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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已完成了交涉,順利地帶著孩子,進了選手村。

巴圖

且慢,說了半天,巴圖,哪個巴圖?

要好好想一想,是不是?其實也不必怎麼想:巴圖,就是那個巴圖。

在《紅月亮》和《換頭記》中,和我出死人生,一起對付異星怪客和極權特務的那個巴圖。

在經過了可怕的、詭異的《換頭記》之後,好多年,他音訊全無。我曾多方打聽他的下落,不得要領。本來,要找他應該不是困難的事,他是一個大國的“異種情報處理局”的副局長。

可是,當和他分手不到幾個月,想和他聯絡時,不但找不到他,連這個名稱古怪的機構也撤銷了。

機構雖然撤銷,人總有去處的,可是不論怎麼問,除了“不知道”,就是“無可奉告”。巴圖有兩個助手,都調到了別的政府部門,也取得了聯絡,可是他們也不知道巴圖去了何處。

有一個時期,為了找尋巴圖的下落,我花費了不少心力 我和他,在茫茫人海之中,相逢於夏威夷,氣味相投,共同歷險,他莫名其妙,不知所終,我自然費盡一切力量去找他。

後來,我終於放棄了,是因為最後,我找到了小納爾遜,小納爾遜是那個大國的太空署負責人,也和情報機構有關係,又透過小納,見到了一個美麗出眾、外號“烈性炸藥”的女上校,她是北大西洋公約組織國的高階情報官。

據黛娜女上校說:“我在兩年前,見過巴圖先生一次,那次,我的上司,外號`水銀' 是說他的情報工作如水銀瀉地那樣成功的意思 召見,派給我一個任務,當時,在水銀將軍的辦公室中,就有一個十分不起眼的中年人在。”

我點了點頭:“是,巴圖的樣子看來很普通。”

身形高大異常的黛娜上校揮著手臂:“那次任務十分機密,可是水銀將軍一點也沒有要他迴避的意思,我心中奇怪,不免向他多望了幾眼,將軍看出來了,笑著說:`這位巴圖先生,我參加情報工作,是他帶出來的。'”

女上校深深吸了一口氣,本來就豐滿的身材,看起來更是誇張。

(我有一個朋友,羅開,外號“亞洲之鷹”,和這位女上校的關係,十分不尋常。不過那次會面,誰也沒有提起羅開。純粹是小納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中,知道她曾見過,而我又正傾全力在找他,所以才安排我和她見面,聽她說見巴圖的情形。)

女上校道:“當時我嚇得一聲也不敢出,水銀將軍在情報工作的地位,盡人皆知,可是那個叫巴圖的中年人,竟然是他的師父。這真有點不可思議,所以,我也就記住了這個人的樣子。”

我“呵呵”笑了起來:“他的樣子可以千變萬化,你記住了,只怕也沒有什麼用。”

女上校有點沮喪:“是啊,自那次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簡短的會面,至此結束,小納的結論是:“你看,他既然會在水銀將軍的辦公室出現,可知他重又投入了秘密的情報工作,難怪所有方面對他的下落,諱莫如深,你也不必再找他了,有事,他自然會找你。”

小納的話算是有理,可是我還有點不死心,又央求他約我和那位水銀將軍見一次。小納無可奈何地答應,唉,那次見面,不愉快之至,水銀將軍從頭到尾,愛理不理,一口一個“不知道”,結果什麼也沒有打聽到,鬧了個不歡而散。

我當然只好接受小納的推論,當巴圖有緊急、重要的神秘任務在執行,所以不能和外界聯絡。

可是一晃多年,他一點資訊也沒有,這總令我暗中起疑。但仍和以前一樣,怎麼也打聽不到他的訊息。

這個故事,一開始就記述了巴圖在芬蘭,遇見了一個女教師帶著十七八個小學生去參觀一個冬季運動會的選手村,看來平淡之極,但實際上,卻對整個故事,極其重要。

如果不是巴圖也曾見過那女教師和那些小學生,那麼,以後發生的事,雖然神秘莫測,但最大的可能是不了了之。再也不會有人鍥而不捨地去追尋真相。

將近十年,音訊全無的故人,突然出現在眼前,自然令人高興之極。

那是一個陽光和暖的早春下午,門鈴響,開門,看到巴圖,一時之間,我幾乎不相信自己眼睛,又以為時光倒流了十年。

因為,他和上次我和他分手時,簡直完全一樣,仍然是那個樣子,雙目深邃,面板黝黑。我們先互相凝望了對方十來秒鐘,然後,各自大叫一聲,互相擁抱,並且用力拍著對方的背脊 儘管有很多人認為這種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