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拿來他們想要的東西,然後你坐在那裡。我們沒有發話,你就不能去任何地方。”他們讓他坐在太陽下面,像在街頭雜耍的猴子一樣,整整呆了四個小時。直到年輕人最後乞求他們,讓老人回到裡面。
“對義大利人說‘再見,朋友們’的感覺很好。下次美國如果想向什麼地方投放一顆原子彈,我認為那應當是義大利西北部的馬勒莫城。”
“託德斯在哪裡?”
“你真的想知道?”
“我想知道他會不會繼續跟蹤我。”
“首先你告訴我,為什麼你沒有告發我。”當他將啤酒瓶舉到嘴邊時,他的半邊臉上露出笑容。
“沒開玩笑,克萊特斯。”
“因為一個保釋在外的嫌疑犯不想把警察帶到他濺滿血的廚房。因為大概他知道,他們可能僅僅會採取簡單的解決途徑,並將他吊起來拷問。聽起來,好像你的信仰開始消退了,戴夫。”
“那個傢伙會繼續盯著我嗎?”
“那是你不需要擔心的。”
“他在哪裡?”
“說句老實話,你不必知道更多,戴夫,你只需要知道,我們的朋友不喜歡呆在高處,這就足夠了。”
“什麼?”
“你可曾見過一個什麼都不怕的精神病患者嗎?那是使他們殘酷的原因。查理不喜歡高的地方,至少不會喜歡我帶他去的那個地方。”
我沉默地看著河水,一隻飛碟飛過頭頂。
“在你看來太無情了,是嗎?”克萊特斯說。
“是他殺了達樂涅嗎?”
“不是,我確信他沒有殺她。”
“那麼是迪奧?”
“查理說他不知道。把這個問題先撂在一邊兒。”
我站起身,從褲子上撣掉草。
“你準備丟下我走掉了,是嗎?”他問。
“明天是教學日,阿拉菲爾該回家了。”
“為什麼你總是讓我感覺好像自己得了炭疽熱,戴夫?”
“你今天說對了一件事情,我沒有打電話給警察局,因為我不想自己被攪進另外一起兇殺案的調查。尤其是當我還得解釋,別人的血為什麼會弄髒了我的牆壁、爐子和地板。”
“我準備去逮殺她的兇手。你想咬著指甲閒坐一旁的話,那就對我太冷淡了。”
我朝著和阿拉菲爾一起玩貓捉老鼠遊戲的孩子們走去。然後,聽到克萊特斯在後面叫我,那聲音使人們都轉過頭瞪他,他說:“總之,我愛你,討厭的傢伙。”
第五節
我需要一些幫助。實際上,我依靠個人力量什麼都做不好。我曾因為揍了薩利·迪奧被關起來過;我沒有用我的理論說服任何人,反而設法讓一群當地的警察相信,我是一名亂用槍支的妄想狂患者。那晚,我給大瀑布城的丹·尼古斯基家裡打了電話。保姆接的電話,並說他和妻子出去看電影了,她會記下我的名字和電話號碼。丹在十分鐘後給我回了電話,當時我正將一條溼毛巾摺疊著,放在額頭的腫塊上漸漸入睡。我拿著電話走進廚房,關上走廊門,這樣不會驚醒阿拉菲爾,還有睡在客廳長椅上的迪西·李。
我告訴他來我家裡的查理·託德斯、擊打在額頭上的撲克牌、手銬、傻瓜相機,還有他準備推進我心臟的那把刀。然後我告訴他關於克萊特斯,關於他在託德斯身上做的工作,捲起的地毯,在吉普車中的旅程、也許沿著一條伐木道路去了位元魯峽谷,或者去了黑腳溪谷。
“你意識到你在告訴我些什麼嗎?”尼古斯基說。
“我並沒有譴責託德斯。那是我沒有打電話的原因。”
“你沒有告訴警察這些嗎?”
“我告訴你,你樂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但我打賭,沒有人會找到託德斯。克萊特斯以前做過這類事,並且逃脫了法律的追究。”
“你應該給警察打電話。”
“胡說八道,那我現在就得想辦法準備保證金了。”
“我必須將這件事報告警察局。”
“去吧,我認為他們的興趣如果以一到十為尺度衡量的話,那就是負八。你看,尼古斯基,還有其他人在跟蹤我或我的女兒。他今天早上徘徊在她的學校周圍。也許這是瑪珀斯,也許是另外一個迪奧的人。我需要幫助。”
“我認為,在你帶著一根棒球棍到處玩耍遊逛之後,再向一位聯邦官員求助,是需要很多勇氣的。”
“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就是薩利·迪被判重刑