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他只是急切的,不讓她有喘息和思考的餘地。而當他發覺她已不再反抗,他的動作緩了下來,只是仍然一次也沒有放開她的嘴。
在恍惚中,迪凡知道丹雅已沒有再抗拒他,她甚至熱烈地反應他的每個動作。但朦朦朧朧的,他隱約感覺到有件事在困擾他,卻又難以想出那是什麼事。他的理智、感覺全已退得老遠,現在的他完全是由直覺在操縱、在左右。而那全是拜酒精之賜。他唯一能告慰的是,他十分肯定他在取的東西,無一不是屬於他的東西。
在澎湃的欲潮中,他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在進入她時的困難。當他進入她的深處,他所感受到的快感是如此的強烈,強烈到令他捨不得移動。在同時,這份快感也使得他的腦子清明瞭起來。一瞭解他做了什麼,僅存的怒氣迅速被強烈的罪惡感所替代。
他曾向自己發過誓,決不在盛怒中佔有她。而現在,他在她的裡面,而他一點也無法記起他在此之前曾做過些什麼。他只知道她有反應他——有嗎?或者,她是猛烈的反抗,而他卻把她的猛烈反抗,認定為熱烈反應?
就在他深受震撼的當兒,她勾摟著他的頸子的手臂倏地收緊,而在靜止中他感覺到——非常不可思議的,過去的幾秒他一動都沒有動,但她卻突然達到高潮。而她的生理反應,將他帶回激情之中,鞭策著他佔有她,一次又一次。
丹雅緊緊的摟著迪凡。她雖然對做愛毫無經驗,但本能告訴她迪凡在最後一刻終於失去剋制力,終於變得狂野。而如果他所感覺到的、經歷到的是與她一致,那這個男人得跪下來親吻她走過的每一寸土地,因為是她把他帶到那個瑰麗的世界的。
現在他的頭靠在她的肩上,他的心跳緊抵著她的,他的呼吸吹著她的頭髮,他的身體重重覆在她的身上。而她,她的一手輕撫著他的頭髮,另一手輕撫著他的背。在這一刻,她覺得她跟他靠得好近,無論是在肉體上抑或心靈上。而這種感覺是如此的美,如此的好。
之後,他動了。他並沒有真正抬起頭,但他的身體突然緊繃起來。
“我弄傷你?”
處女膜破裂的痛楚,輕微得不值一提。“沒有。為什麼你每一次一冷靜下來,頭一句話一定是這一句?”
“丹雅,我一點也不冷靜。我……有沒有……傷到你?”
“唔,痛是有那麼一點點啦,但只是一下子。”
罪惡感加濃了。只有一下子?老天,他打她了?他撐起身注視她的臉。他沒有看到任何的淤紫。但那並不表示別的地方沒有。如果現在沒有顯露出來,那它們明天會。麗茜便經常抱怨他把她弄得渾身青一塊紫一塊,雖然他從未確定看過它們。而如此他弄傷了丹雅——
迪凡翻開身,扣上褲子的扣子,下了床,他迅速朝房門走過去。
他怎麼了?丹雅大感納悶。瓦西里就說若不讓他知道她是處女,而讓他自己發現,他將會氣瘋。可是他的反應不是憤怒,倒比較像內疚,彷彿在為奪走她的貞操而責怪自己。但太可笑、太荒唐了,畢竟他只不過是提早了他們的洞房花燭夜而已。
他在門口轉身。他的兩眼閃著火花。丹雅無法確定他是在氣他自己,還是在氣他在盛怒中佔有了她。
“你或許習慣不同種類的做愛,但那並不能構成……總之,這不會再發生,公主。我說話算話。”
門關上後,丹雅依然只能瞪著它,一句話也說不出。他在說什麼?是在說他從今以後不會再跟她做愛?而後,他其餘的話終於進入她的腦海。老天,他氣得甚至沒有發現她是處女,他仍然以為她曾從事妓女的工作!
“你看那像什麼?”
“血漬。”
“不是那個。”丹雅羞窘、惱怒的輕喊。“我是要你看床單破了的地方。”
舍基走到床邊就近細看。
丹雅不耐地等著。她真希望她沒有這麼做,沒有把舍基從床上挖起來,拖來看證據。但如果他跟迪凡早先有相信她的話,她根本就不用多此一舉。
事實上,如果不是那點落紅離那個證據十分的近,她也不會發現它的存在。而當她一發現到它,她忘了她的咒罵——她本來一直在咒罵迪凡——立刻去舍基的房間。她無法容忍被視為無理取鬧、明明作了惡夢卻不肯承認的女人,而她不想再把精力浪費在迪凡的頭上。
她不諱言她的賭氣多多少少和麗茜的遲遲沒有回房有關。她一直在注意著,但始終沒有聽見麗茜回房的腳步聲或是關門聲。事情非常明顯,迪凡在回到他的房間後,並沒有把他的情婦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