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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度,並認真加以處理和解決。

而最重要的,首當其衝的問題則是高校內遷。

當時,中日戰爭一天天吃緊,沿海沿江一帶地區相繼陷入敵手,而這些地區都是高校集中之地,如不迅速內遷,將會對我國高等教育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失。

但當時國民黨內有人提出“焦土抗戰”的主張,認為高校不必內遷,應與國土共存亡,內遷是後退,是失敗主義。

陳立夫堅決主張內遷,並強調各高校應在政府的統一部署下內遷。

在陳立夫及其他國民黨人的堅持下,為了保護中國的高等教育不被摧毀,國民黨政府下令沿海沿江各高等學校一律內遷。

陳立夫即將高校內遷作為###當時的主要工作,並親自主持了這一教育史上空前壯觀的大遷徙。

他往返於南京、杭州、上海、武漢、廣州等沿海沿江大城市,與這些地區的高校負責人一起商量,擬定遷移的具體計劃,如內遷地點的選擇、房舍的建築、圖書資料儀器裝置的運輸、師生的生活安排等,都得一一考慮周到。

為此,陳立夫在###設立了專門負責高校內遷的機構,負責為高校內遷籌措經費,補充圖書裝置,修建房舍等,“其工作之巨,實非筆墨所能描述”。

特別是內遷地點的選擇十分不易,因戰爭情況千變萬化,今天是後方,說不定明天就是前線,有些高校歷盡千辛萬苦剛剛遷到一個地方,師生還來不及喘口氣,新遷校舍又置於戰爭的炮火之下,因此不得不再度遷移,有些高校反覆遷移達五次之多。

如北大、清華、南開等平津地區大學最先遭到日寇破壞,他們也最先行動,開始南下遷往湖南長沙,組成長沙臨時大學,後來,日寇鐵蹄逼近湖南,他們只好於1938年2月再度遷往昆明,組成西南聯合大學。

北洋大學、北平大學、北平師範大學等校則向西遷移,到陝西組成西安臨時大學,後改名西北聯合大學。

中央大學、復旦大學、武漢大學、東北大學、齊魯大學、東吳大學、金陵大學等31所高校遷到四川,散佈各地,如武漢大學在樂山、齊魯大學在成都、中央大學則在重慶。

浙江大學開始遷到浙西天目山一帶,後又到江西,再到廣西,最後輾轉遷到貴州才安定下來。

中山大學遷往雲南南部,上海交大等就近遷入英美租界區,太平洋戰爭爆發後,上海交大和中山大學再次內遷。

高校內遷(2)

遷校次數最多的是廣東文理學院,由廣州遷至廣西梧州,再遷藤縣,三遷融縣,四遷廣東乳源,五遷連縣,六遷曲江,七遷回至連縣;遷校最迅速最完整的是國立中央大學,全部師生員工及圖書儀器,由南京溯江西上,直抵重慶沙坪壩建校。

農學院的牛羊牲畜,舟運不便,則由陸路徒步西行,也安全抵達重慶。

直到日寇投降前夕,一些高校仍處在動盪不安的遷徙中。

最後,內遷高校大多集中於重慶、成都、昆明等地。

據不完全統計,戰前的108所高校,內遷的有94所。

這次高校大遷移,涉及全國幾十所高校,在“天地軍麾滿,山河戰角悲”的戰爭年代,在交通極其困難的條件下,數萬名師生員工和家屬及若干噸的圖書資料、儀器裝置的大搬遷,是極其困難的。

沿途,日寇的飛機狂轟濫炸,師生們跋山涉水、風餐露宿,辛苦之極,財產的損失、經濟的浪費、人員的傷亡,難以數計。

在整個內遷過程中,身為###長的陳立夫在連天的炮火中南來北往、東奔西走,察看校舍,詢問校情,慰問師生,解決困難,歷盡種種艱辛。

有一次,從武漢撤出,當時有兩條路可走,一是走水路到洞庭湖;經長沙到貴陽,再到重慶,一是乘飛機直飛重慶。

當時陳布雷約他坐船走,而且送來船票,而陳立夫晚上做了一夢,夢見天上一隻老虎跳下咬他,象徵虎(禍)從天降。

陳立夫從來不信迷信,但他第一想法是不走水路,於是坐了飛機到重慶,不料不久就接到電報訊息說,洞庭湖上那艘船被敵機發現,以機槍進行掃射,陳布雷萬幸脫險,而陳立夫的那個床位正好遭子彈掃射,如果坐了船,則已一命嗚呼。

在陳立夫的不懈努力、教育界人士的共同協助、廣大學生的積極配合下,這次高校內遷的艱鉅任務終於得以勝利完成。

這次高校內遷,儲存了中國教育的精華,並改變了原來高校佈局不合理的狀況,促進了西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