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要穿。當時我不懂,還罵他不知道好,是個傻子,給他東西還不要,再也沒喊過他叔叔,見到就喊傻子。我喊他傻子,他就樂的傻笑,他越笑,我越喊……”
武藝說著已經泣不成聲,我趕緊追問:“他在哪裡?”
“我在這。”
頭戴黑色斗笠,穿著大麻袋剪成的上衣,腰間綁著白布條的中年人,取下斗笠進門。武藝哭著喊:“傻子。”中年人沒理會武藝,跪在靈堂前,用力的磕了九個頭,地板被砸的咚咚響。
“屍氣在額頭匯聚,你是背屍人。”我看著中年發青的印堂,詭異的看了一眼武藝。武藝驚訝的張著嘴,顫抖的問:“傻子,你不傻?”
“前天旁晚還是傻的,做噩夢夢到大哥死了,我被嚇醒後幾十年的事像放電影一樣閃過,也知道了怎麼回事。”武傻子起身,一巴掌扇翻大局長的遺相,說:“大哥,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
經過武傻子的解釋,原來他被自己父親和武藝爺爺抽了一絲魂封在大局長身上,他才成的傻子。缺少一魂,五棺絕龍殺到他這裡會卡殼,跳過武家,去絕另外四家。他傻傻的長大十八歲,只迷糊的認識幾個血親,並且呆傻的為武家搬運著屍體。
武藝偶爾送一具與鎮仙棺邪鬼做交易的屍體,不是屍體少而是都被武傻子送了,他忙不過來的時候才由武藝運送。
如今大局長死了,他的魂魄迴歸,也知道他傻傻的幾十年是在為武家付出。
他不恨也不怨,扇翻大局長的遺照,只是另類的表達一種說不清楚的感情。
武傻子講著把摔爛的遺相捧到靈桌上放好,小聲嘀咕:“大哥,老子都傻了這麼多年,你怎麼就沒搞出一個兒子呢?”
“你……你……傻子!”武藝被氣的哭笑不得。武傻子說:“小武藝,如果你有個哥哥或者弟弟,這些事就不該你管了。你怎麼就這麼傻?聽不懂我話裡的玄機?”
“傻叔。”
武藝顫抖的喊了一聲。傻子擺手說:“還是喊傻子吧,你不叫我傻子,我全身不自在。”說著,他轉頭看著我問:“你誰啊?”
“我叫陳三夜。”我簡單介紹玩,把陳四海要對付他的話再次說了一遍,說:“您自己解決,還是要我幫忙?”
“好像記得地下河裡的菩薩說過,陳四海非常厲害。你傻啊?我只會抗屍體,他要殺我,我怎麼擋的住。”武傻白痴的看著我。
被傻子罵傻子,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如果你抵抗不住,那你就配合我,抵抗陳四海的襲殺了。”
“怎麼辦?”武藝著急的問。我說:“難道傻子可以傳染,當然是施法了。酒、棍子、香、裱、蠟燭都是現成的,還缺少一隻青蛙,你想辦法弄一隻冬眠的青蛙出來。”
過了半個多小時,我要的東西準備好,對武傻子說:“希望您能配合我施法,不然我也沒有辦法。”
“陳三夜,你要做什麼?”武藝問。我凝重的說:“陳家術法種類太多,我也不知道陳四海用那一招。想保住你傻叔的命,有一招絕對有用。”
“什麼招?你倒是說啊!”
“我要殺了你傻叔,把他變成一具屍體,只有屍體才不會被殺死第二次。”
琢磨好一會,我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嚴重的提醒:“這招也有著較小的風險,我不敢確定殺了傻叔,他一定能活過來,必須得看傻叔的意願。”
“丫頭,他能信嗎?”武傻子看著武藝。武藝說:“能。”
本以為武傻子會答應配合,沒想到他上下打量我一會,嘴裡嘖嘖有聲的在靈堂前,說:“我不信。你叫陳三夜,除非你成我侄女婿,不然傻子才把小命交到你手上。”
第七十章即將對面交鋒
親人剛逝,武傻子給武藝找男人的時機很不對。武藝埋怨的喊:“傻子。”
香火冒著煙,蠟燭輕輕搖曳,武傻子與兩張棺材一樣安靜。堅定不移的看著我。
“拒絕。”
這不用選,我平靜的迎著堅定的目光。武傻子用力的又看了我一會,說:“誰讓我是傻子呢?我接受你的提議。”
“呃。”武藝愣了愣,武傻子說:“只是突然的試探而已,如果他別樣居心,面對這種選擇,他的眼神會告訴我想要的資訊。”
“那您看到了什麼?”我暗自鬆了口氣。武傻子說:“親情。你幫我們不是為了我們,而是為了陳四海。”
一針見血的話讓我動容,再次認真打量起他。傻子說:“有失必有得。我當了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