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奇道:“無月,你還有一個機會,快些說出來解藥所在,老朽以江湖聲譽擔保,饒你不死,而且,立時放你離開。”
無月道:“目下是三對一的局面,在下不虧本,三位就吃虧大了,如是要談,條件應該由在下開出來。”
唐嘯道:“老哥哥,這小子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用和他談了。”
格登一聲,又被唐嘯捏碎了一根指頭。
無月疼出了一身冷汗,但他心中明白,如是開口求饒,可能吃的苦頭更大,咬緊牙關,閉目不言。
譚雲原想這無月是一位貪生怕死之徒,在唐嘯威脅之下,很可能說出解藥所在,但卻未料到這一次無月是王八吃秤陀,鐵了心啦,竟然是咬緊牙關,一語不發。
譚雲一皺眉頭,欲言又止。
唐嘯似是上了怒火抓,起了無月另外三個手指頭。
無月睜開雙目,臉上盡是驚愕之色。
朱奇冷冷的說道:“無月,你右臂受傷,左手五指骨碎,而且,我兄弟也不會放過你,這個罪有得你受,你就算還活著,也必然是一個廢人了,者朽願一申前言,說出解藥,就放了你………
只聽一聲陰森的冷笑,傳了過來,道:“想要解藥,只怕沒有那麼容易。”
轉頭望去,只見門口處,站著一個全身黑衣的老者。
青森森一張馬臉,雙目如鈴,暴射出冷寒的神光,花白長髯飄拂胸前。
身上佩著一把長刀,腰裡橫束著一條寬皮帶,插滿了二十四口飛刀。
朱奇冷笑一聲,道:“原來是黑心馬面苟兄。”
黑心馬面打量了場中形勢一眼,道:“難得,朱兄還記得兄弟。”
朱奇道:“苟兄那一張臉,只要見過一次,大概沒有人會忘記。”
唐嘯道:“老哥哥,這人叫黑心馬面……”
朱奇接道:“那是他的外號,他本姓苟,叫苟道。”
目光一掠黑心馬面,接道:“牛頭馬面。從來是秤不離碼,你在這裡出現了,怎麼不見牛頭?
黑心馬面陰森一笑,道:“朱兄可是很想念我那位兄弟麼?”
譚雲終於忍不住,介面道:“朱兄,咱們可以出手了。”
朱奇微微一笑,道:“不錯。”突然收了兩枚鐵膽。
黑心馬面道:“你們中了毒,再有片刻,就要毒性發作,人變瘋狂。”
譚雲道:“所以咱們要在這片刻之內,取你之命。”
苟道雙目一瞪,道:“你小子,是什麼人?”
譚雲道:“湘西譚家寨的二少爺。”
突然欺身而上,一刀劈出。
黑心馬面苟道,疾快向後一閃,避開了三尺,冷冷說道:“你就是譚二公子?”
譚雲刷刷,連劈三刀。
這三刀,勢道強猛,逼的苟道一連向後退避了七八尺。不禁大怒,冷哼一聲,摘下了背上長劍。
寶劍入手,苟道膽氣壯大了不少,青鋼劍一連串的反擊,攻向了譚雲。
譚雲手中一把刀,奪目敵人,兵刃並不趁手,但他武功精博,一把不趁手的刀,在譚雲手中仍然有著驚人的威力。
兩人這一番搏鬥,除了兇險之外,而且還夾雜著不絕於耳的金鐵交鳴之聲。
唐嘯手指無月冷冷他說道:“你的運氣真好,我本要慢慢的殺死你,現在,只好快些下手了。”
對唐嘯,無月由心中害怕,知道這年輕娃兒,少了一份中年人那份瞻前顧後的推敲工夫,不禁心中大急道:“你們還來得及服用解藥。”
唐嘯道:“解藥在哪裡?”
無月道:“解開手臂上的穴道,我立刻拿給你們。”
唐嘯道:“告訴我們也是一樣。”
無月道:“桌上那一個細瓷茶壺裡。”
朱奇飛身一躍,落到了木案旁側,伸手取過茶壺,倒在木案上。
茶壺中一杯濃厚茶葉中,果然找出了一個墨玉瓶子。
那是黃豆大小的黑色藥丸,唐嘯道:“老哥哥,先給無月吃下兩粒。”
一面收緊了無月的右腕脈穴。
朱奇早已收好了鐵膽,左手捏起一粒丹丸,道:“吃下去。”
朱奇道:“果然是一個惡毒的設計,計中有計,環中釦環,一步不能失錯,錯一步,就要受敵暗算。”
唐嘯一鬆手,無月的身軀蓬然摔在地上。
聳聳肩,唐嘯有點懊惱的說道:“老哥哥,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