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麼?”
段瑤慢慢抬起眼看向他,目中直似含有極度深寒,口中一字一頓咒道:“但有一日,我要抽你筋、剜你的骨,讓你永世不得生!”
有狐棲緩緩直起身來,往那鏡中望了一眼,“阿瑤還是沉不住氣,這種話,不應該當著在下的面說呢。”伸手在她頭上撫了一撫,轉身走了出去。
“你說,他剛剛離開了?”
地宮另外一處,一個青紗覆面,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女子坐在客席之上,美目流轉,對著面前那一個婢女問道。
“是的豔姬,主上已經走了一個時辰了。”
“那還真是不巧啊……”被喚作豔姬的女子輕言自語,“妾身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下次還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便是輕輕嘆了一聲,說不出的幽怨之意。
那婢女甚是機靈,見她如此神情,滅了好聽的話來說,“主上心裡一直是惦記著豔姬娘娘的,這次出門,不定就是去找娘娘了呢。”
“你不用安慰我了,”豔姬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他現在有了新人,哪裡還會記得我……”說到這裡,又是輕聲問道,“對了,他前些日子帶回來那個女子,現安置在何處?”
那婢女怔了一下,“娘娘是說公主嗎?是在西殿裡。”
豔姬柔柔站起來,“那,既然你主子不在,我不如去跟公主打聲招呼吧。”
“娘娘,娘娘,”那婢女見她往那西殿走去,連忙跟在身後道,“主上有命,任何人不得允許,不準靠近西宮……”
“大膽!”豔姬嬌聲斥了一句,轉回身道,“你的意思,本宮就是外人了?”她雖是動怒,聲音仍是既嬌且媚,聽來倒像是跟人撒嬌一般。
那婢女卻是不敢怠慢,連連作揖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娘娘當然不是外人,只是,只是那西殿另有他人來看守,沒有主上的命令,怕是他們也不會讓娘娘進去啊……”
豔姬一雙妙目一轉,柔聲問道,“那,都是些什麼人呢?”
“奴婢也不知情,聽照顧公主的萍姐姐說,好像都是些仙人,來無影去無蹤的呢……”
“……本宮明白了,”豔姬聽得一陣,嫵媚笑了起來,“既然是這樣,那我還是等他在的時候,再來探望好了。”
………【第69章變天】………
此時已是熙元800年初,明德帝病情加重,朝中擁戴二皇子一派的大臣紛紛聯名上書,要求改立太子。然而詔書遲遲未下,朝中人心惶惶,更有那一干大臣長跪正和殿外等候召見,明德帝此時已是難得有清醒時候,春寒料峭,竟有那一些老臣禁受不住,接二連三病倒下來。
自此朝堂上更是清淨,太子一黨又悄然席捲,以文成武德將軍趙勇川為,聯名上保太子,竟不知如何從明德帝處奪得監國之位,更將那新近投誠的有狐族質子封為西城侯拉攏過來,正是如日中天,令得先前剛露頭籌的二皇子黨,亦是不得不退避三舍。
值此多事之秋,皇城中竟有傳出妖鬼擄劫青年女子事件。先是有十幾戶人家丟了閨女,而後數日,有人在城外現這些女子屍,皆是全身不著寸縷,體內鮮血都被吸食了個乾乾淨淨。此等異事傳出,在朝野俱是掀起軒然大波,一時間人人自危,那家裡有年輕女子的,更是如臨大敵,派人嚴密看守不提。
而國中四處也各有異象產生,更有方士傳出妄言,道是妖魔現,皇朝亂,這是將要改朝換代的象徵。謠言傳入京師,朝堂上又是一派爭議不止,互相指責埋怨者有之,明哲保身者有之,怨天尤人者有之,不欲踏入這趟渾水乾脆辭官歸隱者有之,更有一些,直將矛頭指向那皇城禁衛軍統領直屬的二皇子一黨,責其失職之罪,未能及時偵破那偷盜女子案件,以至於百姓惶恐,才去聽那術士胡言亂語。
段蘭成一改往日作風,竟是閉門不出,一連七日告病在家,更是引得一些反派抨擊不已。
那東宮之中,段景欽志滿得意,日日召集一干心腹大臣在園中飲酒作樂,更有一眾舞女相陪,朝中只由著趙勇川打理,宮中則是全部交給太子妃趙芳豔,自己只管尋歡作樂,醉生夢死而已,朝中有識之士得知,無不大搖其頭,直嘆東慶勢微矣。
…………
天下將亂,妖魔四現,各方道統正派響應天命,紛紛派出弟子下界除魔,尚未平息的正邪之爭,又因這一事件轟轟烈烈燃了起來,到處衝突不斷,爭鬥之所,俱是血肉橫飛,草木盡焦,也是擾得當地百姓苦不堪言。
不知從何處興起,一個名為天命神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