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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他們一致望向瓦西里。瓦西里的臉由紅色變成紫色,眼睛瞪個似要爆出來。丹雅聳聳肩,轉身欲朝通往廚房的門走,但棕發、藍眼,個子相當高瘦的那人擋住她。丹雅立刻把刀舉到胸前。那人嚇了一跳,她自己也是。她並沒打算用到刀來維護她的尊嚴,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個性太烈、太倔,否則也不會捱了那麼多打,但她似乎就是改不掉這身脾氣。

“瓦西里!”

丹雅不知道是誰在吼,那聲音大得像悶雷一樣。但那一吼顯然十分管用,因為下一秒她便聽見瓦西里開口了。

“好吧,無論我昨晚的哪一句話,或是什麼舉動,冒犯了人脆弱、易感的自尊心,姑且算是我不對吧。”

丹雅勉強剋制住差點又要失控的脾氣。她把匕首插回刀鞘,當她抬起頭,那雙藍眸的眼底掠過鬆了一口氣的神情。轉過身,她對瓦西里甜甜一笑。

“謝謝你。知道我沒有看錯人,真是一大樂事。”

瓦西里皺眉。但由於他無法確定她的話是明捧暗諷,他閉口不答。

迪凡咳嗽了一聲,把丹雅的目光引回他的身上。“你滿意了吧?”

“哦,當然,像我們這種既卑微又無知的酒吧女郎,是不太曉得他那番伶牙俐齒包的是什麼,所以我怎會不覺得滿意呢?”她收起笑容,也收起嘲諷,代之而出現的是冰冷。“問你的問題吧。問完就滾。”

瓦西里的臉又紅了起來,連頭髮都好像在冒煙,但其他三人所拋給他的眼色,使得他不得不竭力按捺住他的怒火。

“你的口才也相當不差,是誰教會你學得如此人模人樣?”迪凡走向最靠近的桌子,從桌子拿下椅子。

“人模人樣?”丹雅眯起眼睛。“你這話——”

“讓我換句話。你的談吐在你願意時似有相當大的進展。你的家教是襲自你父親?”

“我父親?如果你是指杜比,他並不相信學校的教育,或是任何需要剝奪走工作的時間的事物。但愛麗絲受過良好的教育。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她教給我的。”

迪凡把椅子轉向她。“坐?”

“不,謝謝。”

“如果我坐下,你不介意吧?”

她抿抿嘴。“請便。反正我很習慣低下頭看男人。”

聽見拉嘉的輕笑聲,迪凡本已要拿下來的另一張椅子幾乎放了回去。她的話當然是指她經常得服侍坐著的客人,但……

迪凡還是坐了下去,只不過他又很快站起來,並開始來回踱步。“這麼說,伯特﹒杜比並不是你的父親了?”

“謝謝天,幸好不是。”

迪凡本想問她為何慶幸,但那似乎扯離了話題。“這麼說,你只是受僱於他,在這裡工作而已?”

“自我有記憶以來,我就住在這裡了。”

“啊,那你一定是杜比老先生的繼女了。”

“你的問題為何老是在杜比這家人打轉?愛麗絲已經去世,而杜比也快差不多了。”

“我們再問幾個問題就差不多了。愛麗絲﹒杜比是你的母親?”

“不是。愛麗絲說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媽就死了。”

“她是怎麼死的?”

“生黃熱病死的。”

“你曉得她的姓名嗎?”

“我媽媽的姓名?”丹雅皺眉。“這算什麼?身家調查嗎?你現在問的問題根本已經與杜比家不相干。”

“我問的每一件事都有相關聯,”迪凡道。“如果我問的問題愈來愈私人,那是因為你這些年一直跟他們住在一起。現在,你母親的姓名?”

“我不知道。”丹雅僵硬的說。她不滿意他的解釋,也不在乎他的皺眉和繃著的臉。

“你的名字呢?叫丹雅?這個名字是你的母親取的,還是你跟了愛麗絲﹒杜比之後,她替你取的?”

“一半一半。我媽媽有告訴愛麗絲我的名字,但那個名字愛麗絲念不來,她便擷取一部分,並取了一個聲音類似又容易叫的名字。”丹雅聳肩。“有名字總比沒有名字好。”

迪凡走到丹雅的面前,盯著她的眼睛看了許久,而後,“想不想知道它的完整發音?”

“迪凡。”警告的聲音來自丹雅的身後。“一切仍只是猜測。”

“現在已不是猜測了,拉嘉。你還要聽到什麼?”沉默是迪凡所獲得的回答。他把視線移向面有疑惑的丹雅。“你母親死的時候,杜比夫婦是不是在她身邊?”

“嗯。”

“他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