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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直接就來跟你說,我答應你就是了。”後頭一個男聲傳來,朱長洛轉身一看,那不是黎亭可嗎?

“你不是還要考慮考慮看看嗎?怎麼,這次變得這麼幹脆,太不像你了吧!”嘲譏的語氣隨著空氣中冷冽的因子傳進亭可的耳中,的確有些難受。

“正如你所說的,海若大概也不想看我這樣鬱鬱寡歡地活在往日的傷痛之中。我答應你,成全採漪的要求吧!不過我先說好,三個月一到我就走人,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互不侵犯。”亭可下了這樣一個決定。不管是好是壞,也不過是三個月;再怎麼忍氣吞聲,為了避免以後不必要的麻煩,還是答應了吧!

也許有了一個共同的目標及心願,朱長洛對於亭可的過錯才有了一些釋懷。沒想到,曾經水火不容的兩人,竟由於採漪的無心牽線而再次和好如初。這也許是給去世的海若告慰在天之靈的最好的方式。

相信在黃土下的海若也樂見這樣的發展吧!

“長洛老弟呀!這件事你怎麼沒跟我商量就胡亂答應採漪的要求呢?你要知道這丫頭是出了名的鬼靈精,我好不容易才將她放縱無度的個性收斂一點,這下又被你破了例。我看她會越來越不好管教。你喲,唉!該怎麼說你才是。”李振崗從農會辦點事回來,就聽到此等荒謬的事,不禁懊惱放出籠子的老虎該怎樣將她再關回去。

“她是你的掌上明珠,也是我的心肝寶貝,小孩子偶爾犯點錯,何必罰得那麼重?咱們兩個孤單老人就剩這唯一一個開心果,你就別管得那麼嚴;到時她跟你越來越不親,你要後悔就來不及了。”朱長洛受了採漪天真的率性影響,多少也感染到她小孩子不必自尋煩惱的性情。

“你不曉得這孩子整人的花招有多少!別看她二十歲了,還跟七、八歲的小孩一樣調皮。以前有我控著她,多少她還懂得進退;現在她抓著你當墊背來堵我。我看,以後的爛攤子就你替她收尾,我要管也管不了了。”李振崗在心中默默地為服侍採漪的亭可捏一把冷汗,不曉得他能否受得了那小霸女的吆三喝四。

反觀樓上,果真知女莫若父;採漪根本就是要為前兩次的事件算一次總帳,好整一下這個敢害她被打的短命鬼。

“我好渴,我想喝水!”採漪面對正在她房間幫她吸地毯的亭可說道。

亭可放下吸塵器,兩手往腰際一插。“三分鐘前你不是才喝完而已,現在又要喝,你水桶啊你!”

“人家又渴了嘛!這也不行。搞清楚,你是僕、我是主,叫你做你就做,又沒人逼你來,這麼不甘不願。”採漪躺在床上修著指甲,那副千金小姐的嬌樣,讓亭可看了又氣又拿她沒轍。

“哪!拿去!”因搖晃過大,水珠差點滴到採漪的身上。“有誠意一點好不了……”採漪接過了水杯不到三秒,又搖搖頭說道:“我看還是喝牛奶好了,開水太淡了,沒味道。喂!男奴,幫我換杯牛奶來。”

在廁所拿鹽酸消毒的亭可拉下口罩咬牙說道:“牛奶在冰箱你自己不會去拿,沒看見我在替你刷馬桶嗎?”

“我在修指甲沒空,喂!男奴,這種下賤的工作是我可以做的嗎?”採漪仍是懶散地躺在床上的懶骨頭上,不過一張嘴卻是精力充沛得很。

為了怕她又再次發動絕食抗議,亭可只好脫上手套,洗完了手,又去替她換了杯鮮奶。

“拿去,這下你總該可以安靜點了吧!”亭可不斷吞忍著;他是造了什麼孽,才會遭到這種酷刑。

等到亭可進去廁所刷浴缸時,門外又聽到了尖銳的吆喝聲。

“男奴,誰叫你拿鮮奶給我!我要巧克力口味的!一點味道都沒有,我不如喝白開水算了,你有沒有大腦啊!”

“李採漪,要不是看在朱伯伯的分上,我可沒必要跟個傭人一樣供你糟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逼人太甚!”亭可從廁所衝了出來,兩眼像荒原上的鬼火一樣駭人。

“這樣就生氣,我發覺你肚量也太小了,我真懷疑海若姐是看上你哪一點,換成你是我男朋友,早被我一腳踹開了。”

“你懂什麼,別把海若扯進來,你根本沒有資格批評她。”亭可無法忍受別人拿海若來作文章。

“她都死了,你幹麼跟自己過不去,天天擺一張撲克臉,虧你為了紀念她把家裡佈置成桔色那麼亮眼,事實上你的心還是灰��的一片,根本不配擁有這麼美好的顏色搭配你。”採漪直言不諱。她不懂,非得要搞得這樣天天陰陽怪氣才稱得上濃烈的愛嗎?她可不信這種論調。

“我的私人感情用不著你來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