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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順變,堅強一點,哭傷了身體叔叔阿姨也活不過來。”

“以前我很不喜歡他們,每年也不回家幾次……”武藝擦了把眼淚,強忍著發紅的眼睛不再流淚。“他們突然走了,我感覺心裡空蕩蕩的……”哇的一聲,她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哭吧!”我看著兩張不可能有歸魂的棺材,輕聲說:“怎麼哭他們也活不過來,但眼淚卻記錄著曾經擁有和存在過的痕跡。”

武藝聽到這話。趴地上嚎嚎大哭,聽周邊打理事情的人小聲說,從小到大也不見武藝哭過。

哭聲沖淡了靈堂那一絲嚇人的恐怖,流轉在人心頭的只有悲傷。我站在棺材邊,看著大局長蒼白無血、有些發青的臉。暗歎:是是非非幾時休,傷離別,人斷腸。

武藝越哭越傷心,我端了一盆水把手洗乾淨,伸手進棺材,按了按大局長屍體的臉蛋,微硬中透著冰涼,單純的屍冷,不帶一絲陰氣。

“有什麼發現?”武藝停住眼淚,突然抬頭,悲傷下藏不住的是滔天仇恨。走到她旁邊,我平靜的說:“你爸死於生氣,以至屍體沒有陰氣和死氣。”

“生氣?”武藝低聲輕疑。我解釋:“人自帶的生氣足夠自己活著,外來生氣入侵,會導致生機旺盛。年輕人易衝動就是生氣旺盛的表現。你爸到了中老年,肩頭陽火相比年輕時虛弱了不少。陳四海猛的給陽火添油,也就是生氣,讓你爸陽火衝頂。生機旺盛。表象是多動,你爸沒事跑去坐公交,熱血上頭,又當了那麼多年大局長,見義勇為說的話肯定非常霸道,這才導致小偷給了他一刀。”

頓了頓,我繼續說:“生氣可以用來救人,如果過量也是致命的毒藥。”

“陳四海。”武藝小聲反覆唸叨。

聽著平靜的語調,我知道仇恨的火焰在吞噬她的內心,明知道如此,我還是選擇依實相告。

人最怕沉淪迷茫,武藝悲傷過度必須找件事轉移她的注意力,不然她可能會在無助中崩潰。並且,她已經懷疑是陳四海了,只是不能確定,想要拔出心中仇恨的刺,必須讓紮在心口的刺清晰明白,拔掉了才能解脫,不然她一生只是在糾結中度過。

“老闆,你好殘忍。武藝剛失去雙親,你告訴她仇人是誰,我都看不下去了。”

在我解釋生氣時,黛兒就湊了過來。她把我拉到旁邊,不忍的埋怨。我說:“欺騙的軟刀子在以後爆發更殘忍,同樣的殘忍,我取其輕。”

“無情。”黛兒的眼神很不對勁,不知道在想什麼?

無情嗎?化解仇恨的方式並不止有殺掉對方的方式能解決,武藝也沒有本事殺了陳四海,我告訴武藝答案時,已經有了替陳四海接手這筆殺親債的決心。共圍央號。

爸爸臨時前讓我給三家人守靈,其中有秦、武兩家。爸爸應該知道他爸沒死,秦、武兩家人死在陳四海手上的機率非常大,表面是守靈,暗裡還有一層讓我解決期間情感糾結的含義。

當然這還得看我怎麼選,簡單的看著亡者進墳墓也算是守靈,完成了爸爸的遺願。承接這一份愛恨情仇,化且其中的情感糾紛,也是守靈的一部份,讓生者安心。

“百善以孝為先,陳爺爺做的不好,爸爸,你沒有盲目的遵循孝道。但陳爺爺終究是你父親,陳爺爺也是你人生一大遺憾吧!”

靈桌上冒著淡淡的黑煙,我聞著香火味,思念著自己的父親,感覺承接陳爺爺與爸爸之間變調的父子情,離世的父親一瞬間離我,好近,好近。“承擔也是一種幸福。”

“什麼幸福?”

想到最後我不自覺的嘀咕出聲,武藝擦乾眼淚,紅腫著眼圈,隨後一問。我說:“哭夠了,把悲傷壓在心底,解決將要發生的事情吧。武八一是誰?陳四海下一個目標是他。”

“誰?你說誰?”武藝猛的一顫,思緒飄向遠方,回憶了好一會,說:“武八一是我堂叔,陳四海連一個傻子也不放過?”

“傻子?”我問。武藝說:“我二爺爺留下的遺腹子,出生就呆呆傻傻的,二奶奶在他九歲的時候就死了,一直住在我家。等我出世後,他就不願自跟我們家住一起,搬回了自己家。給他的送東西,他留下夠吃的,多的都會還回來。記憶的最清晰的是,我還沒幾歲,大冬天的晚上聽到敲門聲,開啟門看到地上放著材米油鹽,裡面壓著錢,堂叔穿著單薄的秋裝慢慢遠去,我追上去拉住他,問他為什麼不要?”

講到這裡,武藝又哭了,哭泣的說:“我始終忘不了堂叔當時的樣子,他傻笑的縮著胳膊,冷的搓手取暖,呆呆的說,寶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