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芳豔,自己只管尋歡作樂,醉生夢死而已,朝中有識之士得知,無不大搖其頭,直嘆東慶勢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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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將亂,妖魔四現,各方道統正派響應天命,紛紛派出弟子下界除魔,尚未平息的正邪之爭,又因這一事件轟轟烈烈燃了起來,到處衝突不斷,爭鬥之所,俱是血肉橫飛,草木盡焦,也是擾得當地百姓苦不堪言。
不知從何處興起,一個名為天命神教的教系,彷彿一夜之間傳遍南北各地,宣傳真神大義,能拯救苦難人民於水火之中,教中更有不少能人異士,斬妖除魔,拔除邪惡。大肆宣揚之下,越來越多的民眾加入其中,尋求庇護,竟是聚集了數萬教眾,將那佛道兩教所轄之處也搶佔過來,更有流民自聚齊支援教義,聲勢浩大,直逼皇朝安危。
段瑤自那日在那永安門外失手被擒,醒轉之時已被有狐棲轉移到這座地宮之中。
這地宮處於山脈地底之下,天生帶有五行遁法禁制,外人絕難現它的蹤跡。段瑤體內封鎖了靈脈,又被那捆仙索束縛住身形,莫說探知此地方位,就連一絲一毫也是移動不能。她既知有狐棲此人居心叵測,擔心皇宮有失,這一個月以來一直想方設法欲破去那兩道制約。無奈被那捆仙索限制,無法動用靈氣,破除不了禁制,而那捆仙索本身也是神妙萬方,她靈脈被封,無從召喚兵器之下,根本對此毫無辦法,二者相互牽制,她就是大羅金仙,也絕難逃脫了去。
她想到自己失蹤,皇城還不知生了什麼事情,愈心急如焚。有狐棲卻是把她視為了囊中之物,整日裡細語溫存,變了花樣了來討她歡心。段瑤心中越怒,表面上就越是冰冷,偏偏他竟像是對她的性格瞭如指掌,無論冷嘲熱諷或是破口大罵,始終一副溫文淡淡的模樣,似是全然不放在心上。
段瑤怒極,反而靜下心來,細細思索一番,這捆仙索也不是沒有辦法破解,只是那外面的五遁禁制,自己不知運轉之法,沒有靈力,萬萬闖不出去。觀這地宮之中,除了有狐棲,她所能見到的只是那幾個丫鬟,偏偏這些人又都受他控制,言語間根本不敢多透露半分,她便是想探聽些訊息,也是沒有門路。
“公主,您要起身了嗎?”
帳簾外傳來丫鬟小心翼翼的問詢聲,自從上次那幾個人被處死,新來的這批對她更是恭敬,生怕她一個不順,自己也受到牽連,哪敢有半點差池。
當下眾丫鬟將她從帳中扶起來,其中一個手捧一疊羅衣,另外幾個輕手輕腳為她換上。又是一套紫色的宮裝,卻與昨日稍有不同,昨日那是紫藤花圖案,今日卻變作了櫻花,袖口領口處層層疊疊,愈到底下花色愈濃,華貴而不失淡雅。
那有狐棲直視將她當作一個娃娃來裝扮,每日都是不同的裝束,段瑤心中恨之已極,只因著小不忍而亂大謀的念頭,一一忍了下來。
那幾個丫鬟折騰完畢,又將她奉到梳妝檯前,幾人退到一旁,便有一人拿了木梳,輕輕來為她梳理一頭長。
“公主今日想梳個什麼式?”
那丫鬟小心問了一句,見她臉上彷彿並無半分表情,又想起別人說,這位公主不喜歡多言,便是噤了聲,依著自己的想法為她梳了起來。
正梳理間,旁邊忽有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伸過來,將她手上的木梳輕取了去,那丫環吃驚望去,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躬身退了下去。
有狐棲一手輕撫著她的長,一手慢慢梳理著,見鏡中她一雙眼冷冷朝自己瞥來,不覺唇邊勾起一抹微笑,嗓音頗有些愉悅的道,“絳紫為邪,果然還是紫色最襯公主,這件衣裳,也很合身呢。”
將最後一縷長輕輕挽起,端詳著她在鏡中的模樣,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內容-”眸光輕一流轉,柔聲言道:“這個樣子,倒有幾分像是新嫁娘了,公主若是能再笑上一笑,那便完美了。”
段瑤一直冷眼相對,並不出聲。有狐棲伸手從後面將她圈入懷中,依然是對著鏡子,語帶曖昧的道:“在下幾日未見公主,甚是想念,公主難道沒有什麼話要對在下說麼?”
段瑤無動於衷,他似乎也不要她作答,聲音平和,繼續說下去,“在下剛從皇城中回來,這幾日京中出了大事,在下一得閒,便趕著回來告訴公主……你二哥謀逆弒父,妄圖篡改遺詔,被正好來參拜的趙將軍撞了個正著……”
“太子監國,已將他打入天牢,只待刑審之後問斬……國不可一日無君,再過兩日,你大哥即將登基為帝,東慶皇朝,很快就要變天了……”
他微微側對上她的眼睛,臉上仍是微笑的道,“阿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