比他的能得以逃脫更重要,否則他不會在一計不成之後,使用上刀子。”
“看來我得慶幸那時幸好還剩下足夠的氣大叫。”
“的確。”舍基一頓。“這件事一定得告知迪凡。”
“關於刺客,可以。”她聳肩。“你甚至可以想辦法說服他,總之,我不在乎。但是,”她的聲音強硬了起來,不過她臉上的紅暈使得她的氣勢弱了許多。“但是別把那塊血斑的事告訴他,舍基。他跟我做愛,卻在離開之時仍認為我曾以出賣靈肉維生。既然他連我有沒有處女膜都不記得,他永遠都不會相信那是落紅。他只會認為他在離開後,我用刀刺傷自己,再把血滴在床單上,然後去把你叫來!我做人從沒這麼窩囊過!”
丹雅直率的話,將舍基的臉窘得通紅。
“你知道,當他氣得——”
“別為他找藉口。”
“而且他今天晚上喝了許多酒,公主。”
丹雅厭惡地撇撇嘴。“你可不可以在回房之前,幫我找把鎖來。如果門不鎖上,我恐怕再也無法安穩的睡。”
“這是應該的,公主殿下。我這就去辦,此外,我會睡在你的門外。”
“不用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